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0章 打情骂俏  一朝成为死太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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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乱用词儿。”荆白玉嘟着嘴巴,不服气的道:“这次用的分毫不差,你是没瞧见。”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一道便回了小太子的宫殿去。

他们才到了殿门口,便看到了“打情骂俏”的两位主角,可不就是陵川王荆博文和谋主孟云深?

原来那两人离开詹夫人那面,却未有出宫,反而径直来了太子荆白玉的宫殿门口等着。

灵雨也在旁边,见小太子与厉长生归来,赶忙上前,道:“太子殿下,陵川王与孟先生在这里等了良久了。”

荆白玉挑挑眉,道:“怎么的不请进去?”

灵雨为难的道:“是陵川王说便不进去了。”

荆博文道:“你别为难个小姑娘,我自己不进去的,就来找厉长生说两句话,说完了便走,所以没什么进去的必要。”

“原来是寻厉长生的呀。”荆白玉侧头瞧了一眼厉长生,那眼神颇有“内涵”。

厉长生一瞧,有些个哭笑不得。

荆白玉眼神中兴趣盎然,还有些个幸灾乐祸。似乎是在说,你瞧瞧,你刚才做坏事留了旁人的名儿,这不是,旁人立刻便找来了!

厉长生淡定的道:“不知陵川王寻小臣是有甚么吩咐?”

荆博文对他招了招手,示意去旁边说话,一副还不能叫外人听了去的模样。

厉长生只好跟着荆博文往旁边走了两步,荆博文这才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

荆博文说得吞吞吐吐,似乎不好开口,犹豫了一阵才甚是豪爽模样,道:“我就是听说,孟云深欠了你个人情。你待要他如何?他不过一个小小谋士罢了,不如这个人情算在孤的头上,孤替他还了如何?”

“这……”厉长生还以为荆博文要说什么,却原来是这么回事。

厉长生也是颇为犹豫,道:“这买卖听起来,有些个赔本啊,大王。”

“自然。”荆博文道:“孤是赔了一些,但就算便宜了你,孤也不计较那般多,孤最为……”大度。

这话还未说完,厉长生已然笑着道:“大王误会,小臣是说,这买卖小臣比较赔本。”

“什么?!”

旁边荆白玉、孟云深还有灵雨,瞬间就听陵川王荆博文一声高亢嗓音,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孟云深一阵头疼,想着方才就应当将大王拉走,这会儿不知大王又在做些什么,万勿卖了自己还帮旁人数钱才好。

荆博文不敢置信的看着厉长生,道:“你赔本?孤堂堂陵州之王,难不成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谋士?他的人情值钱,难道孤的人情就不值钱?你这人,忒的没有眼光。”

荆博文一阵叫嚣,最后还是被孟云深给拽了走,急匆匆出宫回府去。

小太子荆白玉这才凑过去,道:“怎么样?陵川王说了什么?可是看出了你的诡计?”

厉长生笑了,道:“不是小臣托大,只是陵川王那性子,想要看出小臣在想些什么,恐怕……比登天还难。”

“切,”荆白玉撇了撇嘴吧,道:“瞧把你给能个的。”

詹夫人本是正得宠,结果谁料一夕之间,竟是被皇上给厌恶了去。皇宫嫔妃之间,也时常提起詹夫人喜欢偷盗的怪癖,一个个落井下石谈笑风生,可把詹夫人给气的半死。

好在詹夫人手里面可是有王牌的,仗着怀孕在身这免死金牌,皇上也不好如何斥责她,只好将人禁足在殿内,叫她不要出来乱走。

眼看着大荆与詹国议和就要成功,如今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倒是叫詹国使团着实为难。这最为不好做人的,便是尚南侯詹无序了。

詹无序本就与詹国公主的关系并非如何亲近,詹国公主这一番算计,也并无与詹无序提前通知。如今詹夫人有孕在身,皇上不好动她,却把气头转加在尚南侯詹无序头上,可想而知,这几日尚南侯日子不好过。

皇上生气詹国人无礼,就招来几个心腹之臣,叫他们思索一番,看看能有什么法子,好震慑震慑詹国,叫他们老实一些个。

如今已然入秋,正值秋猎的最佳时机。众位大人这么一寻思,便不谋而同的向皇上提出了秋猎这一提议。

古代人的秋猎,并非只为了取乐。秋猎乃是很隆重的活动,也是张显一国兵力实力的大好机会。

皇上乍一听,当下便点头同意下来,着人尽快准备秋猎事宜。

其实皇上也还是有私心的,如今秋高气爽,正乃是出去游顽放松的最好日子,如果他们离开都城去秋猎的话,皇上也可趁着这等机会,好好畅顽一番。

平日里皇宫虽好,要什么皆是不缺,但皇上总也觉得腻歪了,想着法子就想到外面去走走。

这一大清早,小太子荆白玉便欢天喜地的。

厉长生也听说了,皇上要举行秋猎,还要离开都城,说是也要将小太子荆白玉一并子带去,可把太子殿下给美坏了去。

荆白玉兴奋的搓着手,抱着兔子顽偶跳来跳去,道:“厉长生,你可骑过马?你可打过猎?本太子还未曾去过呢!”

太子殿下不过七八岁年纪,之前皇上每年都要秋猎,却从未带小太子荆白玉去过,毕竟他一个半大的孩子,长途跋涉身子骨吃不消不说,到了猎场也不安全。

这一次皇上瞧荆白玉长大了,便一松口,说也要将太子给带上。

小太子荆白玉随行秋猎,作为贴身伺候的中常侍厉长生,还有詹事陆轻舟,自然亦是要随同身畔的。

这次秋猎的队伍,当然少不得詹国使团,尚南侯詹无序就在其间。

而被关禁闭良久的詹夫人,亦是讨了个恩典,一通陪伴在侧,跟随詹国使团前往秋猎。

这次负责秋猎保卫工作的,便是大名鼎鼎的窦将军窦延亭无疑。有了詹国人闻风丧胆的窦将军,这次秋猎才好将詹国人给震慑住。

皇上也算是用心良苦,一并子将冯夫人给带了去,也要叫窦将军瞧着,自己对他冯家是十足关照的。

剩下妃嫔也有想要同行出宫的,可惜了的,其他妃嫔也不会骑马射箭,不似冯夫人那般爽快利索,所以只好留在宫中等候。

自然了,这等热闹事情,是决计少不得陵川王荆博文的,荆博文带着孟云深等一些个人,也会与窦延亭一起做保卫皇上的工作。

且说这次秋猎并不在皇城之中,毕竟目的是要震慑詹国,展现大荆的兵力和威严。所以选择的地方比较偏北,比较靠近詹国。

路上大约要行半个月左右,因为皇上御驾而行,所以速度不可能太快。

那荆博文便向皇上讨了个旨意,不随着大部队同行,反而先行出发一步,好在前面打点一路落脚之地。

荆白玉听了有些个羡慕,他也不想跟着大部队一起走,若是与父皇一起走,那岂不是顽得不尽兴?什么都要瞧着父皇眼色行事,还要在旁装得乖巧伶俐才可。

厉长生见荆白玉唉声叹气,便道:“今日又是怎么的,小祖宗?为何不欢心?”

荆白玉扒拉这兔子顽偶的耳朵,道:“我也想先行探路打点,不想与父皇一道。可是父皇是绝不会允许的。”

厉长生笑道:“这还不好办?只要是太子殿下您想的,长生便没有不能为您办到的。”

“真的?”荆白玉眼睛睁大了些许,兴奋的瞧着厉长生,道:“厉长生,你真是个大好人!”

厉长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小太子竟是给自己发了好人卡,这着实是……

厉长生道:“怎么的?先前才说我坏得很,如今却成了大好人。”

荆白玉跳起来跑到他身边绕来绕去,笑得那叫一个甜蜜,道:“谁说你坏的,你就算再坏,本太子也喜欢!”

小太子如今是愈来愈会说好话了,一张嘴溜溜儿的,经常把皇后和太后哄得兴高采烈,着实有几分厉长生的功劳。

荆白玉好奇的问:“厉长生,你倒是说说看,要怎么叫父皇答应?”

“这还不简单?”厉长生道:“这事情便交给陵川王去做,他定然能说服皇上。”

“咦?”荆白玉道:“可小叔父为何要帮我说好话?”

厉长生淡淡一笑,道:“上次陵川王欠下了一个人情,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

“自然没忘。”荆白玉道:“只是这等子小事儿,便要他还了人情,会不会有点太过浪费?”

厉长生笑的温和,道:“太子殿下欢心不欢心,在长生瞧来,那可不是小事儿。”

“你就会说好听的。”荆白玉道。

这些个日子,荆白玉也算是颇为了解厉长生的,对他那“甜言蜜语”的好话,已然免疫了大半。不过就算是免疫了,听在耳里却也觉得舒坦。

厉长生道:“这也没什么,反正以后拿捏陵川王的机会多了是,就怕太子您倒是一时想不出要他怎么还人情才好了。”

陵川王出马,果然便让皇上同意下来,着小太子荆白玉先行一道打点,早一步离开都城。

小太子荆白玉兴奋的睡不着觉,失眠了一夜,第二日精神仍旧十足,欢欢喜喜将他心爱的兔子顽偶往包裹里一塞,包裹鼓鼓囔囔,兔子耳朵顺着结子缝隙还垂了出来。

小太子荆白玉一手抱着包裹,一手拉着厉长生,跑出了殿门去。

陆轻舟也是一道走的,这一次往北,正好可以叫陆轻舟瞧瞧北面的情况,好好思考一番,到底是否还要往北面去修水利。

一行人轻装简行,换了普通公子哥儿的衣裳,免得被路人瞧出什么端倪,骑着高头大马便出了城去。

“哎呦喂,”荆博文第一个叹息一声,道:“可算是出了都城,爽快!”

孟云深侧头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无奈。

荆博文以前常在陵川地界,平日里那便是土皇帝,想干什么干什么,他说什么规矩便是什么规矩。如今太后想念小儿子,荆博文被叫进都城来,这一天天的可苦了他,这不能干那不能干的。

荆博文回头去看荆白玉,道:“小侄儿来,你还未有出过宫门,这会儿叔叔便带你去看看这外面好顽的,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千百倍,定然叫你出来了就不想回去。”

荆白玉道:“谁说我未出过宫门,上次还往窦将军府上去了一趟,什么好顽的本太子都见识过!”

荆白玉不服输,嘴硬的很。只是出了这都城之后,的确好顽的颇多,荆白玉多半是未曾见过的,简牍里和师傅们也不曾教过。

他们又要赶路又要顽耍,头两天还是好的,不过小太子年纪太小,往后也就坚持不住,白日坐在马上便开始打瞌睡,差点子就从马背上掉下去。

厉长生实在无奈,只好将小太子荆白玉一抓,拽到自己的马背上,抱着他一同骑马向前。

厉长生虽是个现代人,不过曾经也是去过马场的,骑马打仗恐怕不行,但是普通骑马走走还是无有问题。

厉长生抱着荆白玉,给他盖了件披风在身上,免得荆白玉睡着后着了风。

荆白玉往厉长生怀里一靠,睡得那叫一个踏实,四平八稳的也不嫌弃马匹颠簸,一睡就是大半天,过了晌午才被饿醒。

荆白玉揉着眼睛坐起身来,道:“什么时辰了,我肚子都饿了。”

“公子还知道饿。”厉长生道:“还以为公子能睡个对头,天黑才会睁眼。”

“都这般晚了?”荆白玉惊讶的道:“我们不曾停下来用膳吗?今儿个中午可是不吃了?”

厉长生道:“还要再往前走走。”

荆博文打点了住处,他们今天还要再往前行一段。前面有个大户人家,要到那面去落脚才行。

那大户人家可是有头有脸之户,和陆轻舟的“青梅竹马”邹美人还有些个渊源,乃是邹美人老家的一户分支,在当地可谓是名门望族,全靠邹美人在宫中的地位仰仗着。

这次邹美人为了家里人,求了皇上几次,皇上终于答应,路径之时,会到邹美人家里面住上一两日,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这邹美人家里到底什么模样,皇上不知道,所以要荆博文先往前探看一番。这次荆博文先行探路,最主要的也是为了这个。

“哇,原来是邹美人的老家?”荆白玉夸张的说了一句,然后转头去瞧陆轻舟。

陆轻舟是个标准的公子哥,骑马打猎他都不在行,还不如厉长生这个现代人骑马骑得好,行了这几日下来,陆轻舟已然成了半个废人。

虽然这会儿听小太子荆白玉打趣自己,可着实一点回答的力气也无有,只是垂着脑袋坐在马上。

“快到了。”厉长生道:“就在前面,隐隐的已能瞧见。”

邹家是个大庄子,恨不得一座山头都是他们家的,眼看着比都城里那些富贾都有钱许多的模样。

隐隐约约之间,果然能看到一个山头,还有一座很大的庄子。

他们向着那方向骑马走了半晌,可算是到了跟前。

山庄门口早便有人翘首以望,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打头,穿得暴发户十足,身后七八十个小厮护院跟着,那气势不得了,仿佛地痞流氓拉帮结派一般。

荆白玉吓了一跳,道:“这是做甚么的?”

那中年男子便是山庄的主人邹老爷,一瞧来人了,立刻一打叠笑意,点头哈腰便小跑了过去,喊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与陵川王来了?”

这一路上众人都隐藏身份,哪料到到了这里,那邹老爷忒的没有眼力见,喊得地动山摇,生怕旁人不知他们是谁一般。

孟云深立刻翻身下马,第一个走上前去,低声与那邹老爷说了两句。

邹老爷赶忙伸手轻轻的拍了脸颊一下,道:“对不住对不住,瞧我这痴呆的样子,快快,几位贵客远道而来,快请入内!小人已然打点好了房间,热水饭菜也都准备妥当。”

邹老爷说着,又小跑过来,似乎是想要亲自扶着小太子荆白玉下马。

荆白玉瞧他笑得只觉渗人,有些个嫌弃,并不伸手,只是让厉长生将他给抱下去。

邹老爷讨了没趣,也不觉得面上无光,笑得仍是阳光灿烂,跟在小太子荆白玉身边亦步亦趋的。

邹老爷道:“小公子大驾光临,小人蓬荜生辉。小人这穷乡僻壤的,只怕怠慢了小公子您。这不是……”

他说着,连忙打了个眼色,就瞧几个小厮簇拥着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姑娘走了过来。

那邹老爷笑呵呵的道:“这是小人的闺女,是最为乖巧懂事的。还正好与小公子您一般大,就叫她陪着小公子您,平日里说话解闷也有个伴儿!”

邹老爷的闺女的确与小太子荆白玉差不多岁数,不过女孩子经常比男子更早发育,所以那小姑娘整比小太子荆白玉高了半头有余,荆白玉侧头打量竟还要微微仰着头才可。

小姑娘冰雕玉琢,一看便是闲不住的性子,颇为活泼好动。被邹老爷拉着,有些个不乐意,道:“爹爹,凝儿还要去喂小鱼,没空闲陪着旁人说话。”

荆白玉还未发话,那面小姑娘倒是先开了口,可把邹老爷给吓出一身冷汗,佯装要打那小姑娘,道:“凝儿闭嘴,实在不懂规矩,还不给小公子赔不是。”

小姑娘更是不乐意了,从小到大就从未这般被爹爹呵斥过,哼了一声道:“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赔不是?”

“你还敢犟嘴?”邹老爷道:“看我把你惯的!”

荆白玉还未用过午膳,这会儿腹中饥饿,哪里有闲工夫去理那一双父女,摆摆手道:“下榻的地方在何处,现在就带我过去。”

“是是是。”邹老爷将小姑娘丢给下人看管好了,赶忙迎着小太子荆白玉一行人入了内,带着他们往早已准备好的院落去。

午膳已然备好,由小厮送入众人房中,有酒有肉菜色丰富至极。

荆白玉已然饿得不行,赶忙入席大快朵颐起来,含糊不清的道:“粗!里快来粗!”

厉长生听到荆白玉招呼自己,忍不住笑了,道:“太子殿下先用膳,长生将东西归置好了就来。”

“收拾什么呀,先来午膳,你便不饿吗?”荆白玉道。

厉长生的确是有些饿了,干脆也入席坐下。

荆白玉好奇的看了看左右,道:“怎么的不见陆轻舟?他人去哪里了?”

厉长生道:“陆詹事一路过于疲惫,已然告了假,长生请他先回房去歇着了。”

“哦,”荆白玉像模像样的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陆轻舟他太不皮实,早知道便让他跟着大部队走了。”

“叩叩叩——”

话正说到这里,外面有敲门的声音。

荆白玉瞧了一眼,嘴里正塞着个大鸡腿,无法说出句完整的话来,只是拿眼睛瞧了瞧厉长生。

厉长生长身而起,走过去道:“是谁?有甚么事情?”

“回大人的话,婢子们是来给小公子和大人加菜的。”

一个娇俏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荆白玉有些个纳罕,这案几上的菜式已多的不得了,恨不得比宫里面的成例还足,自己和厉长生两个人已然吃不了,还加个什么菜?

厉长生将门打开,果然就瞧一个二八年华的俏丽丫鬟,手中擎着一碗汤羹。

只是门外并不只她一个人,旁边还有个小小的身影,可不就是刚才在大门口被邹老爷责骂了的小女儿邹凝儿?

邹凝儿有些个不情不愿,小脸蛋耷拉着,嘴巴也撅起老高,瞧见厉长生来开门,甚至暗搓搓的翻了个大白眼。

邹凝儿手里也托着个小盘子,里面是些个新鲜瓜果。

厉长生这一瞧,心中便什么都明了,邹老爷可不是来给他们加菜的,这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是在于小太子荆白玉本人。

厉长生回头瞧了一眼小太子荆白玉,荆白玉被他看得有点脊背发毛,全不知他是个什么意思,这笑容满面的,笑得颇为“歹毒”模样。

邹凝儿开了口,道:“爹爹让我给你们加菜来了。”

“不用。”荆白玉爽快的道:“吃不下了,端回去罢。”

邹凝儿才被她爹爹训斥了一顿,让她要对那小哥哥态度好一些,温柔一些,不能耍小性子,要让小哥哥喜欢她才行。

虽邹凝儿不甚明白爹爹这是何意,但拗不过还是来了。她心中正老大不满意,听到荆白玉说不要加菜,岂不是正合好?

邹凝儿干脆一句话不说,端了瓜果碟子转身就走。

旁的小丫鬟吓坏了,赶忙叫道:“小姐,小姐您等等。”

邹凝儿不理人亦不回头,片刻就要走个没影。小丫鬟一时情急,赶忙也追了上去。

厉长生瞧那两个人都走了,这才关上门又走了回来。

荆白玉奇怪的打量他,道:“你笑什么?笑得十足渗人。”

厉长生道:“只是觉得颇为有趣儿罢了。”

“什么有趣?”荆白玉仔细回想了一下,道:“难不成是那小姑娘有趣?”

厉长生笑道:“太子殿下这才八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那邹老爷已然开始给您物色太子妃了。”

“太子妃?咳咳咳……”荆白玉差点被嘴里的鱼肉给呛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道:“你说的可是那邹老爷的闺女?那性子刁蛮的小姑娘?他们可真敢想!”

厉长生道:“太子殿下,您才见了那小姑娘一两面,怎么的就诋毁人家刁蛮,若是被听到了,恐怕小姑娘可要生气。”

“这性子还不够刁的?”荆白玉道,“本太子可不喜欢这样的姑娘。”

“哦?”厉长生道:“那太子殿下喜欢什么样的?”

“嗯……”荆白玉一副思索模样,道:“可能是聪明的,善良的罢?”

他说罢了又一副小大人模样,道:“反正我喜欢什么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太子的太子妃,肯定是由父皇母后决定的,你应该问我父皇母后喜欢什么样的才对,问了我也是白搭。”

厉长生倒是对荆白玉有些个刮目相看,道:“太子殿下小小年纪看得倒是透彻,已然明白这般大道理了。”

荆白玉乃是太子,他的婚事关乎党派利益,自然不是荆白玉喜欢谁就能说了算的,皇家权势面前,单单是喜欢已然微不足道。

“你莫要小看了我去。”荆白玉道。

“是是是,太子殿下再吃点鱼,吃鱼聪明。”厉长生顺着他的话道。

邹老爷的确想让自己的小女儿邹凝儿在太子殿下面前混个眼熟,只可惜了的,邹凝儿年纪太小,性子又被捧的过于任性,根本不愿意陪着荆白玉顽耍。

邹老爷那面是干着急,将小女儿送过去几次,皆是无果,荆白玉被他搞得倒是十足厌烦。

荆白玉问道:“厉长生,父皇那面如何了?行到哪里了?”

厉长生回答道:“还有三四天的样子,距离这里不算太近。”

“还要三四天?”荆白玉托着腮帮子,已然将兔子顽偶从包裹里拿了出来,抱在怀中爱惜的顺着毛,道:“那岂不是要在这里再住三四天?”

如今距离猎场已然不远,最多不过半日路程。荆白玉一伙人先行到了此处,便一直住下,等着与后面的大部队汇合,然后再前往猎场。

厉长生见荆白玉百无聊赖的模样,道:“若是太子烦闷了,不若出去走走?或许能散散心。”

“出去?”荆白玉的眼睛霎时间亮了起来,道:“说的对,咱们出去遛一遛,这里离都城颇远,风土人情定然大不一样,好顽的东西,应是也不相同的罢。走!”

荆白玉已然跳了起来,抱着兔子,拉着厉长生的手便要出门去。

他们才出了门,正巧的,就看到一身劲装打扮的陵川王荆博文,和谋主孟云深。

“呀……”

荆白玉忍不住感叹一声,道:“我还是头一次瞧见孟先生穿着劲装,没成想也这般相称,比平日里更显英气逼人了。”

荆白玉可无有说假话,平日里孟云深都是文人扮相,看起来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与厉长生那八面玲珑的模样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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