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由于文远这边组织得当,除了前期感染被排查出來的那四千多军士,后來感染疫病的人员极少,这说明之前那些做的预防措施卓有成效,相信要不了几日,疫病就能够彻底被控制了……
“奉孝……”文远穿着开水煮过几遍的衣服,口鼻上捂着消过毒的口罩,连手也不露在外面,不过众将的反对,來到郭嘉单独的营帐。
郭嘉此刻双眼紧闭着,如果不是胸口微微起伏,根本看不出是不是还活着,前后不过两天的功夫,曾经英俊白皙的面容已经瘦得脱形,面色蜡黄枯干,眼眶深陷,两个颧骨高高的隆起,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
这瘟疫,果真是猛烈如虎啊。
文远仅仅是看了一眼,眼中就不由自主的溢出泪水,连唤了几声:“奉孝……奉孝……”
郭嘉吃力的睁开眼帘,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眸看向文远之时,文远仿佛感受到一块硬物死死的哽在喉咙,抽抽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郭嘉看是主公,并沒表现出意外,而是显然早有预料,黯然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欣慰,苦笑道:
“主公……你來了,呵呵,我就知道你会來的……有些事情咱们必须得商量好,否则今日一见,或许我与主公再无相见之日了呢……呵呵,我这个身子还真是不争气呢……”
文远的心中泛起一股浓浓的苦涩,叫道:“你胡说什么,好好养病,一定会好的,一定能再见的,你等着我回來,”
郭嘉吃力笑道:“嗯……我还舍不得死呢,琰儿还在等着我回去,还有如此仁厚睿智的明主,真是三生有幸啊……我一定尽力……可是病魔无情……”
这三万大军如潮水一般声势浩大的向中寨压去,此时的中寨寨墙上,负责守备的只有杨义的四千多巨鹿军。
文远噙着泪水颤巍巍的拿起那封书信,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郭嘉身染重病,仍无时无刻不为自己着想,若是这样的谋臣惨遭不幸,机子就算是胜了又有什么值得欢喜的呢。
郭嘉见文远如此激动,心中感动更甚,也不好惹得文远伤感,答道:“好……好……”
四千多巨鹿军大声应和:“时刻准备着,”
当然为了安抚袁谭,袁绍将右路指挥权交给了他,不过袁绍之拨给他几千老弱残兵,投石车也只配备了二十多具。
郭嘉眼角也有泪水滑落,道:“嘉之病无须主公挂怀,主公快快去吧,时间紧促,早作准备为好,”
两人沉默了一阵,郭嘉指着帐中桌案上的一封书信道:“主公,我在病中已经思索好对策,尽写在那张纸上,主公可依计而行,如今已经是第二十七天,嘉在此预祝主公挽狂澜于既倒,一举荡平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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