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郡然道:“郡然知晓祖母纵然气恼大小姐做出这样的事来,但为了她的名声,终究还是不希望任何人对外面泄露此事的。如今祖母虽未查清买通药堂一事,但为了体谅祖母的一片苦心,郡然希望能够将兴达留在相府,由祖母来看管。”
老夫人看了看身旁的苏秦,对赵郡然道:“我这些日子想着,上次让你进宫去同段御医说准备婚礼之事到底唐突了些,好歹应当派个老成持重的婆子陪你去。等你身子康复了,我便派陆妈妈陪着你进宫去知会段御医早些过府里来。”
苏秦听到老夫人说起自己的婚事,便赶紧退到一旁去避嫌。
赵郡然带着陆妈妈进到院子里的时候,只见院子里空无一人,连个看门的家丁也没有。
这一路上,老夫人感慨道:“我虽知次次偏袒着敏茹,的确是有些对不住你的。照理说她做下的事,足矣被砍头了。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孙女,是你义父的骨血,又哪里能够舍得呢。”
老夫人想了想,笑道:“如此也好,总比进宫去说稳妥些。”
老夫人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赵郡然一眼,要知道,如果将赵兴达留在相府,那么他必然是要被禁足的。她就不怕赵兴达因此而怨怼自己吗?
两人说着话,正看到段明瑞从厅里走出来,见到赵郡然和陆妈妈来了,心知定是为了来说婚事的,他便赶紧将她们迎了进去。
赵郡然对赵兴达说了几句告诫的话,便陪老夫人回院子里去了。
想到这里,老夫人不由对赵郡然道:“你可想清楚了?这可不是一两日的事。”
赵郡然回头朝赵兴达招了招手,只见赵兴达上前几步,朝老夫人道:“兴达原因听姐姐的话。”
陆妈妈摇了摇头道:“好歹是御赐的宅子,哪里能够缺人看门呢,若是被匪贼弄坏了宅子里的建筑,岂不是要遭陛下怪罪。”
赵郡然笑道:“他将宅院布置得如此寒酸,又有哪个匪贼愿意来呢。”
赵郡然含笑道:“正好后日段大哥无需当值,不如郡然便同陆妈妈一起去他的住处知会他。”
陆妈妈笑道:“虽然仓促了些,但苏秦到底也不是讲究人,倒是无需大肆准备婚事的。”
赵郡然紧接着道:“苏秦那里,老夫人自会准备妥当。你只需将酒水宴席准备齐全,喜喜饼以及婚宴布置准备周权了便是。”
段明瑞点了点头,有些为难地看了赵郡然一眼。
陆妈妈见到段明瑞的神色,忙笑道:“对了,这些银子是老夫人让我交给你的。他知道你没有人帮衬着婚事,着实是十分不容易的。”
段明瑞见陆妈妈递上来的是一包沉甸甸的银子,便赶紧推还给陆妈妈,说道:“我哪能让老夫人为我的婚事破费呢,这是万万使不得的。还请陆妈妈告诉老夫人,办婚事的银钱我已经准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