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绝对拥有异于常人的敏锐观察力,是一个成功商人应具备的最基本素质之一。
可是,今天对赵义良來说,太不正常了。
先是被弟弟赵义美的假毛料狠狠晃了一下,随即陈虎便给他來了个“逼债上门”,对于还有几个月就六十岁的赵义良來说,的确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即便是刘宇浩目光四处躲闪的时候,赵义良也因为疏忽大意而错过了他唯一一次有可能“翻盘”的最好机会。
这大概就是咱们平时所说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
“咳咳咳,赵大哥,我想,我想把这些毛料带回国去,”
刘宇浩咧开嘴,略带羞愧地笑了一下,刚好与陈老爷子促狭的目光碰到一起,连忙闪开。
以现今刘宇浩的财力,想买下那些毛料对他來说完全轻松无压力,可人就是奇怪,有便宜占的时候,骨子里的那点小农意识就会不由自主的蹦上心尖儿拨撩一下。
那种奇痒难忍的感觉,谁也忍受不住。
赵义良微扬双眉,有些不解问道:“老弟,这些毛料根本就不值钱,你要这些干嘛,”
舍不得归舍不得,但刘宇浩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找别的借口逼迫赵义良了,只得摆着手呵呵一笑,把这个话題遮掩过去。
可刘宇浩却沒给赵义良太多考虑的时间,很快从藤轶那里找到了一份毛料买卖协议,但凡是珠宝公司,这种合同都大同小异,其目的是为了证明毛料的最终归属。
刘宇浩老脸一红,难免有些心虚,笑着说道:“赵大哥,这批毛料所用造假手法是我这些年见到过的最全的一次,我有个想法,希望能把这些毛料运回国内去,用于将來公司培养赌石专家的教材,”
尽管赵义良嘴上沒说什么,但心里毕竟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微笑着点头的同时,偷偷瞪了陈虎一眼,似乎在说:“老家伙,瞧你干的好事,”
刘宇浩心中那个后悔呀,恨不得自己狠狠踹上自己一脚。
刘宇浩暂定三个亿有他自己的道理。
顿时,刘宇浩回过神來,锐利的眼神在陈老爷子脸上一扫而过,笑道:“如果赵大哥肯割爱,宇浩自然求之不得,”
“老哥,你别忘了,这是买卖,”
好歹也是堂堂的翡翠圣手,怎么倒成了收破烂的了。
怎么就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找到这么合适的借口呢。
尽管刘宇浩还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块白盐砂皮毛料里究竟有什么种水的翡翠,但毕竟是占了便宜,断然不能让赵义良太吃亏,不管钱多钱少,一定还是要给的。
对此,陈虎淡淡一笑,不可置否。
不就是一块翡翠嘛,即便今天与它失之交臂,刘同学也不能老是鬼话连篇不是,而且陈老爷子似乎看出了点什么,若是刘宇浩一再强求,最后丢人的只怕就是他自己了。
“那宇浩就先谢谢赵大哥了,”
值此赵家危急之际,不管是刘宇浩还是陈虎,赵义良一个都不能得罪,不就是一些假毛料标本嘛,送人就送人,而且还一下落两个人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
赵义良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哼哼。
陈虎脸一板,瞪起了眼珠子。
其实赵义良此刻已经感觉不对劲的地方一定出在那些毛料上,但现如今的情况是,赵家欠着陈虎一大笔钱,而一时半会儿赵义良又拿不出那么多钱,现在卖了那些假毛料,一來可以卖陈虎一个人情,顺便为凑钱拖延时间;二來三个亿也不是小数目,有了这笔钱,接下來几天赵义金筹钱的时候压力也会减轻不少。
赵义良在心中暗暗腹诽了一句,这些毛料虽然是别人造的假门子,但刚才刘宇浩也说了,可以用在培养自己公司的赌石专家时做标本呀。
“啊,”
刘宇浩笑着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了赵义良,神态相当轻松,好像那三个亿不过是一块泡泡,他现在和赵义良也是小伙伴之间在互换友谊一般简单。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沒有说话的陈虎却突然站了出來,淡淡道:“义良,等会你把这些毛料都送到我家里去好了,义美捅的娄子你要多想想怎么办,我给你三天时间,”
智者顺时而谋,愚者逆时而动。
似乎陈老爷子刚才看出了点什么,可怎么这会有帮自己说话了呢。
刘宇浩再不推辞,脸都不带红的,直接“笑纳”了赵义良的好意。
这事是怎么说的。
赵义良本來就不是那种婆婆妈妈之辈,接过支票后“唰、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口气说完自己的突发奇想,刘宇浩都被自己说谎不脸红的样子惊呆了。
“顺水人情,您说的可真轻巧,”
刘宇浩心里清楚的很,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他开口表示自己可以放弃,那这批毛料就再也不可能到他手里了,先不管了,如果陈虎还有什么幺蛾子,刘同学也认了,一并接下。
这笔生意,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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