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陆总，这应该问你啊。”照照气呼呼的，“你昨天为什么骗我说芸儿生病了，让我去陪黄总？你那个业务精英今天可是大发脾气！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看谁的脸色的，再说了，她凭什么给我脸色？”

陆正铭呵呵一笑，“原来是为这事啊……”

他向她招招手，“来来来，过来坐，照照，是这样……昨天本来是想叫芸儿过来的，可是黄总不喜欢啊，非得让你来。我又没办法，正好芸儿有别的饭局，我就叫你啦。”

“你明知道芸儿有别的饭局，还把跟黄总见面改到昨天？你是故意的？”

“我哪里会故意？我只是一忙就忘了知会她，我会跟她讲清楚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这次是我，那万一你昨天叫过去的是别的同事，她还不在办公室里大闹天宫？”

“我会处理的，她脾气不好可是业务能力强啊，我也不能过分地打压她。”

照照这两年跟着陆正铭经历过不少风雨波折，陆正铭一直视照照为自己的心腹，非常信任，于是照直说道。

“是啊，有这样的业务精英，的确得好好照顾！”照照故意一声长叹。

“别这么火大啊，你是总助啊，你不帮我谁帮我？”陆正铭安慰她，“这次压压她的气焰，下次不敢这么对你了。”

“但愿如此吧……我只恳求你下次能提前跟她把事情讲清楚，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别到别人面前闹。”

照照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出来去茶水间冲咖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窃窃私语。

“是啊，她那个水平能做到现在的位置，我也很好奇呢。”

“人不可貌相，也许——别人看着清纯，其实有某些方面很有魅力呢，比如说床上。”

“不会吧，她？”

“你没看她把黄总陪得有多好吗？这样的女人，还能有什么本事？”

“呃……真是太恶心了。”

照照大步走进去，果然是芸儿跟另外一个喜欢八卦的女同事在讨论。

她眸光一凛，“我有没有本事做现在的位置——你们没有必要也没有资格决定，有什么事何不摊开来光明正大地说，在背后说话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

听到照照语音不善，另外一个女同事立即端着杯子，“赵总助，你们聊，我先去工作了。”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倒是芸儿一直站在这里，挑衅地与她对视。

“我们也愿意摊开来说事，不过……你确定你做过的那些事见得了光？”

“说得你有多么正义似的，芸儿，大家都在同一个单位共事，我不想让你太难堪。如果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

“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

照照皱眉，这个芸儿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连她都敢这样对待，整个会计所她还把谁放在眼里？

……

快要下班的时候，方芳突然打电话过来，“姐，我晚上不回家做饭了哦，你自己在外面解决吧。”

方芳最近不知为何迷上厨艺，天天在家做晚饭，期待照照的品尝。

“加班吗？”

“不是，程屿哥哥案子胜诉了，我们要一起去happy啊！”

“嗯，那玩得开心点。”

照照看了看时间，关了电脑下班，准备去楼下随便吃点什么解决晚餐问题。

然而才刚一下楼，看到一辆——白色保时捷停在公司门口，熟悉的车牌号、熟悉的人斜倚在车门旁，热情洋溢地向她挥手打招呼。

照照立即笑着走上来，“哟，一个案子打完，瞬间变土豪的节奏嘛！”

来人正是程屿，取下墨镜笑着，“方芳又告诉你了？”

“是啊，她说晚上要去给你庆功，无情地抛弃了我。庆功宴要开始了啊，你这个主角还不快点赶过去？”

“专门来接你的啊，走起？”

“我？”照照头，“你们的庆功宴，我去干嘛？”

“哪是什么庆功，就是同事们一起吃吃饭，反正不少人你都认识，去玩玩吧。一个人回去有什么意思？”

“红酒配电影，怎么没意思？”

“去唱歌吧，我们同事对你的歌声评价可不低，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啊。”

照照想到那天晚上唱《穷开心》的事，只觉得好笑，“她恐怕说的是静如植物人，动如羊癫疯吧。”

他打一个响指，“我喜欢你自嘲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