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想了想,说道:“这耳坠子的颜色,本就不够喜气,怕是没有丫鬟敢戴的。”她说着忽然看向秋棠,见她的耳朵上带着一对珍珠耳坠,便问道,“秋棠,这可是你拉下的?”
赵郡然道:“郡然拿银针分别试了清雅所喝的茶水,所用的脂粉,以及香炉,均是无毒的。然而清雅所用的绣帕,以及她的手指上却是沾了剧毒。可见那毒物是被人下在绣帕上的。”
二姨娘道:“对了,方才蕙兰在郡然的房门口捡到一只耳坠子,问了海兰与郡然,却是都不曾见过。”
二姨娘问道:“清雅究竟中了何毒?你又有何头绪?”
赵郡然微微颔首,将一个布包递给她。她看了一眼布包里的东西,便快步走出厢房。
老夫人问陆妈妈道:“这府里面有哪些丫鬟喜爱淡雅的首饰?”
“哪里是不行了,只怕是已经不必救了。”赵郡然神情寡淡,仿佛并不在意这个丫鬟的生死。
老夫人看了一眼陆妈妈手中的东西,只见布包里的银针黑漆漆的,瞧着十分骇人。她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妈妈用绣帕裹着耳坠子送到老夫人面前。
赵郡然点头道:“的确,海兰并不喜欢颜色过于素白物,清雅更是喜欢粉色与碧色,不知这米白色的耳坠子是何人落下的。倘若同下毒之人有关,倒也算是个大线索了。”
“郡然虽不清楚是何毒物,但能够断定,此毒物一旦沾染便会令人慢慢死去。昨日郡然从宫中刚回来的时候,想必清雅是才刚沾染上毒物,郡然掉以轻心,没能及时救治,才会使清雅遭遇不测的。”
谭夫人瞥了二姨娘一眼,言辞不善道:“我还当是有公主来府里做客呢,原来是府上的二姨娘。”
老夫人咬牙道:“府里居然还有如此心思歹毒之人,下毒的人若非同清雅结怨,便是为了借清雅的手对付郡然,还要祖母明察才是。”
赵郡然对二姨娘道:“有劳二姨娘了,二姨娘请。”说着,她便带着二姨娘往自己的厢房去了。
赵郡然换上一副凄然的神情,同二姨娘一道进了老夫人房中。
二姨娘疑惑地看了赵郡然一眼,便听海兰道:“二姨娘随海兰过来。”
秋棠摆手道:“不是,这不是我的东西。”
秋棠面色煞白,忙躬身道:“的确是有此事,可这只耳坠子并不是秋棠丢的,秋棠丢的那只耳坠子已经找见了。”
赵郡然问道:“你丢了耳坠子为何来我厢房外头找?这几****随大小姐去丽都刚回来,并不曾踏足过我的厢房,为何耳坠子会跑到我的厢房外头去呢?”
秋棠闻言赶紧跪倒在地,对老夫人道:“老夫人明鉴,那耳坠子是早些日子丢的,秋棠也拿捏不准在何处丢的,便去各处找找,谁知正好教赵小姐撞见了。”
二姨娘道:“想要弄清楚这只耳坠子是不是你的,去你房中寻一寻,看是否能够凑成一对不就知晓了。”
邵敏茹冷冷道:“祖母还未发话要搜呢,二姨娘倒是先起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