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刘宇浩的脸色立刻变得冷漠了起來,轻描淡写的用手抚了一下身边的石凳,道:“四爷,你认为有那个可能吗,”
但潘老夫人为了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合,毅然放弃了自己千金之躯的娇贵,甚至不惜和家庭决裂,最终陪着潘老爷子在码头渡过了十余个最艰难的岁月。
尽管开始他也不相信刘宇浩的话,可想起刘宇浩只凭几根银针就能让妻子从晕厥中醒來,潘方圣的心里又多了丝希望。
买不來健康,更无法让自己替代妻子承受病痛的煎熬啊。
刘宇浩很无语的瞥了眼潘老爷子,把手臂抽了出來,笑道:“潘老,如果用针灸的话,我估计老夫人的病能在五次以后见好,但是......”
刘宇浩冷冷的瞥了一眼潘方圣,道:“怎么,潘老也想留下我吗,”
至始至终都沒看到潘老对潘忠志有任何表情上的示意,刘宇浩知道刚才潘忠志的话全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意思,所以对潘忠志的离开倒沒有阻拦,只不过眼中已经沒有了來时的笑意。
本來像这样的两人身份相距那么悬殊,想在一起是很困难的。
但钱再多又有什么用。
连一点婉转都沒有。
潘忠志显得非常的惊讶,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刘宇浩,过了好久才减慢语速,道:“如果我一定让兄弟留下呢,”
潘老突然愣住了,瞪着刘宇浩的眼睛,似乎在寻找自己想要的真正答案。
可当时的潘老夫人却是大族千金,也是温哥华的华人圈里数得上的美女之一。
说完,刘宇浩沒等潘方圣表示什么,直接站了起來,连一声客气也懒得再说。
终于,夫妻俩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光,潘老爷子现在坐拥金山有着不完的钱,可惜,到了晚妻子却忽然得了无法治愈的绝症。
刘宇浩笑了笑,摇头说道:“四爷,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赶往多伦多,而且,明天一早就必须走,”
哥们救醒了你的老婆,你可倒好,竟然还妄想用威胁的手段让哥们留下來为你老婆治病,且不说合不合乎规矩的问題,首先哥们就不可能吃你这一套。
刘宇浩再次点点头,但这一次,他却沒有把话说死,给自己留下了充分的回旋余地。
如果这里是刘宇浩选择的地方他还有理由怀疑是那石凳原本就做了鬼,可很明显,刘宇浩來之前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自己能进到潘家后院,更沒机会提前准备。
“是的潘老,不过沒有针灸保险,”
潘方圣连连摆手,首先摆正自己的态度,道:“潘忠志对我也是一片忠心,还请刘兄弟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这个老头子好了,”
等潘忠志离开以后,潘老爷子才淡淡一笑,道:“刘兄弟,让你见笑了,”
潘忠志的外家拳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要他一掌击碎那石凳倒不是很难办的事,可要让他像刘宇浩那样貌似根本不费力气就把石头变成齑粉却绝对不可能。
“吃药就能彻底根治,”
潘方圣一脸愧色的站了起來,心里暗骂潘忠志的鲁莽。
可以说,自从妻子生病至今的十年中,潘老爷子几乎夜不能寐,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
要知道,他可是贺老爷子的孙女婿,而且家本身就拥有巨无霸般的商业背景。
“刘兄弟请慢,”
要知道,中医特别讲究一人一方,那些照单抓药的太平医开出的方子喝不死人,但也治不了病,所以在西医中有电话问诊的,可在中医里却从來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是在威胁吗。
一阵风吹过,那被刘宇浩轻轻抚过的石凳像是着了魔法般变成了一堆齑粉,卷起一道灰尘扑散开來。
虽然在刘宇浩的脑中有扁鹊医治虢国太子的医案实例,可刘宇浩无法确定虢国太子当时体内的脉络情况是否和老夫人现在相同。
得,辈分都乱了。
再说,又是因为刚才那种上不得台面的理由得罪了这样的人,洪门今后还怎么维持千年仗义的名头。
刘宇浩暗暗在心里摇了摇头,摆手道:“潘老,你的意思我能理解,但我再留在这里已经沒有什么意义了,还是走吧,”
毕竟是面对洪门洪棍大哥,刘宇浩也不好怎么冷脸相对,可该表明的意思却是要说到位的。
“如果刘兄弟执意要走我也说不得什么,但我还想以我潘家传世之物换取刘兄弟的一纸药方,”
说到这时,潘方圣老爷子浑浊的眼中已经泛起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