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寂静的房间里,摆着一副画板,何莫言慢腾腾的坐到板凳上,拿起素描笔,开始勾勒出一副男人的画像。
男人有着一双极为狭长的眼眸,瞳眸隽黑幽深,五官俊美挑不出一丝瑕疵,完美得如同工匠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画了将近二三个小时,每一笔的勾勒,都极其认真、极其深情。
看着完成的完美画像,何莫言慢慢地俯身,将自己的唇,印到了画面的薄唇上,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了画板。
心里幻想着,他现在抱着的画板,就是爱慕了这么多年的凌司夜。
当年,他和凌司夜一同被卖进了克里斯家,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二十多个孩子,克里斯将他们安排到了热带雨林,活到最后的人,才能真正进入克里斯家进行特殊训练。
那时候,他们才多大?六七岁?有的人更小。当时进入丛林时,他们每人身上就只有一把匕首,直升机直接将他们分散在热带雨林里各个不同的地方,他们每人身上有一个信号发射弹,必须在丛林里熬过三个月,如果那时他们还活着,才能使用这个信号弹。
刚进入丛林那会儿,惶恐与害怕,占据了他们幼小的心灵,密不透风的树木,各种各样陌生的植被,暗藏着危险的河流水沟,甚到在丛林里,一只虫蚁,都能令人致命。
当时他在一个星期后遇到了凌司夜,于是二人结伴在丛林里生活,在一路前行的过程中,他们遇到过鳄鱼、食人鱼、大蟒、毒蜂、各种带毒的昆虫,有一次他被蛇咬到了小腿,凌司夜就替他将毒水吸食出来了,后来,凌司夜的嘴巴,肿了将近十来天。
慢慢的,在最恶劣的环境中,他们找到了生存方式,知道该怎么与大自然的有毒生物对抗,知道受伤后该用什么药草来缓解痛楚。
司夜,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如果何莫言对他真是爱慕的话,现在最恨的人,应该是乔颜落了。
一大早,凌司夜就载着乔颜落和两个孩子前往婚礼现场。
慢慢的,凌司夜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他心地好,为了不伤害那些无辜的女人,在她们一黏上来时,他就及时推开了。
乔颜落这才注意到,替水水化妆弄发型的女子,非常高挑,一头长长的波浪卷发,将白皙的脸蛋挡了一半,脸上化着浓浓的烟熏妆,眼睛很细长,戴着假睫毛,烈焰红唇,看起来,相当的惊艳。
乔颜落见凌司夜还是不放心,她指了指化妆师停在楼下的宝马,“喏,车就在那里,你站在这里也能看得到我是不是?”
水水扬起一抹迷人的笑意,“他很有心,落落,我和子墨在一起,觉得特别真实。”
苏水水抿唇一笑,“是啊,她是jeo的助理,专程赶过来的。”
只是,她刚钻进车厢,就听到了车门落锁的声音。
就在她疑惑不已时,一道温润的男嗓突然响起,“怎么?看出来了?”
凌司夜也暂停了一切工作,寸步不离的保护在乔颜落身边。
……
他发誓,等时机成熟,他就去做变|性手术,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以他对何莫言的了解,他应该不会伤害到他的孩子们。
“苏小姐,你看看,这个发型可以吗?”说话的是一道娇柔的声音。
看到乔颜落惨白如纸的脸色,何莫言笑了笑,“没想过我还会发出女人一样的声音吧?”
乔颜落,是个贱|女人,他一定不会让她留在凌司夜身边。
今天,他又在海边看到了凌司夜浪漫的举动,他心里那一点理智,彻底被击碎了。
司夜,以往明明只对他一个人好的,怎么可以爱上乔颜落?怎么可以?
后来,有个老男人来家里时看中了他,他清楚有些男人有娈tong的嗜好,那天,他坚决不从,可妈妈为了钱,居然将他锁在了房间里。
每天像如临大敌一样,过得心惊胆战。
有一次,他被一只不知名的昆虫咬到了,发了高烧,迷迷糊糊的昏迷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凌司夜照顾着他,他恐怕早就被猛兽吞进骨腹了。他记得自己醒来时,凌司夜正在洞口与一只雄狮搏斗,他还那么小,哪里是猛兽的对手,手臂被咬伤了,森森白骨都露了出来,后来,凭着两人的力量,他们联手杀死了那头雄狮。
每次妈妈受到客人的折磨后,就会将所有气都发泄到他的身上。对他不是辱骂,就是拳打脚踢。
可是,凌司夜太优秀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像苍蝇一样喜欢黏到他身边,不过没关系,来一个,他解决一个。
后来,他妈妈子|宫|癌去世了,她死的那一天,他非常平静,一滴眼泪也没有掉,甚至还露出了从没有来露出过来的笑容。
他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妈妈是个靠出卖shen体为生的女人,很廉价的那种,每天来找她的男人,不是丑,就是老,有的还极其变|态,每回他站在窗户那里,看着那些男人变着样折磨他妈妈,他心里就觉得窝了一股火。
越看,她的心,越是慌乱。
宝马车开得很快,乔颜落的头撞了好几下,身子才稳下来。
“那个头饰,我可能没办法送上来了,苏小姐,你能不能让你朋友下楼跟我去拿一下?”
“没事拉!”乔颜落指了指还在阳台边上玩耍的睿宝和馨儿,“照顾好孩子,我马上就会上来的。”
在日本时,凌司夜那句‘我也爱你,落落’,确实刺激到了他,当时他胸口气血翻涌,差点就栽倒了地上。
凌司夜刚想加深这个吻,乔颜落就退开了身子,她笑咪咪的朝他挥了下手后,就快速下楼了。
乔颜落的瞳孔紧缩了一下。
这段日子,他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那句‘我也爱你,落落’。
只是,那辆宝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那个老男人看到他下面的sheng殖qi后,脸上的神情是多么的嫌恶与鄙夷,老男人对他辱骂鞭打了近一个小时。
新娘化妆室。
他一直以为,乔颜落只是凌司夜拿来报仇的棋子而已!
苏水水表示理解的点点头,“没事,反正我都妆扮完了。”
这样细细看来,她倒觉得这个化妆师有些眼熟了?
乔颜落看着这般紧张她的男人,她踮起脚尖,情难自禁的吻上了他的薄唇。
一股无法言喻的惶恐与担忧,如惊涛骇浪般猛地袭上了心头。
凌司夜一直注视着楼下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车子疾驰而去时,黑眸,狠狠地沉了一下。
……
上车,发动引擎。
第二天一清早,他们一家四口就悄悄离开了夏威夷。
“水水你这化妆师好漂亮啊!”乔颜落不由得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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