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弟,你是沒看到啊,几千袁军堵在那一小块旮旯里,根本还沒近身,就被陨雷车一阵落石砸的哭爹喊娘,狼狈退去……”
文远的中军帐中,众武将聚集在一起讨论白天的战事,他们眉飞色舞的交谈着,说到袁军的狼狈之处,不时爆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声,只有一两个将领沉默不语。
“主公到,”帐外玄缨卫一声高喝,众人顿时噤声不语,文远一脸严肃大步走入帐内,他刚刚巡视完防御,身边跟着郭嘉、周仓二人。
文远走到主位大马金刀的坐下,沉声道:“各位,今天的交战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见文远面容凝肃,一股难以抗拒的威压遍布身周,在场众人不明所以,顿时严肃起來,帐中的气氛一时显得有些沉闷。
见众将不说话,文远道:“奉孝,你來说说你的看法,”
“遵命,”郭嘉拱手站了出來,对众人道:“主公,今日之战袁军虽受小挫,却不过折损一千余人,远沒伤及根本,袁绍领兵及时撤退,必定回去商议对策,來日若再战,我军必不能像今日这般胜得轻易,”
一席话说完,众将脸上轻松之色尽去,郭嘉顿了一顿,他的话并沒说完,还有下文。
“主公与嘉巡营一圈,发现军中一些将士因为两战两胜,开始滋生出一些轻敌傲慢的情绪,这种思想的是绝对要不得的,难道我们这么快就忘记了不久之前,我军围攻魏县一月同样徒劳无功,伤亡上万人,此外……”
郭嘉侃侃而谈着,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听到众将耳中却不啻一颗颗炸雷,众将的表情开始变的凝肃,一些人凝神沉思,一些人则为刚才的轻敌想法愧疚不已。
“主公,袁军今日的动向有些似乎有些不对,”城寨中门,守将张颌敏锐的发现袁军阵中的变化。
可是事情真的像众将想象的那么简单吗,战争中防御的一方永远都是处于被动的,进攻方可进攻,也可围困,进攻也有佯攻、实攻,主攻与辅攻之分,攻击方完全可以凭借灵活的战法扰乱防守方的步骤,或者寻找防守上的薄弱环节全力一击。
况且守城一方也并非沒有隐忧的,今日杀伤袁军主要依靠的是陨雷车之威,可是陨雷车的短板也是很明显的,数量不多,发射频率缓慢,只有在对方阵列密集的区域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而且文远将营寨扎在河边的高坡上,这里石料不多,并不能供陨雷车肆无忌惮的浪费。
…………
只见密密层层的袁军分成泾渭分明的几块,头前依旧是推着攻城器械向寨门前逼近的袁军,不过这一次袁军并不是一股脑的全部向寨墙涌去,数以千计的袁军喊着号子,推动的数百架辎车改装的挡箭车排成四五里宽的一条线,如同钱塘江的一线潮般浩荡的向前涌去,场面壮观无比。
许攸献计道:“主公可如此这般……令张辽首尾不能相顾,则壕坑必定能平了,”
挡箭车之后,随处可见涌动的人头,多得像是数不清的蚂蚁,每个士兵沒人肩上都扛着一个口袋,嘿咻嘿咻的在挡箭车的掩护之下向着城墙外的沟堑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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