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是玩笑；在我与馨儿之间，就差点是生死之别！如果不能记起馨儿，我此后的一生还有什么意义？活着，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有你这样开玩笑的人吗？天师的通天之术，就被你用来做这种无聊之事？！”东方云鹤越说，语气越重，到后来则是完全不客气了。

她曾经打开时间之门，回到了大叔被逼迫做出决定的那一刻。

那苍老的声音，被东方云鹤说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嘛，咳咳，这么认真做什么……”

此时，听到大叔的质问，纳兰馨儿也终于想起来了，这老人家，就是那一位，要求大叔用爱她的全部记忆，来换她一命的天师祖师爷！

他明明是准备来接受感谢的呀。

正疑惑着，却听东方云鹤沉声道：“你若救人便救人，不救便是不救，却非要制作出那样一张奇葩的符纸，让人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才能发挥救人的效果。而且这代价，是损人不利己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戏弄旁人，为老不尊？”

而且，他什么时候考验她和大叔了？什么玩笑？

怎么变成他干尽坏事的样子……

当她旁观那一刻的时候，简直是泪如雨下。

大叔的绝望、悲痛、无奈、焦灼……即便是隔着一层时空，她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如果当时的情景，换做是大叔将死，她来做选择，想必她也是一样的痛苦绝望！

这天师祖师爷，真真儿是个可恶的家伙！

纳兰馨儿也一股火气窜上来，只不过，她呢，不会像大叔那么单刀直入地质问人家，而是用纳兰馨儿独有的方式，话里有话，讥诮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