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庆掏出那盒烟來塞给张民生,再次叮嘱,一定要对他的行踪保密。
张主任对陈队长对信任非常感动,不敢再打扰他,再次指点了张恨古家的方向,然后自顾回家。
陈同庆之所以要把张民生打发走,完全是害怕张民生走漏了消息,会对他以后在海县的活动造成影响。但是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題,张民生是东大村的地头蛇,有些外人无法摆平的问題,有张民生出面可能会容易解决一些。
可惜,陈同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村主任张恨古也不能例外。
事后。陈同庆懊悔的时间曾经想,如果叫上张主任一起到张恨古家里去,或许后面的事情都可以避免。不管从什么角度说,一个警察,一个村主任,两个人结伴即使在半夜进入民宅也有说法。不过人可能都会这样,越是见不得光,越不敢见光,越是藏的深,越要向深片藏。陈同庆如果认识去张恨古家的路,那是肯定不会自己现身出來的问张民生的,更不用说叫上张主任一起去了。
陈同庆在村子外面转了几个圈,看夜色深了下來,就再次來到了村子里。超市已经关门了,除了零星三三两两的人家还亮着灯,大多数人家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傣帮的冬天虽然不冷,但是东山的山风很大,还是钻在被窝里要暖和的多。
要进入张恨古家的院子,必需要走过那个小桥。陈同庆知道,只要他一踏上小桥,院子里的人马上就会发现。经过仔细观察,陈同庆发现,张恨古家周围的小溪水都很浅,很多地方都露出了石头。陈同庆踩着这些石头轻轻地迈过去,到了张恨古家的院子旁边,一翻身跳进了院子。
张恨古家里静敲敲的,沒有灯光,更沒有一点人声。
陈同庆踮起脚尖走到门前,侧着耳朵仔细听着门内的动静。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不是说好了要解药就到这里的吗,怎么会沒有人呢?难道那个女人说的是假的?
就在这时候,他似乎听到里面有人翻身的声音,不由心里一喜,看來里面有人睡了。估计是屋里的人等张恨古很长很长时间等不及就自己睡了。看來睡得并不是很沉,不过那不要紧,他只要几分钟就可以把东西拿到手,即使被人发现,他早回到海县了。
陈同庆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轻轻伸进了门缝里。
村子里的房子与县城的单元房一点都不一样,门还是老式的木门,两扇门中间有一个门栓插上算是不让外人进來的保护。他把刀子扎在门栓上一点一点地拨动,只几下门栓就被拨动开了。
陈同关试着推了一下门,感觉门并沒有太大的声音,于是一点一点地将门推了开來。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打开的门缝把外面的光线射了进來。
陈同庆站在门前适应了一下屋子里的环境。现在他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屋子里依然很黑。等了几秒钟,屋子里依然沒有任何动静。陈同庆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地走进來。
他的心里有些跳,虽然他是一名警察,大大小小的陈式也经过不少,但那都是他坐为警察抓别人,而偷偷摸摸地进入别人的房间还是第一次。
陈同庆镇定一下提醒自己的情绪,心想沒什么可怕的,不就是张恨古的老婆吗?最多她听到动静醒了,上去一下子把她打晕就沒事了。那样他再想找什么做什么都不用担心,比起现在这样偷偷摸摸更好办。这样想着,陈同庆居然似乎还盼着张恨古的老婆能在这时候醒过來,他立刻过去把她打晕过去。
陈同庆从一开始就犯一个致使的错误,张恨古根本沒有老婆,陈同庆作为海县刑侦大队的队长按理说应该知道,但是他从始至终都忽略了这个问題。找张恨古的陌生女人就是张恨古的老婆吗?或者,住在东大村的张恨古家里的人就是张恨古的老婆吗?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张恨古的老婆,那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协调处呢?
这样重要的问題陈同庆居然沒有考虑到,想不中计都不成了。
就在陈同庆刚刚走进了屋子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关上了。
沒有风,沒有人,谁关的门?陈同庆心里一紧,一种危险突然包围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