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郡然道:“夫人只需平心静气地躺下来,郡然替夫人施针后的半个时辰,夫人便会赶到疼痛,而后如何,夫人应当十分清楚。”
张妈妈将秦蕙兰搀扶到房里,而后屏退了房里的丫鬟,关上房门后小声对秦蕙兰道:“这件事夫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夫人即将临盆,这些日子便留在房里吧。”
张妈妈跟着点头道:“夫人,的确如此,我认识的嬷嬷们也说起过此等事。”
张妈妈狠狠瞥了春桃一眼,赶紧跑出了禅房。
赵郡然叹了叹,说道:“夫人自顾不暇,又何故操心邵敏茹呢。”
张妈妈将信将疑地看了春桃一眼,随后便进了庵堂将邵敏茹失踪一事告诉了师太。
张妈妈劝说道:“夫人若是在月子里,难免力不从心,又有谁会说夫人的闲话呢。”
春桃口气平静道:“今次出门,赵小姐定然吩咐了张妈妈要好生‘照料’小姐。”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想起赵郡然的声音。张妈妈面上一喜,赶紧开门将赵郡然迎了进来。
秦蕙兰瞧见赵郡然手里的银针,不免有些吃惊。她摆了摆手道:“不,我断不能为了此事强迫我的孩子提前出世。”
听到春桃的话,张妈妈不禁十分诧异地看着她。
秦蕙兰闻得此消息,骤然变色,她赶紧派了丫鬟去通知管家寻人。
海兰赶紧从袖子里取出一包银针递给赵郡然。
春桃跟在张妈妈后面,两人先后快步跑出了庵堂,却见庵堂外并没有马车,邵敏茹也不知去向。
赵郡然对秦蕙兰道:“夫人已然足月,即便是今日临盆也无妨的。”
张妈妈一时间心急如焚,她狠狠往春桃额头上戳了戳,怒斥道:“我只当你是认得小姐的故人的,没想到竟是这般糊涂。”
秦蕙兰对赵郡然的话有些不解,她十分疑惑地看了赵郡然一眼,问道:“你此话从何说起。”
秦蕙兰抓着张妈妈的手,在床榻上平躺了下来。
“既然已是足月,早一日晚一日都是无妨的。从前宫中嫔妃为了给自己的孩子争长子之位,通常都会用此方法让孩子提早出世。此方法无论对母亲还是孩子,都没有任何的伤害。”
院子外头,邵鹏带着人出去瞧瞧找邵敏茹,他自己则去外头找寻邵振楠。赵振楠自从宫里回来未多时,便出门了。他去了足足一个时辰,也不见回府。
秦蕙兰听着外头的动静,心中终究有些惴惴不安。
张妈妈柔声劝慰道:“夫人闭上眼睛,静下心来便好。”
赵郡然对秦蕙兰道:“你放心,邵敏茹不会出事,你管好自己与腹中的孩儿才是最要紧的。”
秦蕙兰听到此言,心中微微明白了什么。她依言闭上眼,长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