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古这才明白秦小路的想法,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三哥,陈同庆拿走了,当然是他拿走了。”
这话一点都不是实话,秦小路也不知道相信还是不相信,反正现在沒空了,只好以后再说。
张恨古被安排到了特护病房,大眼冯与古小红当然也就眼着在这里陪着了。古小红在警察局的时候就已经问清了小刘,因为张恨古这件事,让警察局颜面扫地,所以张恨古的治疗费用全部由警察局买单。于是古小红就忙前跑后,从医院的食堂叫來了一小车食品。警察出血不容易,自然要给他们多一些。张恨古看到自己进來的时候似乎有几个老乡有些面熟,不知道是不是老家东大村的,就让古小红去问,结果那些并不是东大村的,却是当初张恨古当老师时的那个南家洼村的村民。张恨古就让古小红把这些东西都给那些老乡送过去,反正 是顺水人情,并且嘱咐古小红到了中午开饭的时候,一定要多多的要,把那些老乡的饭都算在里面。
“要不你把医院里所有的饭都挂警察局的账上算了。”大眼冯见张恨古不解气就说。
“那可不行。”古小红却不愿意了。
张恨古不明白为什么古不红不愿意,问:“警察局又不是你家开的,你怎么也心疼了。”
古小红笑笑说:“我可不为警察局心疼,我是为陈同庆心疼呢。那小子就在医院里,他看见了不得跟你玩了命。”
张恨古这才知道原來陈同庆竟然在医院里,这小子难道打人的时候打得太狠累坏了,还是淫欲无度把身体搞坏了?古小红地诡秘地一笑,趴在张恨古耳朵旁边说:“田守仁暗示我要想让你活下來,就得让陈同庆沒空整你,我就跑到他家里放了一把火,把他老婆儿子都烧了一把。”
张恨古因为吃惊嘴巴都张了老大,就因为不让陈同庆有机会修理自己就对家属下手,这实在有些太狠了?张恨古的不满写在了脸上,说:“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狠毒了,这事陈同庆该死,可以不至于他家人都跟着。”
“妇人之仁。”大眼冯瞪了张恨古一眼,说,“现在你还不明白呀,你家里都让人放上枪了,如果放上一个定时炸弹,那你现在早成了灰了。陈同庆打得你还不够疼是?”
古小红也邪着眼瞧着张恨古说:“你还真挺能装蒜的。如果不这么做,你能不能活到明天还真沒准呢?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你的相好的要不來,估计就是烧死了陈同庆全家你也出不來了。”
“谁是我的相好的?”张恨古问。
“你究竟有多少相好的?都拉出个单來我听听,然后再告诉你。”古小红说。
张恨古听出她话里带了酸酸的味道,心说反正你也不是我的相好的,为什么说给你听。跟女人沒有道理可说,肯定会越描越黑,索性不再理他,问大眼冯这是怎么回事。
大眼冯说:“那个叫做田过仁的副县长告诉我们,今天陈映红要到海县來视察工作,算一万这才鼓捣一些青年学生跑到那里示威。估计要不是陈映红发了话,肯定你在那里不知道得住几天才能出來。”
竟然是这样?
张恨古陷入了深思。怪不得陈同太对自己下手这么狠,而且看來已经精心准备很长时间了,从那支枪就可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早已经设好的局。这一切都说明,陈同庆明了要整死他了。
不说那枪,单从陈同庆要写的那份口供上看,就要把他和马派拉上关系,再把高杉与小梁的死都推到民主自由党那边。这样一边把马派的名声搞臭,一边让民主自由党似乎挺受打击一样。
看來陈同庆收拾自己的主要的目的交不是他张恨古本人,而是傣帮的马派。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陈同庆自然只是别人使用的的支枪了。
如果照这样分析,看來他还真是步步危机,一点都不能大意了。
张恨古想到大眼冯在北京时喝多了说的那句话,让暴风雨來得更猛烈些。
对,既然已经开始正面交锋了,那就刀刀见血。
原本一个实实在在的农民,张恨古,正在向着一个无原则无立场完全从个人好恶去战斗的人转变着。谁跟我斗,我就跟谁斗,谁惹了我,我就要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