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5章  影帝家的四岁小萌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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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安静中,周文安还以为他继续跟自己说话,却见他开始帮自己解衬衣扣。

他低声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你好好休息。”

梁司寒暗笑,自己演技难道已经炉火纯青到了这种地步?他真的都没看出来么?

不过这只小兔子的确时常傻乎乎的,又软乎又好骗的小模样。

他解开每一粒扣子,如愿以偿地亲手剥掉这件自己帮他穿上去的衬衣,而后随手丢在沙发凳上,重新抱住了怀里的男孩儿。

周文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只穿了一件贴身裤子就坐在梁司寒的腿上?

他仍然搁在他太阳穴的手指都不知道怎么揉,试图放下手时,听他淡淡地说:“继续摁,还有些不舒服。”

“哦。”周文安低眸,胸口是他的呼吸热气,他紧张不安地微微僵直后脊,不知道是该站起来还是继续坐着。“梁爸爸,你有没有经常头疼?要不要去医院啊?”

上次也是忽然就不舒服了,他有些担忧。

“嗯,过阵子空了,你陪我去?”梁司寒淡淡地回应,手指却从他的肩头慢慢往下滑,沿着腰线滑到了膝盖上,毫无阻拦。

周文安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酥麻了半边,按揉太阳穴的力道也有所减弱,他生如蚊蝇地道:“嗯。”

他低眸,却见梁爸爸闭着眼,靠在自己的胸口,他竟有些喜欢梁爸爸这样依偎着自己,好像他也能给他带来短暂的休憩。

梁司寒眯着眼,指尖在脚踝处慢悠悠地打圈,迂回地旋绕,像是用手指在把玩品味那细窄精巧的骨骼结构。

美人在骨不在皮,周文安却是从皮相到骨相皆完美。

周文安有些痒地微微动一下垂落的脚,却被他握住了两只脚的脚踝,拉高搁在了沙发椅的扶手上,身体有些不平衡地要往后倒下去,本能地揽住他的脖子,声音怯怯的:“梁爸爸?”

瞬间的电光火石中,梁司寒克制住涌动的强烈情绪,抱紧他起身:“走吧,去睡了。”

等过一天,不急。

周文安等到上了床才意识到另一件事:他的睡衣t恤还在衣帽间,今天难道只穿着小裤子睡觉么?可是身后的男人已经如往常般靠过来。

梁司寒隔着周文安摸了摸宝贝儿子的脸,低声道:“吨吨睡得真香。”

“嗯。”周文安闭上眼,他想如果再下床,还要绕过梁爸爸,太麻烦了,还是赶紧入睡吧。

约莫十几分钟后,周文安都快要睡着时,忽然感觉到后颈被柔软锁贴住,好像是梁爸爸的唇?

他紧张中,无意识揪住吨吨的小手。

吨吨似乎在睡梦中察觉到些许动静,皱眉轻哼一声,翻身用屁股怼着周文安的脸。

周文安怕吵醒小宝贝,也怕让梁司寒发现自己没睡着,于是只能一动都不敢动,可怜巴巴地贴着儿子的小屁股。

他闭着眼,感受后颈传来绵密的吻,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团软肉,任梁爸爸搓圆捏扁一般。

而后,在周文安难耐的悸动中,听见了他柔情百转地说:“宝宝,好梦。”

伴随着的是一个落在自己脸侧的轻吻。

周文安心中翻江倒海,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么?

梁爸爸在叫他宝宝?

可是他们的宝宝不是吨吨么?为什么他叫自己宝宝?

也许是自己做梦吧,周文安迷迷糊糊地想。

=

在前往电影节开幕式之前,梁司寒专程邀请梁忠年到家中吃饭。

吃过饭,周文安特意跟梁忠年说清楚吨吨大概的作息时间和幼儿园的情况。

他原本担心伯父脾气大,不愿意听自己啰嗦,可没想到他很认真,还叫助理老郑一起听了听,显然对这件事也很重视。

梁忠年主动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上次那样让吨吨吃太多东西。家里还有阿姨,一起看着,我们都会注意的。”

听他这么客气,周文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好的,那麻烦伯父了。”

“这是我应该的。”梁忠年几时有这种机会可以给大儿子的小家庭帮上忙?

他对大儿子把小孙子托付给自己表示心满意足,昨天甚至还跟韩蕙真发了消息嘚瑟过,自然是要妥妥帖帖地把小孙子照顾好的。

吨吨在旁边起哄:“爷爷,那你要好好照顾吨吨哦!”

“爷爷知道了。”梁忠年把小孙子抱在腿上,小小的一团子肉,越揉越可爱,点了点他的小鼻尖,“下次爷爷也带你出去玩,想去哪里就跟爷爷说。”

吨吨兴奋地扭来扭去:“爷爷!我要飞去太空!我要当宇航员!”

梁忠年乐呵乐呵地逗孙子:“是吗?那爷爷努力赚钱帮吨吨买宇宙飞船。”

“哦!爷爷真好!”吨吨凑到爷爷怀里用小额头蹭了蹭,小宠物似的讨好爷爷,哄得他一直在笑。

周文安想,没想到吨吨和梁伯父处得挺好的。

主要是伯父好像改变得挺快速的,他想起伯母说过的话:看清现实,摆正位置,顺便改邪归正。现在想起来,虽然搞笑,但也自有一番道理。

他瞥了眼没怎么说话的梁爸爸,有些遗憾地想:若是伯父早一点改变,也许可能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吧。

=

次日,周文安随梁司寒前往高铁站。

从下商务车开始,他就一直被梁司寒搭着肩膀,两人都戴着严严实实的口罩帽子。

周文安穿白色t恤和浅蓝的牛仔裤,很是轻松随意,他一路默默地观察梁爸爸。

梁爸爸也穿黑色的圆领体恤搭配深蓝做旧的牛仔裤,重点是,他们都穿同样的经典黑色匡威高帮帆布鞋。

周文安不记得原来梁司寒有同款,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穿这么年轻的鞋。

他小心翼翼地用前脚去跟他的后脚,口罩下的嘴角慢慢地浮现充满傻气的笑容。

坐的是商务舱,只有四个人。

周文安和梁司寒并排,罗远恩和一个看上去像是大学生的男孩子在后面的位置。

周文安看车厢里没有什么人,就摘了帽子和口罩,他不是明星,也没需要捂得这样严实。

和谐号开始行驶后,梁司寒斜靠在椅子里休息,周文安去洗手间。

冲过手后出来,周文安正要回位置,却忽的被一只陌生的手拽住手腕,整个人都被对方强行推到了车厢壁上。

“你叫什么?那是你的男朋友?”

竟然是后排的男孩子,眼眸带着促狭暧昧的笑容,刻意压低声音,像是在同人调.情。

这人从上车开始就盯上这只单纯无害的小动物,眉眼生得太出众,让人想要一窥究竟。

果不其然,摘了帽子口罩极其诱人。

周文安惊诧地瞪眼,受惊的兔子般着急地要挣脱他的手:“放开我!”他手腕的皮肤有些火辣辣地难受,挣扎中一不小心手肘砸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

他正要往旁边躲开这人,便听见不远处传来梁司寒的声音:“干什么?”他从男孩子的后方拽住了他的手臂,一把将人往后甩出去。

“操,力气这么大?”男孩捂着右肩动了下胳膊,冷笑着斜了一眼惊慌地被男人搂住的男孩儿,可怜无辜,胆小害羞,的确是他的菜,他抬了抬手道,“我可什么都没做,你的小男朋友勾引我而已。”他朝着男人挑衅地抬起眉尾,“出门在外,管好自己的人,对大家都有好处,你说是吧?”

周文安脸色顿红,怎么有这种胡说八道的人?明明是他自己凑上来,怎么说他勾引他?

他一下子气蒙了。

在周文安没反应过来时,梁司寒松开他,走到那男孩儿面前伸手一拳砸上去。

“别……”周文安怕打起来,回头不好收拾,万一要摘口罩,梁司寒还是个有名有姓的明星,只会搞得更复杂。

出乎他意料的是,梁司寒那一拳头竟是虚晃一招。

那人与周文安一样,都以为对方一拳头要往自己脸上砸,因此做了紧急防卫的后退动作,结果身后是拉杆箱,他被绊了一跤,直接摔在地上,屁股干脆利落地砸在地上。“靠!”

梁司寒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上摔得龇牙的年轻人,拎了拎裤脚往下蹲,影子压在他的腿上,压迫感极为强烈。

“毛都没长齐就敢动别人的人?”

“你要干什么?”男孩儿被他慢慢逼近的姿态吓了一跳,总觉得这口罩下面的脸色现在一定非常恐怖,光那双眼睛就跟寒刀似的刺过来,他瑟缩地往后躲了一下,“你别靠近我!”

他这时候才知道害怕,立刻为刚才的冒昧道歉,冲着周文安“喂”了一声,“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以为你是我大学的校友,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sorry!”

周文安皱着眉头,心说:这人也太随便了吧?

梁司寒冷笑了一声,不屑地摇摇头。像是拎起一只小弱鸡似的,把这瘦削的年轻人拽起来,直接丢进他自己的座椅,连个正经眼神都没给他。

男孩儿被扔进座椅里,居然莫名感到松口气,毕竟对方没有真的出拳打他。

这男人的身材过于高大,不动武还好,一出拳头就显得极为壮硕,小臂上的肌肉线条简直就不是一般人有的,他喘口气拿起窗口的矿泉水拧开拼命灌了几口压压惊。

周文安见状,快速上前握住梁司寒握拳的手,他这才注意到罗远恩仿佛置身事外,根本没给这儿眼色,显然是完全意料到梁司寒可以处理。

他被梁司寒搂着坐进靠窗的座椅,他低声给他解释:“梁爸爸,我刚才……”

“不是你的问题。”

梁司寒摸摸他的头发,把帽子给他扣上。他有点后悔把人随便往外带,甚至不敢想象以前周文安在外面遇到过多少这种事情,多少不长眼的男人会对他出言不逊。

周文安怕他不高兴,像吨吨那样往他怀里凑凑:“你没有生气吧?”

“生气。”梁司寒索性坐到他的位置上,反正座椅够宽敞,他把人抱在腿上,两人搂在一起。

听到他这么说,周文安仰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声央求:“那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梁司寒喜欢他这种软绵绵的声音,像用粉嫩的小爪子在自己的心头挠痒,他把人搂紧:“傻,不是生你的气。”

周文安想想那个人,觉得挺无语的,怎么还有这么明目张胆挑衅的人?

他努力地想宽慰梁爸爸,哄吨吨那样捏住他的手腕晃了晃,宽慰道:“那梁爸爸也不要生气了,不值得。”

“好,听小周爸爸的。”梁司寒低声道,看到他手腕处的红痕,皱着眉转身让罗远恩递来一张湿巾,他慢慢地握着周文安的手,在那一处轻轻地擦拭过去,“疼吗?”

“不疼,凉丝丝的。”周文安看他盯着自己手腕擦了一遍又一遍,难道他这样介意吗?

周文安默默地纠结。等他丢掉湿巾,他想着岔开话题,便低声问:“梁爸爸,你说我们要不要回去的时候给吨吨一个惊喜?突然去幼儿园找他什么的?”

梁司寒细细地轻揉他的手腕,捂在掌心中:“好,听小周爸爸的。”

一想到宝贝儿子一定会惊喜又兴奋地冲向自己,他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

等和谐号抵达,周文安被梁司寒好好地裹上口罩,见他低头对自己严肃道:“别摘,也别离我太远。听见没?”

周文安乖乖点头:“知道了。”他起身时见后排的男孩儿也望过来,神情比之前谨慎得多。他立刻转开视线。

出高铁时,周文安和梁司寒走在前面,罗远恩在后面打电话,确认来接的车以及造型服装等人已经抵达酒店。

晚上就是金河电影节最为重头的红毯和开幕仪式。

梁司寒这次凭借去年的一部电影《困兽》入围最佳男主角的奖项,其实奖项并不是最重量级,但这次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是他在电影学院的恩师,也是国内非常知名导演陈建云。

梁司寒此次前来,也算是来捧恩师的场,至于奖项倒是其次。

周文安提前研究过所有入围最佳男主角的男演员,分析来分析去,认为梁司寒获奖的可能性很高。

但也并不是完全绝对,另一个入围的男演员林广炆也很强,早年是演话剧的,功底扎实,这两年的作品中表演也可圈可点。

在酒店做造型换装时,梁司寒先做造型。

周文安就坐在旁边,只见造型师眼花缭乱一顿操作,就给梁爸爸梳了一个格外霸气的背头。

他看镜子里的男人越变越英俊,他也越欣赏越觉得出众迷人。

难怪粉丝说他是老天爷赏饭吃,天生电影脸,真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尤其是一双眼睛,可坚毅,可悲悯,只要他愿意展现出来,就能在眼神中透露出无穷无尽的意蕴。

周文安也换上衬衣西装,相比较梁司寒黑色高定西装的正式优雅,他的显得更年轻修身些。

当两人齐齐身穿针状站在镜子面前时,身后的造型和助理都一直在抿着唇笑,一个英俊沉稳一个俊俏年轻,相得益彰。

梁司寒一贯认为做演员的虽然是靠脸吃饭,但拍电影的人也不完全靠脸,因而他很少会注意身边人的长相,也不认为自己长得如何。

但周文安不同,毋庸置疑,他从五官到脸型再到周身比例,没有一处不完美精巧。

一想到今天路上的事,他把身旁低眸害羞的大男孩儿紧紧搂在怀里,低眸狠狠地告诫他:“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不许乱跑,听见没有?”

“哦。我不会的。”

周文安吓一跳,身后还有两个造型师,而且他还是第一次见,尴尬得他无地自容,默默地垂首乖乖叫他抱着,乖乖答应,“我一定好好跟着罗哥。”

他们分开坐两辆车前往电影节现场,梁司寒要先同《困兽》剧组的导演和主要演员汇合,而周文安则跟着罗远恩先去会场,到时候周文安会在会场里看红毯直播。

大型电影节上的人员杂乱,从前场到后台都是人在乱窜,周文安面上戴着口罩,牢牢跟紧罗远恩。

罗远恩也怕把周文安弄丢了,那还不如他自己直接丢了呢。

颁奖礼的主会场灯光闪烁,每个座椅椅背上面都贴着相应的嘉宾名字,从前到后从中间到两翼是比较重要的明星嘉宾,而后排则相对自由,周文安和罗远恩的位置在比较偏的角落。

周文安拿起座椅上的电影节伴手礼,悄然问身旁的罗远恩:“罗哥,你不用去工作吗?我是不是耽误你的事情了?”

罗远恩面庞上露出笑容,他一贯说话的速度就不快,打趣道:“梁哥没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这么多年了,这种都是小场面。放心,梁哥应付得过来。”

周文安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望向空旷偌大的颁奖舞台,多少电影人期待的奖项就从这里一一揭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有朝一日可以站在这里,拿一个属于自己的专业奖项?

这是周文安以前从未做过的梦,也是他从未敢仰望过的地方。

可是如今,他竟然萌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也想体验一次入围、得奖的鲜花着锦般热烈。

最重要的是,想叫梁爸爸另眼相看,也想看他眼里流露出对自己的肯定与赞赏,也想看到小吨吨为自己欢呼鼓舞为自己骄傲的小模样。

此时,舞台后方的超宽屏幕上跳出广场红地毯的直播画面,第一个切到的镜头就是男演员林广炆,悬疑情感电影《第十一刀》的主角。

林广炆比梁司寒年轻几岁,今晚穿丝绒面的正式西装三件套,意气风发,频频对着红毯外的观众和媒体记者挥手。

周文安低声问:“罗哥,你说林广炆跟梁先生,谁拿奖的胜算大一些?”

罗远恩摇摇头:“不好说,各有胜算。《第十一刀》片子在剧情、导演、编剧上都很出色,这次跟《困兽》一样,入围的都是重要奖项。按金河奖一贯一碗水端平的原则,可能两部电影平分蛋糕。尤其《第十一刀》的导演是首次执导,关注度上要比《困兽》更热,很难说评委会不会为了鼓励新人导演,给电影颁布更有权威的奖项。”

“如此。”周文安听着就有些担忧,“我记得梁先生十年拿过两次金河奖的影帝了,按照你的意思,第三次是不是未必会给他?毕竟要鼓励新人?”

“是啊。”罗远恩淡笑,看他似乎眼眸带了些忧虑,安慰道,“没事的,周先生,他自己比我们清楚。”

周文安低声道:“是么?”

可是他希望梁司寒拿奖,甚至贪心地希望他拿得越多越好。

此时,周文安接到梁忠年的电话。

会场很吵,但他不能走开,只得在座位上接了。

原是梁忠年来问他,颁奖礼是在哪个电视台直播,他要跟吨吨在家里看。

周文安告知播放的网站平台,又关心吨吨吃得如何玩得如何。

“爸爸!吨吨吃得很好哦。”吨吨的声音脆脆地从电话里传过来,报菜名一般说了晚上吃的东西,又道,“爸爸我想你哦,也想大青蛙啦。”

周文安心里暖暖的:“我们也很想吨吨的。吨吨,要听爷爷的话哦,乖乖等爸爸明天回家。”

吨吨兴高采烈地道:“好呀,爸爸,我跟爷爷一起看颁奖。我告诉爷爷,今天是大青蛙拿奖,我们要一起看的。”

周文安其实有跟孩子解释过是入围,不肯定能拿奖的。

但吨吨没有彻底弄清楚,就听见爸爸要拿奖了,光顾着高兴。

罗远恩在旁边安静坐着,见周文安按断电话,便道:“吨吨跟伯父一起看颁奖吗?”

“对。”周文安也没想到,“吨吨第一次看颁奖礼,以前都没给他看过。”

罗远恩想起梁司寒和梁忠年的关系,淡笑着摇头:“梁伯父可能也从来没看过。”

他们父子俩僵局多年,现在要不是忽然出现个孩子,恐怕还会一直这么僵持下去。

听到他说伯父不关注梁爸爸的电影成就,周文安并未感觉意外,按照伯母说的,伯父恐怕真的很不喜欢梁爸爸去演戏吧。

他听李阿姨偶尔提过两句,梁家的集团公司业务庞大,涉及地产实业、金融投资、交通基础建设,跟政府关系尤其好,参与过不少著名的市政项目,如果梁爸爸不演电影,现在就是身价过百亿的公司股东。

周文安想,如果梁爸爸变成大公司继承人,那自己应该跟他更遥远了吧?

当然现在也很遥远,像是完全不在一个次元的人,平行线一般的命运突然发生了意外的交集。

舞台的屏幕里终于播放《困兽》剧组的相关信息,在主持人的介绍中,剧组的导演、主演等齐齐出现在视线中。

周文安一眼就看到高大冷峻的梁爸爸,他身旁是一个漂亮高挑的女演员,电影的女主角,知名女艺人苏桢。

摄像机镜头单独给梁司寒与苏桢的画面,俊男靓女,看上去赏心悦目。

周文安清晰地看到苏桢小声在梁司寒耳边说话的动作,像是说什么有趣的内容,梁司寒的眼尾带了一些些的笑。

他第一次发觉,原来看到旁人也可以轻易地牵动梁爸爸的情绪,他的心里就会微妙地不舒服。

好像平静的湖水被人丢了一颗很小很小的石头,一圈一圈的涟漪慢慢地扩散出去。

是等明星签名完毕剧组大合影时,周文安见梁司寒绅士地帮苏桢整理了一下长裙摆,心里又不对劲。

周文安想: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这么介意。

像个莫名其妙的小孩子。

实在是禁不住好奇心,周文安问罗远恩打听:“罗哥,苏小姐跟梁先生是很熟悉的朋友吗?还是只合作过这一次?”

罗远恩对苏桢是很熟悉的,自自然然地道:“苏桢啊?他们是同班同学。她以前有一阵子状态不太好,跟经纪人一拍两散后,我跟她还合作过半年吧。现在有好的电影本子,我们都是互相介绍的。一直都算有来有往。《困兽》就是她介绍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周文安默默地用手指头抠红色的矿泉水瓶盖。

抠了一会儿,他才想,我在干嘛?

为什么自己会变得像个小气鬼。只想梁爸爸对自己和吨吨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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