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大劫,一切都归平静,容溪之前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才慢慢松懈下来,冷亦修命令她哪里也不准去,在红袖苑中静养,除了每天半个时辰的透气之外,平时的时候一律要在房间里休息。
红袖苑的房间里燃了地龙,热乎乎的让人感觉分外的舒适,李海江也忙碌了起来,暂时放下了那些研究,好好的为容溪熬各种汤水,以此来滋补容溪亏损的身子。
她生产之后便一刻不停的开始的奔波,给身全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好在宁王府里什么珍贵之药都有,又有李海江这个医林圣手,调理起身子来自然不在话下。
日子平静的度过了一个月,容溪感觉自己的身上都快发霉了,她总是站在窗子前张望,快要过年了,宁王府里人人喜气洋洋,都在张罗着过年的事情。
这一日,冷亦修从外面回来,看到她又在窗前,不由得一笑,脱下身上的斗篷说道:“怎么,觉得闷了?”
容溪伸了伸腰说道:“自然,你快闻闻,我的身上都有霉味了。”
冷亦修就势搂住她,把头埋在她的发里,嗅了嗅道:“我分明觉得香得很……”
容溪忍不住笑了笑,“这几日可有什么消息?”
冷亦修抬起头来说道:“正在跟你说,明白同我一起入宫吧。”
皇帝看着眼前的这对夫妻,心中的味道繁杂,虽然有淡淡的怅然,但是,这个决定是不可再更改了。
“是。”
冷亦修掀袍子跪倒在地,“父皇,请恕儿臣不能遵从父皇的旨意,儿臣与容溪,是至死都不会分开了。”
容溪面容沉静,声音轻婉,“皇上,您可还记得当初谦妃生下冷亦修的时候是在哪里?”
容溪回屋收拾了妆容,把孩子教给婆子,时间不大,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容溪起身一看,不禁一愣,还以为自己是眼了。
他这话一出,容溪和冷亦修不禁愣了愣,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冷亦修不知皇帝此时说出这些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想着试探自己,他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年纪尚轻,挑不起这样的担子,国家安危不是小事,儿臣愿意像以前一样,为父皇之命是从,为国征战沙场。”
那圣旨容溪一直掌握在手,并没有透露半字,她觉得,此时的时机还不到。
皇帝看着容溪的脸,只觉得耳朵里一片轰鸣,他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只听容溪又继续说道:“那个女子便是现在的明宵国皇后。而冷亦修,便是她寻找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冷亦修后背上的三颗痣为证。”
“父皇容禀,儿臣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儿臣这一辈子,只要容溪一人足矣,不管是现在风华正茂,还是将来垂垂老矣,儿臣只愿与容溪在一起,不会再娶其它任何的女人了。”冷亦修声音坚定的说道。
容溪继续说道:“皇上,相信如果您愿意的话,一定还可以找到当年的产婆,当然,如果她还没有被您灭口的话,当时的情况一定很紧急,否则产婆也不会偷偷抱走另一个女人生下的孩子,以此来交换,以至于那位母亲也找孩子找了二十多年。皇上,您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冷亦修急忙扶住了他,容溪为他号了号脉,他是急怒攻心,伤了心脉,用现代的医学术语来说,恐怕就是脑血栓一类的了。
“皇上,臣妾还有一事要禀告。”容溪突然开口说道。
皇帝被太医轮流诊治,皆是摇头叹息,只是开了些安神的药物,让皇帝好好调理。
“贵客?”容溪微微一诧,到了宁王府还自称“贵客”的,恐怕这身份果真是很贵了,可是,除了皇宫里的人,还能有谁呢?
他这话一出,冷亦修和容溪的心又微微一提,就知道他没有那么简单传位,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会突然就下了决定?
容溪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宣太医吧,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容溪的声音轻轻,却细密如针,一下一下刺入皇帝的耳中,皇帝只觉得这些事情就像是一个古怪的轮回,当年种下的因,今日方才尝到这苦涩的果。
皇帝的目光沉沉,在容溪和冷亦修两个人的身上扫来扫去,沉吟半晌这才说道:“朕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和容溪必须解除夫妻关系,我大昭皇帝以及皇后的身份必须尊贵,将来后世子孙也一样,这样才能够世代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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