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耽误倒也是不错的,汪家的女人如今几岁了?”赵郡然问道。
赵兴达道:“那家人姓汪,几代都是读书人,从曾祖父那一辈起,就开始参加科考。奈何他们都无甚读书的天赋,至多也不过进士。如今的汪秀才倒是学富五车,在京师也算是有些名气的。不过因为才刚到年纪,所以还没有参加过科考。”
赵兴达点了点头道:“是啊,这拨浪鼓上的两粒珠子可是南海珍珠,滚圆滚圆的,只怕世间少有。拨浪鼓的手柄乃是翡翠,我虽已命工匠修好,但中间修补的那一段,终究还是没能寻到质地一样的翡翠。”
赵兴达的面色这才有所缓和,他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姐姐发话,三日之内兴达一定一五一十打听清楚了。”说完这句话,他已然坐立不安,忍不住起身去咯吱罗景宸。
罗景宸原本气鼓鼓的脸很快就露出了笑容,他拼命点头,可见是听懂赵郡然的话了。
听到赵兴达的话,赵郡然不免感到有些奇怪。她轻轻皱眉,问赵兴达:“你说这拨浪鼓金贵?”
听到邵敏茹此人,赵兴达顿时没有了好脸色。他从前险些受邵敏茹蛊惑,与自己的姐姐反目成仇,因此现在提起这人,还免不了有些记恨。
女子一旦过了双十年华,想要再寻觅良婿,怕是十分困难了。赵郡然凝眉微微沉吟了片刻,对赵兴达道:“既然已经打听清楚了,姐姐便再劳你一件事。”
“对外称是十七岁,其实已经十八了。”
一个不满一岁的孩子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玩在一处,嘻嘻哈哈地闹着,实在是令赵郡然有些头疼。她不禁摇了摇头,对海欣道:“你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吧,我先回房去避一避这两个小魔星。”
赵兴达看着海欣快步离去,有些不解地看了赵郡然一眼:“姐姐觉得有何不妥吗?”
赵郡然只是摇了摇头,朝他道:“没什么,你说说打听到的事吧。”
自己的弟弟如此记仇,这一点倒是同自己十分相像。赵郡然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她对赵兴达道:“不过是让你去打听旁人,又不必与邵敏茹接触,你用不着如此吧。”
赵郡然笑盈盈地看了罗景宸一眼:“舅舅弄坏了你的拨浪鼓,我们罚他赔你一个可好?”
赵兴达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的事兴达是责无旁贷的。”
赵郡然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明日你想法子将汪家女人带去栖霞酒楼。”
听到这句话,赵兴达的脸上不由露出为难之色。他挠了挠后脑勺,对赵郡然道:“兴达自小到大同女儿家说话不超过十句,姐姐让兴达将一个陌生女子带去栖霞酒楼,这不是等同于在为难兴达吗?”
赵郡然嗔怪道:“方才还说姐姐的事是责无旁贷的呢,如今便急着推诿起来了。”
赵兴达听了忙摆手澄清道:“没有,兴达岂会推诿,姐姐说什么,兴达照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