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房间和其他房间不太一样!总觉得有人在看我!”纪文博心里有些慌乱,“四处看看,有没有可疑之处!”
他不说还好,一说可是把闻惠吓坏了。她死死地躲在了楼圣君的身后,让那臭小子卡尽了油水,又不能说半个字。
忽闪忽闪的烛光,在黑暗中跳动,几个人的心都随着火光跳跃着,一刻都不能安宁。
闻惠原本胆子就比较小,遇到这样的情形,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纪文博有故意为之的嫌疑,却也并不是说瞎话,他真的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
随着纪文博的脚步,大家目光似乎游荡着,在绕过了地上的骷髅骨架后,几个人已经站在了阁楼的最里面。
“并没有什么发现啊!”楼圣君大声说着,把几个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我说这位大叔,你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啊?难道,你心中有鬼,你害怕别带着我们也提心吊胆好嘛!?”
纪文博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楼圣君,他从一开始对这个吊儿郎当的小子就没有好感,现在又来拆他的台,让他下不来台阶,和那个龙林一样!
“你不信拉倒!”纪文博冷哼着,“指不定那个人在什么地方给我们按了监控,正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他根本就是想让咱们自相残杀,最后他渔翁得利!要我说,你们谁是凶手就赶快承认了,别连累大家才对!”
其余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把目光定格在了纪文博身上。
与其说这些人值得怀疑,倒不如说纪文博更像坏蛋。瞧他那一脸的横肉,和脸上的那个疤痕,就是标志性坏人的装扮。
“大叔,咱们这些人里面,像坏人的就你一个吧?”闻惠喏喏地小声说着,“你看看其他人,都有个正经工作,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要不然,你也个我们说说你的职业?”
突然,纪文博转过头来,把蜡烛放在脸的下面,一张惨白的脸,嘴角还带着丝丝殷红的血迹,顿时出现在几个人面前,大家都被吓了一跳。
“啊——”闻惠被吓的尖叫出来,“你干嘛!明知道我胆子小,还这么吓我!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就是就是!”站在闻惠身后的扈思源也附和着,“别看我暂时是个失业者,可怎么曾经也是有过正经工作的人,更何况我满脸都写着忠厚老实,怎么看都不像杀人犯吧?”
“像就代表是?”纪文博拿开手上的蜡烛,阴冷冷地说着,“难道新闻里的杀人犯都长我这样?还不都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其貌不扬的,看着就像——”他顿了一下,瞪了一眼扈思源,“就像你这样的人,才更容易当杀人犯!而且,都是那种对社会不满,家庭不幸的人!你,被我说中了吧?”
扈思源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纪文博戳痛了,他还真是这种人。
生活里毫无希望,感情上没有任何寄托,唯独有点小癖好,还经常被女朋友diss,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的毫无滋味了,要不然也不能出来寻求刺激。
他对这个社会都充满了叛逆感,就像年轻人的叛逆期,看什么都不顺心,根本就是想要找个人来发泄,却又没有那个胆量。
他和楼圣君、闻惠不同,明明已经过了躁动的年纪,却依旧还有一颗躁动的心,却失去了动力。
扈思源张了张嘴,想要反驳纪文博,却发现找不到任何立足的点,他心中有愧。
“别说话!”纪文博突然提高了嗓门,“你们看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