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臻最先反应过来,他将馨儿落在沙发上的包交到易瑾手中,轻咳了一声,“兄弟,我只能帮到这里了,接下来,看你的了,最好今晚就搞定哈——”
所谓的龙凤争珠,是结婚时玩的限制级游戏,女孩们要拿着乒乓球从男人的左裤管推到右裤管,最先拿出来的取胜!最后的要受到处罚!
迅速收回视线,她端起桌上的红酒,轻啜了几口,以此掩饰她现在混乱的心。
“啧啧,要不要这样刺激我这个单身汉啊!”聂臻高声嚷到,弄得一桌子的人,又朝馨儿看来。
到了ktv,男人们依旧是高谈论阔,把酒言欢,女人们则是坐在一起点歌吟唱。
馨儿不想唱歌,她一个坐在角落里,视线偶尔会扫过坐在沙发中央的易瑾,他欣长的身子带着些慵懒的姿势轻靠在沙发上,黑色大衣和外套不知何时脱了下来,里面穿着一件银灰色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手里端着水晶杯,红酒在其间妖娆荡漾,时不时和身边的人交谈几句,许是感受到她投来的视线,目光越过众人,朝她看来。
就算他曾经也是被逼无奈,也是被人设计了,可是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去爱?你已经是一个支璃破碎的女人了!
凌馨儿,曾经那段感情将你伤成什么样,你难道忘了吗?那个男人,他是带毒的罂粟,你不能再为他上瘾了——
在座的男人们都是嗜烟如命的,可听到易瑾的话,都极其配合将手上的烟蒂掐熄了,还有人将包厢门打开,让里面的烟味儿散得更快一些。
易瑾让服务员替馨儿倒了杯白开水,他低声说道,“润润嗓子。”说着,又抬头看向其他人,“大伙儿都别抽了,她闻着不舒服。”
……
她僵僵的站起身,喉咙干涩的道,“我去趟洗手间。”
馨儿的心脏,不小心漏了几拍。不得不承认,十年后的易瑾,就像陈酿在岁中的好酒,不需要太多言语,也不需要任何态度,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轻易俘虏万千女人的心。
“他有段时间产生了厌世的心理,打架,喝酒,抽烟,甚至自闭,将自己关在房里可以好些天不吃不喝……后来他柳佳茹找到我,希望我能帮帮他——”
……
馨儿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喉咙不太舒服。”
馨儿一怔,她不明所以的看着白雪温柔的面庞,“他生了什么病?”
馨儿透过镜子,看着站到她身边带着温柔气息的女人,她抿唇一笑,“白小姐。”
易瑾捏了捏馨儿软嫩的小手,“他一直就是这个性格,不要见怪,这三个是我在英国留学时的同学,霍焰,肖墨函,贺钧,身边坐的是他们的女朋友,那一位是白雪姐。”
白雪温和一笑,“叫我白雪姐吧,我比你和阿瑾都要大好几岁呢!”
易瑾看向馨儿,眸子里透露出些许温柔,“不舒服?”
馨儿看着他眼底的柔和,呼吸微微一紧,避开他的视线,她故作镇定的道,“没事。”这时她才发现,自从坐下之后,他的手还一直握着她的,两人交缠的手心里,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湿汗。
馨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群平日里看起来高风亮节,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喝了酒,居然就变得这样不受拘束,胆大妄为了。
“易瑾,没事的,你们都抽吧!”馨儿有些尴尬的说道。
直到馨儿手中拿着乒乓球站到易瑾的身前,她还在皱眉,真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被聂臻三言两语糊弄得答应了?
馨儿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低低的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对他说道,“放开。”要不是顾忌他的面子,她真想现在就走人,她又没有答应他的追求,他怎么脸皮这么厚的一直握着她不放?而且最可气的是她自己,居然让她占了这么久的便宜。
墨黑的眸子如同海底深礁,带着璀璨动人的光晕,白皙清俊的脸上略染了一丝醺意,他冲她淡淡一笑后,突然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他没有看歌词,但是却唱得那般流利好听,馨儿脑海中一时间涌现出许多过往的回忆。
菜上齐后,几个男人开始喝酒,一个个都找各种理由敬易瑾,而易瑾居然也来者不拒,他清隽的眉眼间,一直都带着淡淡的柔和。
……
易瑾很自然的将她的手从桌底下拉到桌面上,拿起服务员刚放好的热毛巾,替她擦了擦手心里的汗,然后,才慢慢地放开了她。
微微垂下眼,长睫如蝴蝶的翅膀一样不停地扇动起来,易瑾心头一动,他搁下话筒,缓缓俯身,在她湿湿的眼睫上落下一吻。
“阿瑾呢?”
“易瑾,我不玩——”那么没有节操的游戏,她是不会参加的……
“馨儿,阿瑾先前也说了,你要是不玩,他宁愿喝一打啤酒做为惩罚,不过听说他明天还要去京城开会,到时喝醉他误了事,你说他该怎么办啊?”
馨儿刚想摇头拒绝,聂臻就将馨儿推到了易瑾的怀里。
馨儿闻言,重重的咬了下唇瓣。
易瑾接过馨儿的包,他拍了下聂臻的肩膀后,大步朝外追去。
……
易瑾看着垂着脑袋,站在ktv大门口的馨儿,他刚准备走过去,一辆眩丽的跑车,便停到了馨儿的身边。
一个戴着墨镜,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从跑车上跳下来,三两步就到了馨儿身边,然后,用力将她扯进了怀里。
“凌馨儿,你吖的不接电话是几个意思?莲爷好不容易抽点时间来看看你,你居然不在家也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