“呃......老师,我真的沒有想过这个问題呢,”刘宇浩搔搔头嘿嘿一笑。
另外,黄公望还有一种水墨画法,皴法简单,以苍秀雅逸取胜。
齐老爷子也终于抬起头,先是闭上眼睛想了想自己亲眼所见的,做了些甄别,再扶了扶眼镜的黑框,笑着问道。
“小友,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判断,”熊老听了刘宇浩最后的话,不禁蹙紧了眉头。
“这些字实在太难辨了,一时半会的不能作为主要依据,你还从别的地方看出什么了吗,”
齐老接过刘宇浩手中的放大镜绕着画卷仔细的看下去,熊老和熊远甄也凑过來,时间过去半个多小时,三人只能模糊看出个大概,如果不是刘宇浩事先说出那几个字的位置,怕是谁都不会注意那个地方的。
熊远甄笑眯眯的朝刘宇浩竖起大拇指,现在熊远甄是真的服了刘宇浩了,连续两次刘宇浩都在古玩鉴赏上的老到功夫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齐老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师徒两人你问我偏不答,弄的一旁的熊家父子一头雾水不知所谓,可又生怕听漏了什么不敢插言。
刘宇浩知道齐老在考自己呢,正了正身子不苟言笑的说道:“老师,据《录鬼簿》载,元代画家黄子久,名公望,松江人,他有两个道号,一个为‘净墅’,而另一个为‘大痴’,是这样吗,”
刘宇浩拿出手套戴上,再把画卷轻轻抚平,指着左下角的一处磨损严重的地方说道:“这里原來是应该有一行小字的,可由于这幅画本身保管不善,现在已经基本很难辨认了,刚才我在书房里琢磨了很久,依稀能辨别应该是‘静墅于云间客舍赠贞居子’这几个字才对,”
齐老爷子越來越对刘宇浩感兴趣了,以前老爷子只认为刘宇浩在考古方面是个可造之才,可今天刘宇浩的表现完全打破了六年多來齐老爷子的心中印象。
熊老是最先抬起头的,当老人的眼神和刘宇浩那明亮清澈的双眼接触的那一霎那,熊老不由得老脸一红,这幅画在自己手里二十多年,自己硬是揣着宝贝当狗屎,甚至当它是垃圾般随手丢在角落里。
“呵呵,道理很简单,黄公望虽然和倪瓒同为全真教道友,也都是江南书画界翘楚,可倪瓒的画风格调天真幽淡,笔法疏简,以淡泊取胜,作品多画江南山水,构图喜采平远之景,善画枯木平远,景物简略,”
受到老师的鼓励,刘宇浩越发來了灵感,把自己想的和知道的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的讲了出來。
刘宇浩听齐老这么一说就明白了老师的意图,齐老爷子肯定是怕自己年少轻狂,为了些许蝇头小利转手把这幅山水图卖掉,那对国家,对民族文化的传承都不是一件有利的事。
“那表面的东西就对了,老师您看画中的这个地方,有可能就是答案了,”
“应该如你所述,这两个人同为全真教门下道友,都有自己的道号,”
......
齐老微笑这点点头,看來,刘宇浩不光是在考古学中沉下心学进去了,平时也沒少看自己书房中的那些古籍。
刘宇浩的手机正好响起,朝齐老爷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刘宇浩拿起手机一看,电话是秦卫先打來的。
“秦大哥,这会儿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段时间秦卫先去了趟华北收购古董去了,走之前是和刘宇浩打了招呼的,按说秦卫先不应该这么快就回來的,所以刘宇浩对秦卫先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很是好奇。
“宇浩兄弟,我现在华北呢,听一个朋友讲,中原豫省的玉石文化节马上就要开幕了,老弟有沒有兴趣凑个热闹啊,”
秦胖子大大咧咧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來,依旧是一副乐天派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