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人家依巴克可不笨蛋,早就把水龙准备好了,一等刘宇浩切完玉料,依巴克的水龙就冲着切面喷了过去。
要是他们知道这块玉料中的羊脂玉已经可以估计到上百公斤,不知道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镇定,反正依巴克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了,需要双手捂住强光手电才能保证它不会掉在地上。
喀喇一声
兹兹......兹......
因为刘宇浩要保护那些羊脂玉不受到精钢砂轮的损伤,所以切出來以后大家看到的依然是灰白的石层。
“行,只要你帮叔说话就行,成不成不怨你,”
刘宇浩呵呵一笑,把手中的强光手电递给依巴克,道:“你自己看看,”
刘宇浩关掉解石机的电源,也顾不上水会不会溅到自己身上,直接走到一处切面前拿出强光手电仔细看了起來。
刘宇浩微微一笑,道:“依巴克,帮我把玉料固定好,争取再解两刀能把羊脂玉解出來,”
等刘宇浩看完,依巴克一脸微笑的问道,其实他早就想过去看上一眼了,只不过他的年纪小,周围有那么多的人都沒围上來,他觉得自己就那样过去实在是不好意思。
依巴克笑了,从小只要是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依巴克就是在程新家住的,现在程新反过來给自己说好话,依巴克一时半会的还真接受不了。
羊脂玉那种浑厚油亮,温润如凝脂的质感已经让刘宇浩陶醉了,刘宇浩甚至感觉,每一小块羊脂玉就是一个孩子的未來,就是一个即将失学的孩子的希望。
“依巴克,快过去帮忙去,”
开了一会玩笑,依巴克的眉头再次蹙到一起,他的目光就始终沒离开过玉料上的那层浓浓的色皮子。
程新呵呵一笑,少有的像个孩子般舔了舔嘴唇,道:“依巴克,你一会就帮帮叔,让刘老弟卖一些羊脂玉给叔,行不,”
依巴克很老实的点点头,他是土生土长的新疆人,而且一家人都是采玉的,从小他也沒听说过皮子的玉料里能解出羊脂玉來啊。
怨不得别人都说,赌石不止赌的是运气,还要赌胆量。
依巴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他也知道,事实就摆在眼前,那皮子下的玉料里就已经解出了羊脂玉,这可不是哪个专家说点什么就能解释其原因的。
程新一想也是的,当初自己也考虑过是不是把那块玉料解开,可依巴克的父亲一百个不同意,说是等以后和田玉料涨到一定的程度了再找个合适的价位卖掉。
可现在看來,人家翡翠圣手的名头真不是虚得的,自己把宝贝留在身边三十多年都不敢动手解开。
依巴克拼命的点着头,最开始的时候依巴克还能把刘宇浩当作那种亦师亦友的朋友來对待。
程新比较老练,他怕依巴克孩子气太重直接跑过去看切面了,所以特意在后面提醒了一下依巴克。
玉器行的人背后戏称这些专买皮的人为“空子”,大概是说他们尚沒有入门的意思吧。
“嗯,好咧,”
尤其是在那些人都还是他父亲认识的朋友,他就更不会在这些个长辈们面前做一些出格的事了。
其实,之所以有很多人重皮不重玉是由于他们自己本身不能辨料,只好凭借皮张來肯定是否为子料,最终堕入盲目,沉迷于皮张,反而忽视了玉质本身。
这是什么概念,就只算玉料里的羊脂玉只有这一米半,而根据最初那个切面上羊脂玉的厚度來估计,这块玉料中的羊脂玉已经达到上百公斤了。
可现在,他已经完全被刘宇浩彻底征服了,估计这会刘宇浩就算要他跪下來磕俩头拜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的。
比如说,很多人一般偏好满皮或大红皮的件头,这样的皮张如果加上沒毛病的好玉种价钱是奇高的,他们就专挑玉质杂混色泽黑青的,认为物美价廉,三四百元钱就买了这么高级的红皮玉器。
依巴克很是诧异的瞧了程新一眼,帮程新点起一颗烟來,竖起大拇指道:“程叔,这招你也能想得出來,你自己想买刘哥的东西可以自己跟他说啊,怎么能让我帮你代劳呢,”
程新像个得了玩具的小孩子般咧着嘴笑开了,他忘了,那些羊脂玉本來不用买就完全是他自己的了。
在为这些个孩子们奋斗的时候,刘宇浩是永远不会感觉到疲惫的。
第四刀......
第五刀解完。
其实在第四刀切完的时候周围的人就已经开始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了,可一直沒有想通是为什么。
但现在不用想了,一大堆腻如羊油的物体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们不瞠目结舌的瞪大眼睛,很多人在瞬间就已经明白了,原來,他们大家一起鉴证了一次羊脂玉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