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生病的人就受不得刺激,偏偏二皇子、三皇子都担心皇帝驾崩!一个个都着急来询问皇上传位人的想法。问得老皇帝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道开门的声音落尽南宫月凡的心中,他便知道,眼下自己的敌人又多了一个。
月府也是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样子,哪一边都不沾染。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蛰伏在丛林中的黑豹,潜伏着实力,等待时机。
“四弟啊,你不在宫殿好好准备跑这里来做什么?明日你可就要去那荒蛮的紫月族了,兄长我真是替你担心啊……”
二人对着皇上惊恐的控诉。
他低头看了看案几上摆放着的紫月国议和书,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需要让南宫月凡过去紫月族议和。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要将南宫月凡拿去做质子啊!
炎晋搀扶着南宫月凡,缓缓移步来到了二皇子南宫嘉懿的宫殿门口求见。那南宫嘉懿也知道此时正是多事之秋,便以身体抱恙为借口,闭门不见。
“如此还便宜了她们,要是换做老夫的想法,至少该给三尺白绫!”于老眯着一双笑眼,说着狠话。
最终,是糊里糊涂被砍了头。
须臾之后,终于是受不了这对母子的话,扭转头对着空气下令。
老皇帝虽然卧床不起,却还是有无数的探子眼线。自然是知道了这两个平日里的皇子也怀揣着令人谋朝篡位的野心。如此,皇上就迟迟不肯定下新的太子人选。
让太子、二皇子、三皇子的势力互相猜忌。以至于,狗咬狗,一嘴毛。如此一来,很快便逼得狗急跳墙。
南宫月凡也不计较,只是佯装听不懂的样子笑着离去。
南宫月凡垂着面颊,阴测测地在人看不见的角度冷笑。
“就是那个贱人,一定是她害的我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最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欧阳昀慧话才说话,就被自己家的哥哥、娘亲、爹爹的鲜血溅了一脸,当场吓昏了过去。
话才说完,炎晋便先行离开。留下南宫月凡继续装作病入膏肓的样子,缓步走回他的宫殿。只是没有想到,才走出去几步,就看见三皇子南宫煜祺急匆匆地往二皇子的宫殿赶去,似乎也是察觉到了最近宫中的大动静,准备去拉一个支援。
见太子那边的势力被连根拔起,三皇子这边的司徒家正开心。却不曾想,抄家的圣旨突然就送到了老家主的手中。
可是实际上,叫他们抑郁的是那份高密的奏章,因为被茶水浸泡过,正好模糊了高密人的名字以及日期。
“不必着急,她们自然会有他们的报应,接下来我们该去看看我的二哥,三哥了。”南宫月凡放下茶盏,轻盈的步伐走到他的宫殿门口,转眼又躬身下去,佯装病怏怏的咳嗽起来。
“炎晋,问问弑夜,叶府的动作都开始了没。”南宫月凡低声吩咐。
没想到会遇到南宫月凡,那南宫煜祺神情有些不自然,僵硬片刻才恢复正常地笑。
只有南宫月凡乐得清闲,悠然地在紫月国做他的逍遥皇子,等那些人鹤蚌相争。
三皇子话里带刺,凉薄地嘲笑着南宫月凡。眼神时不时地扫过南宫月凡那看起来弱不禁风一般的身子骨。显然不觉得他能有平安归来的可能。
他的这些兄长,平日里还是很会妆模作样的。只是如今到了争夺皇储的时机了,每个人便露出了原本狰狞的面目。不过,眼下,不是他展露锋芒的时候。于是,南宫月凡便只管离开。
“炎晋刚传来消息,我那作恶多端的皇后和太子,因为心急跑去父皇跟前告我的状,结果被父皇一怒之下送去大理寺彻查了。”南宫月凡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嘴角含笑。
这个二哥虽然只有东方家族的支持,在朝中也没有什么权势。但是他私底下的动作,自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东方家族在东方碧灵、东方浩明、东方若凡几人的劝说下,老家主东方掣宇终于是放弃了争夺皇权。对两个冒失莽撞的皇子敬谢不敏。隔绝了各种来往,采取明哲保身的态度。
走出几步之后,就听见那原本称病的二皇子给三皇子将门打开了。
一直看月弑夜不顺眼的司徒若茜,直接被充作了官妓。司徒傲老家主、司徒文博、司徒天佑几个司徒家的直系,则是难逃被问斩的厄运。
当月弑夜将这一切消息飞鸽传书给南宫月凡的时候,他只不过是在紫月族呆了短短的十天!
于老站在南宫月凡的身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忍不住的夸赞:“还是弑夜这个丫头厉害,做事这么雷厉风行!只是十天时间,就搅合得天下大乱,大力倾轧,给你扫荡掉了所有的障碍!”
南宫月凡点点头,摩挲着掌中月弑夜的信笺,满脑都是月弑夜的笑颜。
“看来,是该回去看看了。”南宫月凡勾唇一笑,兀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