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童话整个人的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前出的人群!
“为什么这个工作人员会这么肯定的说她没有结婚?”
可是4个月前,她明明收到了和秦瑾原的结婚证!
“难道那本结婚证是假的吗?他一直都用假的结婚证骗自己吗?可是他为什么要用一个假证来骗自己?他的目的是什么?”
难怪上次颜寻问她,如果不是秦夫人呢?
原来颜寻早就知道自己没有和秦瑾原领证,她还口口声声的到处和人家说,自己是秦夫人!
呵!真是讽刺极了!漆黑的眼睛如同子夜,没有任何光彩!
“这位小姐,请问你还要办其他的业务吗?”跟在她身后排队的一个男子问道,见她站在这儿一动不动的,赶时间的他,只好催促起来!
“不用了!”
而秦瑾原却和她恰恰相反,完全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点也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一般。
“童话,没关系,我董旗这辈子,能为你死,也算是一种幸福!”
“当然!看到有*终成眷属,我为什么不高兴?我也总算可以解放了!”
“回答我啊!为什么不回答我!告诉我,你是凭什么干涉我!凭我是你*,还是你的棋子?就算是一个*或者是一个棋子,那也应该有提线的人和下棋的人,那你是属于哪一种,是提线人还是下棋者?”
一阵嘈杂的声音,让郑童话的脑袋也开始嗡嗡作响。开始有了知觉,口渴的感觉让她一阵难受。
他急忙跑了上去,抓着医生的袖子问,“医生,她怎么样了,抢救过来了吗?”
突然,郑童话的话如梦般提醒了冷珂,邪恶的血液在他的内心翻腾起来,如意算盘暗暗进行着!他收敛起养尊处优,冷酷的表情,换上阳光般的笑容,这中间的差异着实大了点!
“佩雨,小心你身后的车!”郑童话不能呼吸的大叫!
少年冷珂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直愣神的睁大眼睛,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忘记了呼吸,更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
她抓住佩雨的手,“对不起,佩雨,我不是故意的!”
让郑童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要……”郑童话惊吓的跑过去扶住差点被打在地的柴于宁!
“佩雨……”柴于宁对于妹妹的出现有些愕然,郑童话亦是如此!
冷珂见她相信了,连忙上车,启动引擎,迫不急待想离开这里!
“我叫冷珂,是今天放学的时候,看到你被车撞了,然后我把你送来医院的!”冷珂得意的说道,丝毫没有想要告诉她,是自己开车撞的她!
可以折磨郑童话的机会她又岂会放过?
“家?”郑童话故意疑惑的说道,假装她好像没有听懂他说的话!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冷珂见她醒了过来,兴奋地说道,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傲慢,这三天为了她醒过来,他似乎吃了不少苦头,只要她醒了,他的良心也不会再受到谴责,给她应有的补偿就足够了!
郑童话能感受到秦瑾原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
她不忍心秦瑾原一直淋雨!所以她还是下了车,撑伞过来!
小心翼翼的把她给拖进了车内,迅速地启动车往离这最近的医院赶!
“已经没事了,多亏了你及时送过来,等过了麻药,自然就会醒过来了。”医生称职地说道。
结果他还是把她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气愤的扭转钥匙,启动了车子,一只手撑着额角,青筋拧紧成线,她阴魂不散的跟着他,让他接近抓狂,撞车不死,还弄个失忆回来,难道他这辈子就这么载在她手里了么?
此时的她无比绝望,心里好似有另外一种声音在悄悄地告诉她,感觉全身都脏得粘满污垢般作呕,她一心想要放下过去,一心一意的做他的妻子。
“意外?”秦瑾原像是一条变色龙遇到了危险就会改变颜色的保护措施一样,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
佩雨喜欢秦瑾原,第一次见到秦瑾原就已经下定决心非他不嫁,只不过她知道秦瑾原心里从头到尾只有郑童话!所以她和秦瑾原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结果还没有出手,就已经被在暗中保护秦瑾原的几个手下,制服在地上,无法动弹!
一个清纯的脸庞,依然静静地熟睡着,呆瓶里的液体,嘀嗒滴答,流进她的体内。
莫名的,这样的拥抱,突然让他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如果可以,他只想这样一辈子抱着她,静静的,不需要任何言语的修饰!
郑童话的手指开始有了微小的动弹。
不敢再有丝毫的骄纵!
“放开她!”不远处的秦瑾原看到他抓着郑童话的手,俊美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发出夺人心寒的声音!
秦瑾原指骨已握得青白,手背筋脉突突直跳!
“当然是真的啊!不过我现在要去卖场买点东西!你在这里等我,买好东西我就回来接你!”
他上前,从柴于宁怀里抢过佩雨,“丫头!是我!你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你快点睁开眼睛!不要再玩了!你要是再玩,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秦瑾原的身体僵硬,指尖发白,拳头紧紧的握着!
应灵儿知道,爱上秦瑾原这样的男人,注定是要遍体鳞伤的!
车内的气氛有点诡异,冷珂狠眼望向蜷缩在角落的郑童话,颈脖涨红,怒吼出声,“你说我怎么会这么倒霉碰上你?”
想到这他越发的恐惧,他的身子僵直起来,连忙启动车子,想趁没人看见,逃离这里!
“你笑什么笑?”冷珂一脸的嫌弃。
“我为什么要闭嘴,是因为你害怕应灵儿不是佩雨?因为如果她不是佩雨的话,你就不能为自己赎罪了!所以不管应灵儿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都义无反顾的包容她!你觉得你包容她一分,自己心里的罪孽才可以减轻一分!”
觉得很熟悉,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护士在为她做检查,好像把她弄醒了。
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要坐牢了?他只是一个未成年,是不可以坐牢的,他还没有毕业,还没有谈恋爱,还没有结婚生子,怎么可以坐牢。
“董旗…你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她担心的喊道。
所以在她还没有说话之前,勃然大怒,“闭嘴!”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棋了暴雨,暴风雨的午时,从来不曾这样可怕过,电闪雷鸣,暴雨哗哗,像天河决了口子!
“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见她不说话,董旗不停的询问道。
“喂,你醒了吗?”冷珂揪紧了心,因为看到她欲醒的样子,眼神里满是那个年龄独有的稚气!
只见郑童话把头埋得很低,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慌乱的后退,假装弱智,很怕冷珂的样子!
说完,甩开郑童话的手,去扶秦瑾原!
“带走!”黑眸里却有深不可测的暗芒!
“那我要叫你什么?”
秦瑾原看了看应灵儿,“乖!回去等我!”
冷珂不停的在心里反复的挣扎念叨着,也许是来自良心的谴责,他还是下了车,艰难的走到郑童话的面前,发抖的双手探了探还有没有呼吸!
“我跟你一起去!”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他的回答竟然那么的决绝,那么的玩世不恭,他要报复她,只要是当年害过他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然而此刻清纯的她,上前扶住秦瑾原的那一刻,秦瑾原整个人都疯了,如同风驰电掣一般,“佩雨……你是佩雨……”
一股怨恨悄然的在郑童话心里萌芽,萌芽之后再茁长的成长成一株很毒的罂粟!
紧接着,冷珂试探的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榕树背后的陪佩雨泪流满面,一脸的愤怒,“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冷珂,秦瑾原父亲秦方东在他的母亲林柔死后娶进门的女人带来的儿子,第一眼见到秦瑾原的那一刻,他便跟定了秦瑾原,希望自己以后也能成为大哥那样的威风的人!
意识到自己扶的是柴于宁的童话,忐忑不安,心跳不停!
拉起她,将她拥入怀里!
车停下来之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不要!不要!佩雨!”
带她去医院已经很仁至意尽了,再把她带回家,要是大哥来看他发现问起来,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定会收了她的车子和所有的金卡!
问她叫什么名字,她不知道,问她家在哪里?她也不知道,打算吃定他了是不是?
不等童话从秦瑾原的厌恶中清醒过来,他那痛得发紫的唇重重的覆盖在她冰冷的唇上,过于用力的吸吮让童话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不用了,你刚出院,身上还有伤,我不忍心再让你劳累!你要是嫌这里等无聊,可以去对面那家咖啡厅,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去那里接你!”
夜出奇的平静,皎洁的明月映在冷珂的脸上,发出淡淡的亮光!车窗外一排排的棱树极速倒退,形成团团黑影!
那一瞬间,车上的少年冷珂睁大了眼睛,他恐惧、害怕,用力的扭转方向盘,可一切都来不及了,车与人如闪电般碰在了一起,
“她的手动了呀。”一个护士惊呼。
“不!我要在这儿看着你,免得你又被她迷住!”应灵儿骄横起来,惹得秦瑾原一脸的不悦,所以她一下子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我回车上等你!”
秦瑾原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而郑童话隐隐听到有人在叫她,努力的睁开眼。
“原……新房的东西,我都已经买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刚从商场出来的应灵儿,挽住他的臂膀!
“不用你扶!”秦瑾原嘴唇发紫。
秦瑾原顿时面无表情,他领教过她的咄咄逼人,她一定会狠心用她自己的伤疤来舔烂他的伤口。
“你恨我?”
原来田嫂早上说的他回来有事情要宣布,指的是这个!这速度赶得还真是时候!要是在不知道假证之前,得知这个消息,她估计会有一点难过————
绝望的她,视线越发模糊——
“而你是这件事情的真正的始作俑者!”
“我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吗?”
“你休想!”秦瑾原暴怒,一把推开偎依在他臂膀的应灵儿,用一直掐住她的下巴,“你给我听好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离婚!你休想和柴于宁在一起!”
“冷帅!”冷珂淡淡的说道,以秦瑾原为学习榜样的冷珂,居然还真的学到了秦瑾原几分的精髓。
“下车!”冷珂发出命令!
正如他所料,郑童话睁大轻灵的大眼睛,空荡的眸光中除了淡然还是淡然,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所以郑童话不敢惹怒他,“那……冷帅,你打算带我去什么地方!”
连应灵儿都知道那本结婚证是假的!就她傻傻的为了那本假证一直委曲求全的呆在这里!
刺耳的刹车音,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场面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郑童话怔怔的抬起头,头上还缠着纱布,脸色暗白!
少年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这位同学,请放心,你先坐在那儿冷静一下。我们定会全力救治她的,你先耐心等等。”一位医生温和地说道。
所以他开始四处寻望,居然再也瞧不见郑童话的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
瞬间,冷珂瘫坐在原地,怔住,沉重的喘着粗气,沉重的眼皮,越来越扑朔。
冷珂恼怒,“我都说了,我会回来!”
郑童话,这只是一个开始,既然你害怕,不介意再让你害怕一点,你欠我这么多,这就当是利息好了。
“你是?”郑童话用手撑着额角,努力地回想这个少年的面孔!
这时一辆法拉利疾驰在公路上,车上的少年冷珂,眼神孤傲澄澈,一边听着狂放的音乐,一边与握着手机懒散的说道,“该死!好不容易从学校逃课,准备和你们狂飙,居然敢放我鸽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嗯!”郑童话接过她的银行卡,笑着点头说道!但其实她又岂会不知道他的小九九!她需要借助他的小九九!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她这个样子,他又岂会放心她一个人,“你想去哪里我陪着你,你可以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也可以不用说话!”
上一次他被几个人带到港湾码头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他的凶狠以及绝情!早在郑童话来之前,他其实已将整个港湾码头黑道上的人都解决了,为了不被郑童话看见,才把现场整理得干干净净!
“是!”
“好的!那麻烦你让下位子,谢谢!”
气愤之下,狠踩油门,耳边的夜风呼啸而过,速度快到让人揪心……
冷珂?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
风很大,吹着纷乱的发丝,淅沥沥的小雨淋着有丝丝的凉,身边不知道已经驶过了多少车辆,也不知碰触了多少雨滴,有点湿,有点潮!
“新房?呵呵!”
郑童话见状,绝望闭上眼,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觉得自己的世界全然崩塌,之前一直抑制着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
“是!我们三个人都是凶手!”
伴随着卡车紧急的刹车声、路人的惊呼声,一道触目惊心的殷红划出血肉模糊的血痕,所有的呼吸都屏住了,仿佛世界静止了一般。
气短,疑惑着她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但为了甩掉她,他只好强忍内心的怒火,一脸陪笑。
“不!不是的!”一直被反复被提醒的郑童话措手不及,像是触电了一样,心脏微微抽痛!
“我怎么会丢下你呢? 我只是想带你去我家!”
说着,“嘭 ”的一拳朝他打过去!
郑童话眨巴着清灵的大眼睛,微微颔首点头!
“谢谢!谢谢你佩雨!”
不等电话那头解释,他气愤的挂掉电话,将它扔在角落,狠光斜睨,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敢放他鸽子的人?
想到这,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从包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她的手上,“今身份证忘记带了,不过,诺,这是我的银行卡,里面还有三万块钱,;里面可是我的全部家当,我把它压在你这里了!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既然如此————
“那你能不能把你的身份证给我!”
他不过是一名高三的学生,他可没有能力供养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本来还想在被大哥之前甩掉这个女人的,结果现在看来,他想甩都甩不掉了!
“你知道佩雨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秦瑾原,你永远都不要娶郑童话,难道你忘记了吗?如果你真的难么想赎罪,那你不要娶我啊!你娶我做什么,是为了折磨我吗?”
慢慢的,秦瑾原注意到了他,眼神了充满愤怒,狠狠的道出,“你算什么东西!”
“好啦,别可是了!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冷珂心中暗喜,颠波着身子和她微卷的长放,如释重负一般轻吐叹气!
而且现在最让他高兴地就莫过于她苏醒,他可以轻松地撇净自己的责任了!
过直到董旗把她从马上中间死死的拽到马路边,呼吸屏紧,“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是因为他刚刚催她快点吗?可是他没有恶意,如果她还有业务要办,就算还要继续等,他还是很愿意的!”
只见冷珂贼笑的目光落在了郑童话的身上!
见佩雨半天没有反应,秦瑾原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脑袋好像就这样被雷劈了一下一般!五雷击顶!
“你到底想说什么?”疯子,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比喻成*和棋子!
“有多恨?”
“我们离婚吧!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带上你的结婚证!”郑童话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神情!
“我不,我偏要说,佩雨死了,她不是佩雨,所以我们两个谁都别想减轻一丝的罪孽!”郑童话一字一句的提醒他。
因为佩雨此刻就像折断的翅膀,轻轻地合上眼,就这么躺在血泊中。
夜风丝丝冷清,朦胧的视觉里满是悲伤地泪水!
“疯子!你又发什么疯!”
下一秒,痛楚传遍她的全身,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那是被他用恨咬破出来的血!
“混蛋!如果你们那么恩爱!那我是什么?!”秦瑾原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吼,觉得有万千斤压在他胸口,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爆裂了,碎断了!
突然一束强光直射过来,她几乎无法睁开眼!
同样被打的秦瑾原的最后一道防御能力还是被打碎了,他的心脏噼里啪啦的碎成千片万片!
完全忽视了一旁的柴于宁!
见状的董旗,急忙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应灵儿死缠住!
“混蛋!你们居然敢这么欺负人!”
“不用了!谢谢!”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使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碎纸,被暴风雨随便吹打和蹂埔!
秦瑾原被她的举动击破了冷静,他忿忿对着她训斥……
小小年纪,就懂得救人,关心人,不错!
看到郑童话一脸茫然的表情,冷珂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是白痴吗?问她家在哪里,也可以出现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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