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良点燃一颗香烟塞到陈桂口中。这样做一可以让对方冷静下來。其次还有镇痛的功效。
赵义良想了一会。缓缓问道:“陈桂。你是陈虎的亲戚。”
刘宇浩心里突然生出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刘宇浩扫了赵义良一眼。他不知道三个姓陈的究竟是什么关系。这兄弟俩明明知道人家三人是亲戚关系。又怎么会把如果重要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办。
恶汉陈桂轻轻点头。
恶汉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有几根肋骨被对方一拳打断。但经验丰富的他却知道。如果他还想活命。最好不要动弹。否则。锐利的骨头渣说不定就会刺穿肺部或心脏。
“义美。你的股权是不是抵押给了陈虎。”
赵义良同样嗅到了危险气息。不再责备弟弟。而是直接把问題的实质转到了技术层面。
刘宇浩沒有吱声。继续等着下文。
赵义良脸色变得冷酷无情。一字一句道:“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一直听从陈虎的命令。而你在赵义美身边也是陈虎安排的。”
从肋骨折断的声音刘宇浩能听得出。藤轶那一拳尽管是留了后手。但也着实不轻。躺在地上那恶汉起码断了三根肋骨。如果赵义美再这么摇晃几下。那家伙很可能等不到救护车到來就非得死翘翘。
陈桂沉默了一会。轻轻点了点头。
赵义美虽然自负但却不傻。他知道。陈虎既然已经为自己设了一个局。而且自己又钻进去了。要想人家不收网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难怪人家会设这么一个局。弄了半天是赵家失信于人在先呀。
刘宇浩眉角上扬。把脑中潜意识的答案讲了出來。
“陈虎。他是个什么玩意。竟敢打我们兄弟的主意。”
“姓陈的。”
一直到现在赵义美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但他已经意识到。恶汉很可能一开始就知道假毛料的事实。疯狂摇动着地上的恶汉。眼中满是血红。“陈桂。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
“这批假毛料。从头到尾你都有参与。”
以恶汉的经验。很多保镖并不一定会彻底执行老板的命令。但却会坚定不移地首先保护老板本人的周全。
赵义良似乎看出了刘宇浩心中的想法。苦笑一声。道:“老弟。你知不知道在狮城第一大姓是哪一家。”
稍顷。赵义良扫了一眼弟弟。苦笑道:“陈虎本來只不过是我们泛南洋珠宝的一名解石师傅。但自从三十年前他在缅甸救了老爷子一命后。他就慢慢成了公司仅次于赵家的大股东。”
倘若挡路的人果真是保镖身份。亦或是藤轶自身能力稍微差一丁点。就很有可能会被恶汉的恐吓吓到。
藤轶依然笑嘻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心理变化。
刘宇浩微微摇头。叹息道:“赵先生。你再这么摇下去。他想不死都难了。还怎么回答你想要知道的问題。”
陈桂又点了点头。
恶汉沒有回答藤轶的话。冷笑着哼哼了一声。但看到那半条路的时候眼中闪掠过一抹得意。并毫不犹豫地抓住机会朝那空隙中钻过去。
刘宇浩顿时愣了愣。弄了半天。有刚才那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个人。就连赵义美也是其中之一。难怪人家陈虎会处心积虑也要对赵家下手。
被人窥破事实原本是一件难堪的事。但陈桂却一脸冷笑。不加思索地点了点头。
骨头断了。
恶汉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闷哼一声。带着满脸不信和痛苦以“狗啃屎”的姿势向前扑倒。
赵义良瞥了一眼散乱满地的假毛料。叹息道:“本來赵陈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可老爷子临去世前几年却突然宣布等自己去世以后会把泛南洋珠宝交给陈虎打理。可最后的遗嘱却把公司交到了我手上。从那以后。赵、陈两家就在公司开始不停发生争议......”
赵义良狠狠瞪了赵义美一眼。沉吟了一会。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以最快的时间把股权证书从陈虎手中拿回來。最快。”
看來。一饮一啄皆是注定。古人诚不欺我。
“咔嚓”一声。
人家姓什么和赵义美买到假毛料是两件事啊。哪儿都不到哪儿不是。
藤轶拍了拍脑门。闪开半条路。呵呵一笑。道:“你是想说。你的人比我多。是吧。”
沒有钱。就沒有希望。
赵义良刚挺直的脊梁几乎是在瞬间又弓了起來。眼中满是沮丧。泛南洋珠宝是资本运作企业。最大的特点就是老板看似富可敌国。但真正能让老板个人支配的钱却少的可怜。如果动用大笔资金。一定得通过董事会准许。
可这个时候。陈虎会给赵家兄弟机会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人家等的就是“痛打落水狗”的这一天。怎么可能给你机会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