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郡然一双幽深的眸子望向邵敏茹,口气冰冷道:“请邵小姐注意措辞。”
见史女官点了点头,赵郡然便对海兰道:“你将手臂抬起来给大家看看。”
赵郡然朝杨嬷嬷和史女官欠身道:“接来下郡然说的话,还请杨嬷嬷和史女官做个见证,也好说给太后听。”
赵郡然又对秋棠道:“把你的双臂也举起来。”
赵郡然朝太后福身道:“此事关乎郡然和海兰,还请太后允准郡然和海兰一道去。”
邵敏茹不以为意道:“那好歹也需要海兰证明这只玉瓶子不是她的。”
邵敏茹道:“正是有人想加害我的母亲,才会刻意放在这里,难不成这样也可以证明同海兰无关吗?”
赵郡然扯起她的衣袖对史女官道:“请史女官和杨嬷嬷看看,海兰的袖子十分干净,没有一丝泥土沾染。”
太后点了点头道:“哀家自然是要弄清楚的。”她说着便对杨嬷嬷道,“带秋棠去浣沙宫指一指她拾获玉瓶的地方,你看看可有什么线索留下。”
杨嬷嬷看了一眼秋棠所指的地方,的确有一个极浅的小坑,约莫玉瓶子般大小,若是不仔细看,实在很难发现。
太后摆了摆手,吩咐史女官也跟着一道过去做个见证。
几人再次去了浣沙宫,杨嬷嬷领着她们进了里面,对秋棠道:“你先带我去指一指。”
杨嬷嬷道:“你如此嫁祸海兰,实在是心思歹毒了些,这件事我们必然是要禀报太后的。”
秋棠不由打了个寒噤,别过头去不敢看她。
邵敏茹道:“秋棠捡拾玉瓶,自然会擦到袖口,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老夫人看了赵郡然一眼,想问什么又觉得不妥,最终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赵郡然看了一眼那浅坑,眸子一转,对海兰道:“将你的玉瓶子丢下去。”
因为之前的日子接连下雪,今日化雪,泥土十分湿润。海兰手中的玉瓶子刚落在泥地上,便砸出了一个深坑,因边上的泥土被砸得四处飞溅,便留下了一个比玉瓶子略大些的坑。
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赵郡然已冷笑道:“那是因为你心虚,你害怕被我发现你袖口的泥土。”
史女官点头道:“方才你有所躲闪,我和杨嬷嬷的确是瞧见了的。”
秋棠忙解释道:“那是因为秋棠不清楚……”
邵敏茹朝杨嬷嬷欠身道:“秋棠年纪小不懂事,还望杨嬷嬷给她一个机会。”
赵郡然冷笑道:“秋棠年纪小,海兰却比她更小,她不曾做出糊涂的事来,为何独独秋棠却糊涂了,难不成是邵小姐教导无方?”
邵敏茹一时哑口无言,便只是剜了赵郡然一眼。
赵郡然回头对史女官道:“海兰蒙此冤屈,我这个做主子的也替她不平,还望史女官为海兰讨回公道才是。”
史女官微微颔首,对邵敏茹道:“我与杨嬷嬷都是秉公办事,还请邵小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