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叹息,不得不承认这是她的儿子,在着装上他和自己的品味别无二致,都讨厌色彩鲜艳的衣服,但是儿童节吗,谁不穿这样啊。
亲爱的小沙子,拜托你品味大众点。
“这样很萌啊!”她弱弱地解释了句,“前面有照相馆,我们去拍大头贴。”
小奶包狂翻白眼。
靠。
许流年,说你幼稚你还不信,这样降低档次的事情也只有你做得出来。
可,娘唷,他比许流年还幼稚,因为他居然跟着许流年一起去照大头贴了。
摄像头前,小怀沙各种不屑的傲娇姿态,流年在旁边赔笑,时不时捏捏小怀沙颇为藏肉的脸颊,换来后者一个个白眼,画面定格。
许怀沙不喜欢拍照,他的上一张照片还是两岁时和许父许母一起拍全家福的时候留下的,三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两人谁都没有了照相的心情。
此际,看着流年那毫无保留的笑容,小奶包也止不住轻哂。
血液,疯狂地流出,染红了干净的街道,流年看着跌跌撞撞爬起来走向她的小怀沙,她多想告诉他“她没事,不要怕”,可是她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车祸,一下子让人群越聚越多。
这情状,一如三年前。
几乎本能地,她一把将小怀沙推开,急速的汽车驶来,流年脑袋空白一片,迷迷糊糊地想到她好像还没跟易峥解释清楚她跟容玺不可能了。
小小的人儿,明黄的衣服上染了血腥,衬得一张脸惨白得很,他紧紧握拳,背靠在墙上,目光一瞬不瞬地凝着抢救室的方向。
这里是市区,人颇多,见出车祸,一旁有好心人帮忙。
“许怀沙?!!”一声略带疑惑的声音,将小怀沙惊醒。
三年后的今天,她的世界只剩下一个小怀沙,她绝不可以再失去了。
所幸医院并不远,流年很快就送到医院,进入抢救。
他始终记得外白渡桥上那呆滞如木偶般的少女,行尸走肉也不过那般,黄浦江水那么脏,一如这人世,多少罪孽深重,而那个干净如白纸般的少女终究是被这个尘世染得沧桑。
可剩下的话流年没有说出来,流年的背上一阵针刺感,本能地危机感让她转头看向一旁急速驶来的黑色无牌轿车。
“许怀沙,你看我都能赚钱养活你了,所以,不要让自己那么累好吗?”
他绝对……绝对会毁了这个世界的。
小奶包想着急救室内的流年,这种时候,要是有一个大人在,一定更安全,特别是这个大人还是慕容玺这个权势倾天的黑道少爷。
小怀沙被重重推开,流年情急之下的力气大到惊人,他摔在地上,胳膊一大片擦伤,可他却管不着。
我,绝不会再是你的负担。
可他也管不了这么多,毕竟是陌生人。
有时候,流年情愿希望小奶包笨一点、再笨一点,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必这样将所有的情绪都内敛到心底,淡漠如水止。
流年蹲下身,看着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儿子,心底除了感慨还有心酸,别人家的孩子大都无忧无虑的,也只有自己家的这位,早熟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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