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已经气息奄奄了。几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沒有。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万幸。听到文远的呼唤。慕容平眼皮轻微的动了一动。艰难张开了口:“主……”
文远附耳细听。慕容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若非凝神绝听不清楚。
“主…主……公。南面……南面有……敌兵……”慕容平艰难的说完这两句话。仿佛卸下了身上的胆子。鲜血淋漓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永恒的欣慰笑容……
“慕容平。”文远悲声大叫。可是担架上的慕容平一动不动。
“慕容兄弟。你真是条汉子。俺老周沒啥说的。就是佩服。你安心去吧。俺老周给你磕头。”周仓见慕容平死去。声音顿时有些发梗。他本是至情至性之人。知慕容平临死不忘使命。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下。当当当的磕了三个响头。
王越也单膝跪地。深施一礼以表敬重之情。
身边一众玄缨亲卫也尽皆露出悲痛之色。齐齐跪伏于帐内。
文远躬身向慕容平的遗体拜了三拜。起身时已是一脸凝肃。沉声道:“慕容平。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王越。南面的情形可曾探听的清楚。可知道是谁下的手。为何南面沒有一人发现回报敌人行踪。”
王越也顾不上卖弄。取出一枝长箭道:“主公请看。”
这不过是一支寻常的狼牙箭。如果硬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箭头是用青铜所铸。箭身比寻常所用的箭簇略长三分。箭尾上粘着长长的鸟类翎毛。
于是文远连夜招來郭嘉、辛毗、太史慈、颜良等文武商量。
文远闻言点了点头。若是十万像当初河内黑山这样的乌合之众就不难解决了。唯一顾虑的便是不能同时和黑山军、白波军对上。否则即便将士再英勇善战。被二十万大军前后夹攻。冀州兵将也绝对吃不消。
“十万胡虏铁骑。”文远禁不住失声惊呼道。怎么可能。汉末这个时代北方少数民族正处在四分五裂的时代。匈奴被大汉收拾的服服贴贴。南匈奴南迁依附汉族。北匈奴西迁到中亚甚至更远的地方。
王越道:“主公勿忧。我已经仔细少哨探过。这支军队中只有数千胡骑。其余不过是盘踞在河东郡、西河郡的一群白波贼寇罢了。”
既然是这样。文远就唯有考虑先消灭其中一方。再转回头來对付另外一方了。这个时候。就需要考虑张燕、和这十万白波贼兵哪一方更强。
文远瞳孔一缩问道:“这支箭。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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