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们的误差,害得人家凄苦终老你知道吗?你们有兴趣搞这么无聊的实验,为什么不拿自己当实验品?你这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我几乎要扑上去揍他了。
他仍旧泰然地坐在那里,“你现在要揍我也没有用,倒不如做些有用的事情吧。”
“……你说什么?”
“既然那个空间的源头是你的剧本,这说明,只有你才有办法扭转这个局势。”
“你的意思是……”
他点了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末了,他叮嘱了一句:“记得要帮我作证,我不是臆想症患者。”
[日记篇到此结束]
我走出门外,外面的世界阳光灿烂。我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无味啊……
迎面一个两岁的小女娃颠簸着走过来,手里还抓着不知是谁塞给她的果。我冲她拍拍手:“念念,来,给娘抱抱。”
她竟然头一撇,转身朝反方向去了。
凌风从另一头走过来,看见念念时,笑得那个灿烂,他轻轻松松把念念抱了起来:“哎哟我的小宝贝,想爹了没?”
念念点了点头。她是个不爱说话却又脾气执拗的孩子,果然是遗传的!
我瞪着凌风,这家伙天生讨女孩子喜欢,连两岁的念念都被他迷住了,过分,太过分了!
凌风见我生气,还故意刺激我:“念念,你说,喜欢我还是喜欢她?”
念念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去了。
我气得口干舌燥。
凌风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看到了吧,你该好好反省反省了,别有事没事就拿小孩子当玩具玩,小孩子的脸是不能随便乱捏的,懂么?”
我翻他一个白眼:“你得意什么呀,充其量不过是个二爹。如果她爹还在的话,她才不会来粘你呢。”
“但问题是她现在没爹,所以我这个二爹才要毫无保留地给她所有的父爱。”他说得何其投入,然后面色一整:“但是她还有亲娘,所以你这个二娘的还是识趣点靠边站吧。”
这时,穆珂远远叫一声:“念念!”
女娃便立即从凌风的怀里挣脱开,飞一般地朝她娘那儿奔过去了。
“嘿嘿嘿。”我冲凌风冷笑三声,“二爹碰上亲娘,还不是被比下去了?”我说着返身回房,重重地摔上门。我发誓,我一定、一定要自己生个孩子,我的孩子只能让我抱,谁也不准碰!气死我了。
戎迟抬头看了我一眼,道:“你就别去跟凌风争了,你争不过他的。”
“连你也这么说?!”
他叹了口气:“异性相吸,同性相斥。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我挑了挑眉:“那好,我以后要生男孩。”
戎迟笑开了:“我求之不得。”
“看吧看吧,重男轻女。”
“生男孩我可以教他武功啊。”
“女孩就不能教了么?”
“女孩的悟性和天赋终究不及男孩。就拿你来说吧……”他见我面色逐渐狰狞,于是乖乖闭了嘴。
我帮他捏了捏腿,道:“有感觉了么?”
他摇摇头。
我叹了口气。回想起两年前,当我从断崖上跳下去的时候,戎迟正好赶到半山腰,他见我跳了下来,也不及多想,便跟着跳了下来,在半空中抱住了我。
我们落入了密林中,被挂在树枝上。我受了几处轻伤,但是戎迟为了保护我,自己的腿跌断了。古代的医疗设备落后,要医治断骨,需要长期的药物和针灸的配合治疗。
两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先是凌风找到了我们,带我们逃到了这个偏远的乡村里隐姓埋名。然后听说郁森战死沙场,齐国终究还是被灭了,皇宫失火,齐王和宫人们的尸体都已无可辨认。凌风偷偷回到临淄的时候,找到了穆珂,她成了怀有身孕的****。于是凌风将她接过来与我们同住,我们一起照顾她和她的孩子。
两年过去了,寥寥仍是音信全无。他们宁愿相信寥寥是坠崖身亡了,也不愿相信她会凭空消失。只是我们一旦提起寥寥,凌风就会变得沉默寡言。
戎迟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丫头,你怎么又神游去了?”
我恍然惊醒,突然站了起来:“到你吃药的时间了。”
戎迟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早知道我就继续让你神游下去好了。”
“别罗嗦,不早点治好你的腿伤,我怎么生得出孩子?”
戎迟一怔,既而爆笑。
我恼羞成怒,用力拍了他一下:“笑什么笑?不准笑!”
我可不愿意一辈子做活****,我顺手抓起枕头朝他丢过去,他的腿不能动,只能用手挡,一边还在笑。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忽然一双手托住了我。我回头,看见戎迟就离我这么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确定我没摔着之后,脸上的担心渐渐又变成了嘲弄。
我站直了身子,极度不爽地嘀咕:“我就是神经大条怎么样,后悔娶我了吧?”呃——等等!我仔细瞧着戎迟,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难道是我眼?他现在竟然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刚才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的不是他是谁?
他受不了我两只眼睛高能量的辐射,只好自动招供:“其实……几天前我就发现自己的腿能动了,所以……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我只是想等完全康复了之后,再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这么快就穿帮了。”
我怔了半晌之后,猛得扑到他怀里,哭得淅沥哗啦。
“喂,丫头,你哭什么呀?”
“我高兴……”
“高兴就别哭呀。”
“我忍不住……”
戎迟笑呵呵地把我抱在怀里,拍拍我的背。
我说:“等你完全康复了,我要补办一场婚礼。”
“哦,你要怎么办?”
“就按我们以前计划的那样办,你背着我从村口走到村尾,然后设宴请大家喝泉水。”
戎迟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忽听外头的邻居张嫂在喊:“村里出事了,出大事啦!”
我和戎迟忙冲了出去:“出什么事了?”
凌风和穆珂听到喊声也都跑了出来。
只听张嫂道:“我们村口出现了个人!”
><|||我想我已经适应了,这偏远小山村,多个人也会大惊小怪。
却听她继续道:“听村口的五哥说,那丫头凭空从上头掉了下来,好象是吓坏了,一个劲地哭,问她什么也不说,只说自己叫寥寥……”
“寥寥?!”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里往村口冲去。
寥寥,真的是寥寥么?她终于回来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