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他一直这么盯着她,似乎有些不妥……
唐黎抿着唇不说话,心理却莫名地一阵阵委屈。
“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唐黎郁闷地在桌子上趴了好半晌,才负气地起身,闷闷不乐地走回大床边,直接闷头躺下——想什么的呢?她哪有功夫想南宫绝的事情!管他识不识好歹呢!
她疼得连忙捂伤口,而南宫绝却只看了一眼,便直接选择了忽略——
“嘶!”唐黎倒吸了口凉气,刚刚茶杯里的热水迸溅出来,正好烫伤了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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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紧闭,南宫绝终于没在推门而入。
听着外面静悄悄的动静,唐黎突然就觉得失落:他还真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你派人暗中跟着我了?怎么也不顺带着保护我一下,你不知道他们都是拿棍子的,当时打得多狠……”她嘀嘀咕咕地说着,回忆的同时,扒拉着袖口打算给他看“战争伤痕”,却被南宫绝抬手止住。
这是什么暴脾气?
最后一步把他推出门槛之外,唐黎吼完最后一句,“乒”地一声大力甩上门,再也不理会他半句。
但是暴脾气的某人停不下来了——
南宫绝蹙眉站在门口,拳头紧了又紧——
而且,他还没来得及问:郊外遇到的人,到底是敌是友?到底是谁派来的?
“……曹郡守的儿子?”她好像在布坊里听到过他的“自我介绍”,吹嘘得很牛很高端的样子。
“是!我丢脸!”唐黎是真被他惹火了,不顾脚踝处的烫伤疼痛,猛地站起身,二话不说地推阻着他向外,“我就是粗鄙没修养!一路都在丢青岚国的脸,丢你的脸,我就是为了丢脸存在的,可以了吧?”
“身体不适。”这是阿柳帮她想的理由,她已经铭记于心了。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是想到了京城以后,如何拜托这场联姻,顺便留自己一条命……
夜色渐沉,唐黎只能陷在这种焦躁两难的情绪中,久久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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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南宫绝。
回到房间后,他也是了无困意。想要飞鸽传书议事,却发现今晚毫无心情,俊眉蹙了蹙,最终只能作罢。他走入内室,目光却先触及放在桌上的一盘……长相难看的水果,顿时……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