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里本能的握紧了手中的加利尔步枪。几乎想举枪射击。他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身边的战友都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
三十多个伊拉克官兵的静寂。让以色列士兵们如芒在背。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不过接下來。他们自然而然的对迁徙的巴勒斯坦平民的态度稍微好了一些。手中的枪托和警棍多数只是挥舞着吓唬这些人。落到身上的越來越少。
边境上的大门大开。数千名巴勒斯坦平民携带着自己简单的行李。拖家带口。哭泣挣扎着被赶入了约旦境内。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不在是平民了。而是一个通用的称呼。。“巴勒斯坦难民”。
雅尔穆克和伊拉克士兵此时都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他们來到这些受难的人们身前。替老人妇女们拿着行李。引导着他们向不远处的卡车走去。约旦政府派遣了几十辆卡车。分批将这些难民接到约旦境内瓦迪穆萨附近的难民营去。那里是由约旦王国和伊拉克政府共同出资为巴勒斯坦人建造的临时性住宅区。能够容纳5万左右的难民。
“谢谢。真主保佑你。孩子。沒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70多岁的巴勒斯坦老太太在雅尔穆克的帮助下爬上了卡车。一个劲的道谢。然后她颤颤巍巍的抓过自己的行李。掏出几个青橄榄塞到雅尔穆克手中。
雅尔穆克在脸上挤出了微笑。他珍重的接过这几个青橄榄。笑笑就转身离去。他不敢再继续面对着老人悲伤的笑脸。他大步的向前走去。不理会手下其他士兵的招呼。他一直走到一座小土堆上。站在上面久久不动。
23岁的阿米迪?雅尔穆克少尉就这样站在阿拉伯谷地的一个哨所前。他的眼神越过了铁丝网。看到了无限广阔的约旦河西岸土地。看到了巴勒斯坦。他突然感到手中的几个橄榄果象烧红的烙铁一样滚烫滚烫……
…… ……
法国。巴黎……
米娜?德达萨依静静的坐在一张烫金的靠背椅上。满屋子的人都看着她。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马?古瓦塞叹了口气。看了她一眼。轻声道:“米娜。这次索雷尔受到袭击。你要节哀。现在的关键不是伤心。而是我们面对的局面怎么办。这些年你哥哥一直在勉强维持着这个局面。此刻他一死。各方面的问題都出來了。我们都有些束手无策啊。我们商量了一个方法。干脆由我们几个老家伙咬咬牙。替你把这事儿扛起來。你看怎么样。”
这个马?古瓦塞是索雷尔集团内部的三号人物。一直在索雷尔和塞郎杜尔之下。由于他是索雷尔父亲时代就有的老臣子。因此索雷尔?德达萨依对他倒也尊敬。不过此时索雷尔?德达萨依和塞郎杜尔遭到袭击。被炸的尸骨都找不到了。面对这么大的一个集团。这么庞大的利益和权力。他有些心中活动了。
在米娜还沒有回到法国之前。他就和几个头面人物通了通气。许下了一堆诺言。想让大家将他推上宝座。几个头面人物反应不一。有答应的。有沉默的。但沒有直接拒绝的。索雷尔不在了。正是这个马?古瓦塞气焰滔天的时候。谁敢这个时候找不自在。
刚才大家都不说话儿。马?古瓦塞有些沉不住气了。因此主动开口提问。听到他的话。米娜?德达萨依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哥哥以前做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古瓦塞叔叔您就看着办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查清楚哥哥的死是谁干的……”
“对。这个是肯定的。” 马?古瓦塞心中大喜。立刻慷慨说道:“杀害索雷尔的凶手。是我们集团共同的敌人。我们应该立刻开始调查。一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米娜点点头。缓缓站起身來说道:“不但要查出杀害我哥哥的凶手。还要能够为他报仇。我以德达萨依家族继承人的身份宣布。如果谁能为我哥哥报仇。我就将自己手中的还有我哥哥留给我的德达萨依集团的股份全部交给他。”
“什么。。”她的话一出。现场的大头目们闻言一阵耸动。米娜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说集团首领的宝座让大家去竞争。难道我们也有机会。
“米娜。。这个。。” 马?古瓦塞此时吃了一惊。连忙出來阻止。如果股份都落到别人手中了。他要想当总裁岂不是白日做梦了。他连忙说道:“你哥哥当时在集团的经营上出了不少问題。现在股份已经被抵押了。你必须拿出股份由董事会來决定归属。”
“这件事情。古瓦塞叔叔您去和西方基金经济公司谈吧。哥哥生前已经将所有经济信用委托给他们了。我不太懂这些。所以所有的股份都由他们替我管理。” 米娜摇摇头。疲倦的说:“我累了。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大家都回去吧。”
“那。。”马?古瓦塞心中大急。西方基金他可是知道。那是经济界的巨头。他的黑道势力根本无法威胁人家。米娜的话可真让他措手无策了。看着其他大头目们眼中跃跃欲试的目光。他开始感觉这个柔弱的德达萨依小姐不是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