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宴和炎飞彦将安白趴着放在平整的石块上,脱下他的衣服让伤口暴露在外。安白的伤势要紧,杨梅也顾不得旁的了,睁开歌呤后迅速跑到安白身边,“安白,安白”,除了这样唤他的名字,她慌乱的什么都忘了做。
“水”,炎飞彦一声令下,歌呤很快就将水拿了过来。
炎飞彦接过水后,打算将水直接往伤口上倒。吓得杨梅立刻阻止,“不能这样,把水给我。去里面将我的围巾拿过来”,得到炎飞彦的首肯后,歌呤才往内洞将围巾拿出来。
杨梅用围巾沾着水,一点点清洗血迹。伤口很大根本无法止血,急的杨梅眼心慌乱不安,怎么办,怎么办?看到伤口,她也知道刚刚误会炎飞彦和姚宴了,安白的伤口明显是被野兽的爪子弄伤的,虽然伤口不深,若不能及时止血肯定会出事。
她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掌,一遍遍低语,“安白,你不能出事,安白,你不要睡了.”。她很无助,这种无助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梅梅,莫怕”,姚宴蹲下身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这样如同长辈的安慰让杨梅的情绪好了一点,她扬手狠狠朝着自己打了几巴掌,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自虐的行径惊呆了一旁的姚宴,他一把抓着她的手将她紧紧抱进怀里,“莫伤自己,会疼”。
杨梅挣扎的推开他,起身朝外面跑去,嘴里振振有词,“草木灰,草木灰能止血”,电视里说过,小说里也提过,大学旅行去少数民族时有同学受伤,当时老师就用的草木灰止血。男人们追了过来,“梅梅,你要何物,吩咐一声即可”,姚宴说道。
“我要枯草,很多的枯草”,说完她开始往树林跑。她记得不远处就有一片杂草地,没什么树,全都是爬藤和到腰的杂草。有男人们的帮助,很快他们就拔了一堆杂草回来烧。烧好的草木灰太烫,杨梅只好用树叶包着放进冰洞降温。
降温后的杨梅迫不及待的将草木灰撒在安白的伤口处,很快血就止住了。安白的伤口不深,晕迷也是因失血过多,止血后杨梅终于送来一口气。
“你,你,你们也受伤了?”,刚刚一直担忧安白,根本没注意姚宴和炎飞彦,他们两人手臂都受伤了,伤口面积不大却比较深,特别是炎飞彦的伤口,皮肉外翻肿得厉害,看起来很骇人。
想到之前对他们的误会,又想到他们一直帮着安白。杨梅的内心不受控制的升起一股内疚,“我,我帮你们止血”,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脑子一发热怎么就忘了这几个人不是好人呢。
“劳烦梅梅了”,姚宴不给杨梅后悔的机会,转身将衣服解开露出手臂的伤口。炎飞彦也快速的解开了衣服站到了杨梅前面。
骑虎难下,现在也没办法拒绝了,杨梅硬着头皮先帮他们将污血搽干净,对安白的动作小心翼翼无比轻柔。对他们明显粗鲁了很多,特别是炎飞彦本来伤口就肿得厉害被杨梅这样没轻重的搽,皮肉翻的更加厉害了。
他面不改色,反倒让杨梅不好意思了。
只回来了炎飞彦姚宴和安白,鸢柳和岳子烈打猎没回来。下午三点多安白醒来了,虽然安白尽量将受伤事情说的轻松,杨梅还是听出来了,他们为了找更好的食物走的比平时远,才遇到一种叫狂兽的危险野兽,另外,杨梅怎么也没预料到竟然是炎飞彦救了安白。
她骂他打他时,他一句话也不接受,默默承受杨梅的怒气。
内心的惊涛骇浪猛烈的拍打杨梅,一时间,杨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炎飞彦了。这个男人的她的污点,是她的恐惧噩梦,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必须感激他救下安白的命。若安白出了意外,她会疯的,一定会疯,失去了依靠和救命稻草她肯定会发疯.
太阳落山时岳子烈和鸢柳才回来,今夜的石洞气氛异常的沉重。杨梅的心情不好,男人们又习惯的沉默不语,淡淡的忧愁轻轻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