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这个肺痨?”白寒的眼中闪过杀机,在他的必杀榜中,此人高居前三,是他所有计划中,最为头疼的绊脚石。此时心智武功,白寒虽然未有与他正面交锋过,但是光从邬蠹在方家的种种反应来看,此人,不可轻敌。
就如同石缝中的蝎子,在你以为最安全的时间,它就会出来叮你一口,致命。
邬蠹颤巍巍地走了进来,看着满桌的死尸,丝毫没有让他脸上的笑容受到影响:“不请自到,还请原谅则个。”
“好个不请自到,若是我等刚才稍有疏忽,恐怕就和在场的这些人一般的下场了!”
“所以——他们做不了我邬某的朋友,而你们够资格做我邬某的朋友。”邬蠹丝毫不为自己刚才下蛊阴了诸人一把而感到歉疚,道,“第一次考试,你们算是及格了。”
紫玲玎盯着这个若肺痨晚期的病人道:“邬家邬蠹?!”
“难得紫小姐还记得我的名字,不错邬家邬蠹,贱命一条,半死之身,见过各位。”
白寒冷冷地道:“这里不欢迎你,若是不想死的很难看的话,给我滚。”
“进门既是客,何况我还没有进你们白家的门,方小子,恭喜你,方家千年不曾有人坐过的白骨观,居然被你小子做过了,可喜可贺。”
“客气。都是祝由之后,理应相互扶持。”方云不咸不淡地道。
这小子,是在唱哪出?
“行不行我自己知道,总之不会给你们拖后腿就是了。”
方云自然一笑置之,又指着这桌上简易的星宿图道:“东斗五宫主掌纪算,白老爷子年长持重,此位置自然是白老爷子来坐最为合适,白老爷子以为如何。”
“反正不差。试试就知道。”邬蠹面无表情,淡然道。
唐方已经明确表态,自然是不会反对,紫玲玎志不在此,不置可否,而这白寒本来就是毛遂自荐进入队伍的,虽然不知道邬蠹到底有什么阴谋,但是见三人都不反对,自己若是反对的话,反而显得跟大家不是一条心了,也只有勉强承认,但是脸上阴晴不定,心中不知道再打什么主意。
“邬蠹,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臭嘴。”紫玲玎冷冷地道。
而如今的方柳和方云,如此招摇地将塔教之物放出,这是再向他们释放一个信号还是……
“西斗四宫主掌纪名护身,邬兄乃是心机深沉,祝由少年英雄,西斗就交给邬兄了,不知道邬兄可有为难之处。”
“那就劳烦各位了。”方云微微一颔首,从手中猛地一抖,一张硕大无比的星宿图便抖落在桌上,上面星宿密布,看上去有些年月了,看不清用什么材料编制而成,一见此物,顿时白寒脸色有些不自然,皱眉道:“这,这可是当年的……当年塔教的……小太极图?”
不然,那就是方云少不更事,不知轻重。但是看如今的方云,一举一动无不谋定而后动,绝不会做出这等不智之事,要知道,塔教余孽,道门中无论正邪,人人得而诛之,打出塔教的身份,就只有死路一条。这点,依着如今方云的心智不可能不知道。
“道?”邬蠹似乎听到一个十分好听的笑话,仰天长笑,引来阵阵咳嗽,“白老儿,你也配谈道,你不过学了些‘术’而已,还是写歪门邪术,谈道,你不够资格。”
紫玲玎看着白寒不自然的表现,闭口不言。这方柳当日被紫玲玎点穿了九幽神塔的来历,便心存杀人灭口之心,但是后来一则不想节外生枝,惹了他最不想惹的人物,二则方云白骨观已成,他与塔教之密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所以便放了紫玲玎一马,如今方云大大方方的拿出当日塔教的物件,是不是代表——当日塔教余孽将要卷土重来,重出江湖?
“你!”
“至于中斗,”方云微微一沉吟道,“中斗三宫又称大魁,主管保命,与我等性命攸关,此乃是重点之处,唐兄乃是祝由赢勾老祖血脉,坐了此位置,唐兄还请谨慎一二。”
此话一出,邬蠹和白寒同时一哼,倒是对紫玲玎坐南斗有何异议,只是对于方云乃是祝由门人,对于敌派吹捧有些微词,在祝由门人的眼中,自然是不会认为龙虎山是名门正宗,而自己是‘邪魔外道’的。
“哈,我倒觉得紫小姐气质不错,这位唐兄也是气宇宣扬,你们两人或许能够坐而论道,参悟出个欢喜禅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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