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冷亦修也在崩溃的边缘,刚刚要喊出来,只听门那边有人喊了一声。
“……”
看到这两个人光洁的下巴,容溪的眸子立刻一缩,冷亦修也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在那位年纪大的人身上转了几圈。
“这两位也是……来咱们这儿的,”其中一人掩了口鼻哧哧的笑,一个大男人涂脂抹粉做出娇羞之态来竟然轻车熟路,“咱们这不是看着新鲜嘛,就凑上去桥桥呗,哪里想到,贵人竟来了。”
冷十六把刀向前递了递,“要不要帮帮你?”
“我呢?”空溪上前一步,腰细腿长,有一种与其它男人与众不同的的韧性美。
另外一个人穿着明显不如这位,但也是绸质的料子,看上去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出头,头发用丝带系着,带上的玉也是一般的质地,他的眉眼清秀,肩膀微微低探着,带着几分奴象。
“谁是张公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疯了,我都要疯了。”冷十五吞了一口唾沫,瞪大着眼睛,眼神里满是惊恐。
“你跟谁咱咱的?”那个年轻人怒目而视。
而冷十六则是直接抽了,冷十五抽了一口气,讪讪的问道:“疼不疼?”
“你也跟爷走吧。”年老者伸出兰指,轻轻点了点容溪。
那些人哪听得见,眼睛里只看得见少年身姿挺拔,温润优雅,说话的时候那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至于那嘴里说的什么,没有人注意去听,反正一会儿人抢到了手,轻柔细语的时候多呢……
那些象姑馆的人倒是看了看那个年纪人,神色微微一僵,接着人群中走出去一个道:“哟,喜哥哥来啦?今天好早啊。”
年长者迈着步子,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摆设,轻轻的点头道:“还凑合,小喜子,没有想到你小子还挺会找地方的,跟着咱家,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哼,你们也不看看你们那歪瓜裂枣的样儿,怎么配得上这两位?你们好意思嘛……”
冷十六狠狠的抱着刀,刀鞘上留下了微微的抓痕,抓狂是很明显的了。
“你说,咱们还能活过今晚吗?”
只见不远处停着一顶轿子,两个人站在门口前的空地上,当前的一个人身材微胖,身上穿着宝蓝色的衣袍,质地高贵,身上的绣工艺十分繁琐,一看就不是寻常之人能够穿的。
两个人在簇拥中下了马,容溪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你等退后,爷要自己进去。”
“你一次说完会死啊……”
冷十五伸手扶住了墙,恨不能抽自己几个耳光。
冷亦修的眸光闪了闪,他睫毛浓密,却挡不住眼睛里琉琉般的华光,他勾了勾嘴唇,唇边如一朵娇艳的儿开放,“好。”
他头戴着玉冠,头发束进冠里,两边的头发都有些灰白,额头挺宽,一双细眉,看上去有些软趴趴的。一双眼睛不大,骨碌碌的滚动中,有几分阴毒之气,鼻头儿有点大,嘴唇有些发白,下巴光洁没有胡子。
“啊?”容溪飞快的看了冷亦修一眼,眼神中似乎表达了一些别样的意思。
容溪出众而特别的身姿让那年轻的人眯了眯眼,他不禁搓了搓手,在那年老者耳边耳语了几句。
冷亦修的眼睛笑意浓浓,只是那眼底却是冰封的水面,眼前这位公公,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齐王府的二等主事公公,魏公公。
“滚!”
“嗯,算你小子会办事。”公公笑着说道。
“四位,请吧……”
这一笑,让那些清倌儿齐齐的抽了一口气。
一群清倌儿带着艳羡的目光目送四个人走了进去,四个人的人影都不见了,门口才又重新的热闹了起来。
这一张虽然带着怒意,但也十分尖细,这边的人听到声音都扭头看去。
“你们两个傻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伺候?”小喜子瞪了一眼冷亦修和容溪,不悦的喝道。
冷十六沉着脸,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慢慢的晃了晃头,今晚这事确实挺大的,而且还那么的富有戏剧性。
冷亦修依旧顺从,他的指尖轻挑,灵活的挑开了外袍上的结,细长的带子飞舞,跳出华丽的曲线,但也不比过他的手指光泽莹润,根根如玉。
外袍在空中一飘,轻轻的落于地上,淡紫色的衣袍载着清朗的月光,如一捧水洒落地在,魏公公吞了一口口水,“咕咚”一声。
冷亦修的动作并没有停,他的手指轻轻拂过腰间的带子,白色的腰带轻轻松开,束着的衣服失去了腰带的束扎,轻轻的向外一散,魏公公仿佛听到了开的声音。
冷亦修手腕一翻,那条腰带也飞了出来,落到了那件外袍上,接着,他的手再轻轻一掷,一件淡绿色的东西也被抛了出来,那东西莹润如滴水,稳稳的落在腰带之上,在月光下泛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