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十里外的张辽军,淳于琼压根就沒放在心上,巨鹿军就那么点兵力,还被袁绍几万大军团团围困,根本不可能來到这里,所以这一觉他睡的很放心。
反正在他看來,袁绍身边精兵强将极多,有什么作战任务根本轮不到自己,就像此次围攻张辽,袁绍就早早将他远远的调到离战场二十里外的这里,执行一件一点危险性都沒有的工作,把战场上收集來的士兵尸体装在麻袋里沉入河底。
揭过此事,文远又道:“隽义,可曾探听到上游袁兵有多少人,”
“遵命,”张颌顶不住文远身上冷冽的杀意不由后退了两步,他从沒见过主公发这么大的火气,要知道割去耳鼻可是有些过了,这样做比杀了袁尚更会惹袁绍忌恨,不过想想张颌就释然了,主公一向爱惜麾下文武将士,郭嘉重病、两万巨鹿军险些被一场瘟疫弄得前功尽弃。
这一夜淳于琼又睡的极早,这年头沒什么娱乐节目,天一黑基本上都会休息,尤其这两日天气燥热,淳于琼总觉着夜里睡着不得劲,今天天还沒黑透就开始摆案独饮,喝点酒睡的沉些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淳于琼今夜又是抱着酒坛子睡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淳于琼喜欢上了这杯中之物的。
再加上淳于琼本來就是意志薄弱,经不起诱惑之人,安逸的日子过得久了,就不复往昔的壮志雄心,变得贪图享乐,每日好酒好肉,早睡晚起。
主将尚且如此懈怠,麾下的士兵更可想而知了,盯着火辣辣的日头辛苦一天,搬得还净是死人的尸体,这活计可不是一般的受罪,军士们叫苦不迭,汗流浃背,所以天一擦黑,就一个个早早的钻进帐篷里,少数几个负责巡夜放哨的军士也疲懒的很,还沒熬到半夜,就已经倚在寨墙或者找个沒人的地方呼呼大睡。
结果,当初官职相同的袁绍、曹操二人这几年混的风生水起,袁绍在冀州称霸一方,曹操在兖州纵横睥睨,而他淳于琼道现在仍然还是校尉一枚,袁绍虽然对他表面上恭敬有加,好吃好喝供着,令他独领一军,可是暗地里却是严加防备,但凡有什么战事,基本上都是让他干些看守辎重,打扫打扫战场之类毫无挑战性的任务,根本不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
如此形同虚设的警备,自然便宜了已经悄悄摸上來的五百玄缨卫。
玄缨卫是入夜之后偷偷渡过漳水的,这支军队被文远拉到战场上反复锤炼之下,已经有了一些特种部队的影子,侦查、反侦察、游击、潜伏各种作战方式都达到了一定水准,武装泅渡更不在话下,只是在躲避袁绍设在漳河南岸的眼线上废了一些气力。
眼下,战斗已经进行道最后阶段,为了防止文远渡河逃逸,袁绍特意在漳河南岸布置了许多岗哨眼线,大军渡河根本躲不过这些耳目,这也是文远选择只带五百玄缨卫出战的原因。
五百人目标小,又个个熟习水性,擅长隐蔽,入夜之后便神不知鬼不觉渡过河去,疾行军到二十里外淳于琼的寨外,还只是子夜时分。
文远令玄缨卫原地歇息半个时辰进攻,几乎沒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直杀入寨中,斩首千余级,余皆溃散,主将淳于琼刚刚被帐外的喊杀声惊醒,还沒反应过來就被文远突入帐中,一举成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