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茉,我不喜欢卖关子,也不喜欢浪费时间,不如你直接说吧!”文景轻笑,顿了顿后,唇微微抿住,似乎是做了一个决定。“若是你说的事情和文景的心意,有趣动人,文景便告诉你一件关于紫箫的事情,是他自己都不知晓的事情。”
声音落下之后,清茉站了起来,走到殿外,等到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拿了
这番话落音之后,清茉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文景,等待着他的回答。而文景只是注视着桌上的画,好看的眉眼间仿佛一片盛放开来的白色曼珠沙华,干净纯白,不染尘埃。
大概是见清茉没有再开口,文景便开口,催促了她一番:“继续,我听着。”
“清茉,这么多年,你是文景遇到过最聪明的女子。你所说之言,便是事实。文景的确如你所说,生生世世命不过二十五。”文景浅笑着回答,目光丝毫看不到改变。他看着清茉,漆黑的双眸仿佛瞳石一般,除了一片无止境的黑暗之外,再也看不到一点的其他。
细细回想一切,文景心中生疑。给宁郡王制作笑忘归毒,以及让萧疏用去揭穿清茉,除此之外,他似乎没有做什么事,又如何让他们看戏。
当时,她只是觉着奇怪,所以便随意的记住了这事。但是如今这么多事情串联到一切后,她才隐隐感觉到不对。而她刚才的说法,是她此生做出的最大胆的猜测。 她并没有十足证据,只有七成猜测,三成试探而已。
“之后我查到,轩辕塔的前主子,是一个叫做空城的男子。他去世已久,不过在西厂卷宗上有他的记载。空城也是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皆都无一不晓,无一不精,而且也是英年早逝,未活过二十五。”清茉盯着文景,声音不知何时冷淡了起来。
“茶好了。”文景开口,说的事情与刚才截然没有联系。他拿起紫砂茶具,倒在紫砂杯中,推给清茉和白紫箫。“这茶名唤和云入梦,是很久以前一个女子为文景研制而出,今夜喝这茶,当真是回味无穷。”
随后,她将画放在桌上,目光看向文景,声音温润凉淡,如清风,如初雪,如冷霜。“文景,这画的画功没有几十年时间怕是画不出,但是听奶奶说,画这幅画的人名唤乾荒,是她已故好友。那人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皆都无一不晓,无一不精,只是英年早逝,二十五岁时便与世长辞。”
一个白色莲纹锦盒。
文景这话立刻引起了清茉的兴趣,她侧头看了白紫箫一眼,点头:“好,你说的,一言为定。”
“看戏?”文景细细斟酌这两字,面容上的笑意未曾落下。他拿起一边桌子上放着的柴火,动作优雅的往炉子中添置。添了几根柴火后,文景停了下来,也沉默起来。
慢慢的打开锦盒,里面放着的一副青玉为轴的画卷。看到那画卷的时候,文景并未多想,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喝完一杯茶后,文景放下茶杯,右手食指轻轻的沿着紫砂杯的杯口滑动。指尖在紫砂杯幽深的颜色中,映衬着的更加的雪白如玉,光泽润和。
“好,清茉继续。”清茉听这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开口:“当初在鬼谷,你曾告诉过我,很久以前,你曾是鬼谷之人,但是在紫箫集齐四王府的地图前,应该没有人知道怎么进入鬼谷,鬼谷之中的人应该也不可能从里面出来。退一步说,就算他们能够出来,你文景也不可能是鬼谷之人,西厂的宗卷、宁郡王以及奶奶已经证实了你是景王府的后人,所以你文景与鬼谷并无关系,而有关系的是另一个人。”
“今夜,清茉对你用九寸流云针时,你说还不到你死的年岁。这句话,便让我将一切都弄清了。文景,你便是……”清茉顿了顿,随后伸手指着画卷上写着的名字,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道:“你是乾荒,是空城,如今是文景。若我料想不错,你应该是生生世世活不过二十五,而每一世你都记得前尘往事,恩怨纠葛,自你建立逍遥国后,便是如此,这么多年,你应该也很痛苦吧!这生生世世的轮回,真像是一个永不磨灭的诅咒。”
“说错也是常事,毕竟清茉不是你,自然不知你心中所想。”清茉温声回答,随后看向白紫箫,目光柔和:“紫箫,这事你想必也已经猜到了吧!”
“紫箫你也猜到了?是何时?”文景看向白紫箫,声音听着是有些惊讶,但笑容依旧。
“北院看到这画的时候。”白紫箫冷漠至极的看了文景一言,声音淡漠。“与你相识这么些年,自然懂得你的画,看到那画时,便知那画出自你手,再看看画上留下的字,大概的一切就都知晓了。”
“是吗?总觉得有些不对。”文景听到白紫箫的话,极为随意的说了一句。而后,他站了起来,月白色锦袍上的流云纹翩翩流动,仿佛月下辉映的流光一般光华溢彩。
“清茉,耽误你些世间,文景会实现刚才的承诺,告诉你一件关于紫箫的事情,你随我出去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