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不能回去，退而求其次也是可以的，本来就是凡人，自然还是凡界最适合他们。

兄妹两人商量了一下，答应了寒衣的提议。

寒衣心中笑了笑，又看着杜若，好心的提醒说：“娘，你如今怎么看待父尊？”

“我……”杜若眉头微蹙，一时之间答不上来。

“嗯，我明白。”寒衣说，“想离开但又碍于前缘，想留下又觉得并无爱恋？”

“对！”杜若点头，十分认同寒衣所说。

寒衣眼睛微微眯起，心里笑得更欢了。

他没有表露出来，说：“即便娘你愿意留在父尊身边，我也不会答应的，他以前做的事情太过分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帮你。”

杜若看着寒衣，站在那里要仰头和她说话，明亮水汪汪的眼睛十分诚恳。

这毕竟是她的儿子，和她是有血缘的牵绊的，自然是相信他的。

即使有前缘的羁绊，即使来到这后回不去，让她一下子变成“魔后”实在是太为难人了，那意味着今后和川穹一起在魔界生活……她还没有那样的准备。这个世界和那边不同，这是一个力量决定一切的世界，而川穹也不是她可以拒绝的人了，她如果不离得远点，早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