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儿伸手拦下了容溪的动作,“小姐,我来关吧,这里风大,您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容溪的心绪收回,目光平静的转回,轻轻点了点头。
窗子合上,冷亦修的视线受阻,想起刚才容溪那平静的目光,突然偏头一笑,这个倔强的让人心生恨意的女人,还真是……
“有发现吗?”容溪见他进屋来,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
孝儿行过了礼,转身退下,冷亦修看着那杯茶,里面一片茶叶慢慢的沉浮,突然觉得像眼前的这个女人,在挣扎着,在努力着,让人心中又酸又满,还有些微微的刺痛。
他走过去,手指轻轻端起那杯茶,青瓷的茶杯,淡碧色的茶水,水气迷蒙,香气淡淡,宛如烟雨的江南。
冷亦修把茶饮尽,舌尖轻轻的挑着那片茶叶,淡淡的茶香夹杂着微微的涩意,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容溪见他不说话,也不催促,只是坐在那里,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心里没有来由的乱了乱。
“东宫一个经常出入云裳楼的小太监突然高升了,而且,那人右眼角附近有痣。”冷亦修开口说道,他把茶杯轻轻放下,指尖轻轻拂过她刚才握过的地方,有些留恋。
容溪霍然抬头,目光灼灼,“可以确定吗?”
“容溪……”冷亦修看着她垂下的脖颈,在灯光下晕了一层淡淡的温暖光泽,一抹云肩笼罩在月色的丝袍里,整个人都轻得像一团云,把自己的心间塞满。
只是匆匆几眼,容溪微微垂下了眼睑,这马车应该是昨夜那个家伙连夜让人准备的吧?
容溪却是听明白了,怕是冷亦修为自己今天出门去天阳书院所做的准备?自己也正在思索,天阳书院是都是男人,自己这样一个女人出现,一定会引起注意,到时候还要怎么查?
天阳书院毕业的学子可以直接进入官场,是平步青云最好的捷径,这里代表着官场上的新生力量,也是各大势力招揽人才的最好所在。
容溪没有回身,只是摆了摆手,她刚刚出院门,立刻有两名侍卫也穿着便装自动的跟上来,看样子是受了冷亦修的命令。
忍下想要拥她入怀,和她一起再享激情的冲动,冷亦修握了握手指,转身离开了容溪的房间。
孝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容溪,头发高高束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那额头上还有一点淡淡的红色伤疤,如雪莲上的红丝,不但不会让人觉得惋惜,反而有种柔中带刚的威严,女子眼角微微挑起,淡淡的扫来,傲气浮现眼底,恍若天下万物皆在眼底。
“多谢。”容溪得到了冷亦修的肯定回答,她微微低头,声音淡淡。
魏嬷嬷含笑点了点头,“孝儿姑娘不用如此多礼,老奴应该先给王妃见礼才是。”说罢,看到容溪出现在门口,恭敬的福身行了礼,然后接着说道:“王妃,老奴是奉了王爷之命,来给您送衣服的。”
天阳书院每隔三年都要进行一次学术讨论,只要是学识的人都可以参加,只是要和那些学生分开来,学生一组,社会上的名流学士一组,各府的幕僚一组。
容溪也难得一笑,“父亲是上过沙场见过生死的人,衣袍染满敌血,拔剑向长风,其中的气概岂是我能相比的?”
天阳书院是全国有名的书院,在这里读书的人都是全国顶尖的人才,无论是寒门学子还是富家子弟,都要经过严格的层层考核,才能够有资格进入这所书院读书,而一旦进入之里,也就代表着跃过了龙门。
冷亦修望着她,那眼神中的坚定、执着都让他的心底一叹,半晌,他笑了笑,道:“好。”
冷亦修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在冷水和热火里来回的滚来滚去,而让他更诧异的是,自己的这种心境,似乎被容溪的态度和语言所左右,她冷漠如冰,自己的心里也如处在寒冬腊月,她稍有关心,自己就欢喜异常。
孝儿眼中一诧,送衣服?小姐的衣服并不少啊,怎么王爷还会让魏嬷嬷送衣服来?魏嬷嬷是宫中韦贵妃亲自派来王府伺候王爷的管事嬷嬷,身份非同一般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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