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主公所料,快快隐蔽,”慕容平连忙下马在高坡上伏下,屏息静气观察着这支军队。
近了,越來越近了,慕容远看越心惊,这支军队一直从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一直到近处绵延数里,只是看到的人马至少就有数万人。
而且这支军马衣甲兵器杂乱,刀枪剑戟、棍棒刀叉应有尽有,有的甚至还拎着锄头、木棍,看上去绝不会是官军而更像是土匪。
这样一支慕容平都摸不清底细的军马出现在上党,出现在距离冀州军不过三十里的后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绝不会是友军。
一念及此,慕容平翻身上马,向北面冀州军大营的方向疾奔而去,这件事情必须尽快告诉主公,让大军提早有所防备。
慕容平刚上马背,就听见天空之中一声凄厉的鹰鸣,慕容平身躯一震,他复姓慕容,本是汉人和鲜卑的混血儿,少年时曾在大草原上生活过一阵,知道草原上的猎人有一种驯鹰的绝技,可以依靠猎鹰來侦查细微,不想这支军马中竟也有这种能人,这一声鹰鸣很可能是猎鹰发现异动发出的示警声音。
慕容平匆忙回头一瞥,果然看见那支军队中一阵人喊马嘶,一支百余骑的骑队往慕容平所在的方向冲來。
“果然,”慕容平心中一颤,狠狠的一甩马鞭,加速疾奔,可是他突然发现,几个亲随居然沒有随他一同撤退,而是返身向那汹涌扑來的百余骑兵冲去。
“将军快走,俺们几个去截住追兵,”
“你们,”慕容平嗓子一哽,他几乎是噙着眼泪离开的,这些亲随虽然一向和自己亲如兄弟,可是比起他们,冀州数万军士的安危才更要紧。
百步距离,已经到了弓箭手射程之内,慕容平境遇骑射,被逼的如此窘迫,怎么会不想着反击。
之前追击慕容平的匈奴骑兵对很是恭敬,小心道:“乌兰古大人,那骑士已经掉到深谷之内,悬崖陡峭,根本沒办法下去寻找,不过从这么深的悬崖掉下去,除非有长生天保佑,否则绝对活不了,”
相隔百十步,慕容平已经看清楚身后的追兵的身份,是匈奴人骑兵,难怪这支土匪军中竟然还有会驯鹰的能人。
“奶奶的,这些阴魂不散的胡狗,”眼看着一壶箭射完,追兵非但沒有知难而退,反倒追的更卖力了,而且随着距离的越发靠近,匈奴骑兵也开始放箭还击,箭矢嗖嗖的在慕容平身边呼啸飞过,有的甚至插在其甲叶之上,惊得慕容平冷汗直冒。
慕容平一咬牙,拈起壶中最后一枝狼牙重箭,觑准天空中那一直盘旋在自己头顶之上的猎鹰,啊呀呀大叫一声,弓开满月,一箭如流星赶月一般向天空射出,只听一声凄厉尖锐的鹰鸣,那头猎鹰身上被一箭射中,扑腾了几下翅膀,无力从百米高的空中摔落地上。
有前车之鉴,后面跟上的匈奴追兵急急勒住战马,只见山谷幽深,少说也有数十丈,而且如今天色已经渐渐暗下,谁也不肯下去查探,百余匈奴追骑在高岗上盘桓一阵,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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