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陈烁接着说道,“当然,你是独自一人,但你也可以有智、圣、义嘛,”
“在他看來,具备五点方能成为大盗,偷窃之前,判断情况以决定是否可以下手,为智;能猜出房屋财物的所在,为圣;行动之时,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为勇;盗完之后,最后一个离开,为义;把所盗财物公平分给手下,为仁,”
而这时偷天鼠看了一下,说道,“这些是下等海族,小丑鱼族,实力不强,在海族中只是炮灰而已,”
沒有了海神波塞冬,海族无法用海水吞噬大陆,但却每年都不停的骚扰着大陆。
偷天鼠不语,“为什么要叫千幻,”
海族的威胁还沒有消去,这是一场世纪的战斗,沒有一方可以彻底消灭另一方,而人类却天生处于弱势。
偷天鼠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从记事的时候开始,就开始和师傅学艺了,师傅就叫我小老鼠,”
仅十分钟的功夫,陈烁就将这几百个海族尽数杀死,回到了小岛上,却见那石台上出现了不少灵物丹药,都是宙级上下的,陈烁自然是看不上眼,但还是收下了。
良久,地上抽搐不已的偷天鼠突然停止,而后睁开了双眼,悄然站起,看了看还在打坐的陈烁,松了一口气。
纵使陈烁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深深的被这沉痛的历史而震撼,久久不能释怀。
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做,好像有一块什么压抑在他的心中,沉甸甸的。
千幻听了陈烁的话,久久不语,望着陈烁,他的言语无比的真诚,“谢谢你,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这些话的人,你是第一个不嫌弃我的人,我今后,一定不会偷你的东西,”
每一个联盟人都是大陆的守护者,可歌可泣,可悲可叹。
犹豫了一下,偷天鼠说道,“我沒有名字,只从我和师傅学艺以來,我就叫偷天鼠,”
陈烁惊讶,“不会吧,那你学艺之前呢,叫什么名字啊,”
眼中莫名光芒闪烁,偷天鼠看了看那石台,而后又闭上了眼睛。
陈烁哈哈一笑,“你不是要偷东西吗,幻,就是幻化,幻术,有千变万幻之意,”
近距离观察下,这些小丑鱼族,身上鳞片全是黑色,中间夹杂着点点白斑,看上去狰狞中又带着滑稽。
偷天鼠在后面看了一看,也跟着冲了出去。
“要偷就去偷大户,偷那些男娼女盗,呃,我不是说你哈,总而言之,就是去偷这些人的,”
陈烁笑道,“那是当然,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在我的家乡,有一位名人,叫跖,一天,他的土地问他,‘盗亦有道乎,’跖说,‘何适而无有道耶,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义也,知可否,智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天下未之有也’,”
陈烁定睛望去,就见那海浪上,站立着一个个鱼头人身的怪物,这些怪物身上布满鳞片,犬牙交错,狰狞无比。
听了陈烁的话,千幻喃喃自语,“盗亦有道...侠盗...”
陈烁可以想象,每一次的浩劫,会有多少人死去,会有多少冤魂出现。
“盗跖认为,强盗如果要发展壮大,成为大盗,或成就一番大事,就必须采取圣人之道,否则,就只能成为蝇营狗苟的鼠辈之贼,”
大海何其浩瀚,海底无数的资源,孕育了无数的海族,海族无限制的增长,总有一天会将这海中的资源耗完,所以,海族的高层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掠夺。
两千年啊,十年一次的浩劫,这看起來祥和的大陆却经历了两百次。
千幻点头,“我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了,”
陈烁大笑,亲切的拍了拍千幻的消瘦的肩膀,诧异道,“千幻啊,你这身子骨可不行啊,太瘦弱了,你要多吃一点,才能长的壮,”
陈烁沒有注意到当他的手拍在千幻的肩膀时,后者下意识的躲避,还是喋喋不休的向后者灌输着地球上“侠”的道理。
而若干年后,一代侠盗偷天鼠在大陆上扬名,劫贫济富,每次偷盗,都会在被盗人家留下一个大大的侠字,惊得所有隐世家族,豪强门派纷纷自危,引出了一场大祸不提...
现在陈烁当然不会知道以后的事情,和千幻聊天打屁的同时,一边进行着体内那补天石的融合,慢慢等待着,下一波海族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