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章 杨兼:杀!  朕佛系养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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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兼的眼目注视着万忸于智,但是听这用词,仿佛也不是在对万忸于智说话,万忸于智吓得挣扎而起,想要逃出营帐。

“嘭!!”

“啊啊啊啊!!”

下一刻,却被杨兼一脚踢倒,直接踩中背心,根本爬不起来。

“即使没有我……”杨兼仿佛又在与自己说话,活脱脱一个恶鬼,说:“即使没有我,你也是一条疯狗,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么?根本不需要我出手,你是害怕自己下不去手?还是害怕自己下手太狠?伪君子一旦疯起来……当真令人刮目相看呢!”

“好罢……”杨兼说着,露出一股子无奈宠溺的表情,唇角却绽放出最狰狞的笑容,说:“今日我便大方一次,替你出手,毕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万忸于智被踩在地上,根本挣扎不开,刚才被宇文会毒打,踹断了肋骨,这会子又被杨兼狠狠踩着,疼得他额头冒汗,眼睛泛白,却偏偏昏死不过去。

杨兼慢慢抬起腿来,凝视着倒在地上挣扎的万忸于智,说:“放心,据我所知,燕国公家中有许多儿子,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是不指望你传宗接代的……”

他的话音一落,猛地向万忸于智狠狠剁去……

“啊啊啊啊——”

“救命——来人啊,救我!”

“疯子!!疯子!他根本不是人,狗!是疯狗……”

众人等在营帐外面,不知杨兼为何要和万忸于智单独相处,他们等了一会子,突听里面传来剧烈的惨叫声,众人全都吓了一跳,尉迟佑耆担心杨兼,还以为杨兼出现了甚么意外,立刻便要闯进去。

齐国公宇文宪拉住尉迟佑耆,说:“不是将军的声音,稍安勿躁。”

果不其然,那连连的惨叫声,其实是万忸于智发出来的,没一会子,万忸于智也不叫了,声音平息了下来,一切归为平静……

哗啦——

再过了一会子,营帐帘子被打了起来,杨兼从里面矮身走了出来,他神色如常,和往日里一般平静无二,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如果……忽略杨兼手上和衣袍上蹭染的血迹的话……

杨兼施施然的拿出一条帕子,仔细的擦拭着手掌和手指,将每一根手指上的血迹全都擦干净,甚至是深陷指甲中的血迹,也一并擦干净,终于开口说话了:“找些人,处理一下里面儿。”

尉迟佑耆还在怔愣之中,听到声音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答应说:“是、是,世子!”

杨兼擦干净手掌,“啪!”一声将帕子随手扔在地上,好似刚才甚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淡淡的说:“潼关军的兵节已经到手,传令下去,幕府集合,共商大计。”

“是!”众人立刻应声,快速往幕府大营赶去。

幕府营帐被高阿那肱毁坏,但幕府向来是行军打仗商讨军机要务之地,齐国公宇文宪将幕府重新建立起来,虽然不如之前那般奢华体面,但依然肃穆庄重。

众人进入幕府,全都坐好,因着时间紧迫,杨兼根本没有换衣裳,带着一身血迹走进幕府。

众人看到杨兼的衣袍,全都选择屏气凝神,心中万千疑问,但是谁也没有开口询问。

杨兼在幕府营帐的最上手席位上坐下来,“哒!”一声将潼关军的兵节摆在案几之上,说:“齐人欺我军中无人,长驱直入,杀我百姓,掠我亲长,这一笔账,一定要让高阿那肱血债血偿!”

众人立刻应声,齐国公宇文宪说:“高阿那肱掌握人质,为了避免高阿那肱下狠手,我军一万先锋,必需尽快撤退潼关才是。”

宇文会点头说:“左右咱们现在掌握了潼关军,就算把一万先锋全都撤离,也是做做样子,并不吃亏。”

杨兼点点头,说:“正是如此,当务之急,首先稳住高阿那肱答应撤兵,然后再想办法与高阿那肱和谈。高阿那肱其实并没有真本事,倘若不是万忸于智反叛,高阿那肱也无法掳劫人质,如今的高阿那肱气焰已经嚣张到了顶点,只要咱们给他一些甜头,略施小计,这庸狗必然上钩。”

“如何给高阿那肱一点甜头?”宇文会奇怪的发问。

杨兼眯了眯眼睛,说:“咱们现在穷的只剩下粮草了,不防用粮草做诱饵,送给高阿那肱做开胃菜,等到时候连本带利,一并子讨回来,而且数量只多不少。”

高阿那肱来犯之前,杨兼和宇文会正好是去迎接粮草,如此一来,现在营中混乱,甚么都需要整顿,唯独不需要整顿粮草,粮草全都是现成儿的。

杨兼打算安排撤兵,给高阿那肱吃下一剂定心丸,也可以保护杨广和宇文胄的安全,同时给高阿那肱发出请柬,邀请高阿那肱前来和谈会盟,商谈释放人质的事情。

杨兼说:“另外一方面,齐国公负责散播消息,就说因着高阿那肱进潼关抢掠一事,镇军将军与潼关主将万忸于智不和,大打出手……”

的确是大打出手,不过其实是单方面的“殴打”。

等消息散播的差不多,再派出一个细作,让细作跑到高阿那肱面前去告密,冒充与杨兼不和的万忸于智身边亲信,告发杨兼,会盟是假,其实杨兼想要在会盟之上动手脚,埋伏高阿那肱,如此取得高阿那肱的信任。

宇文会蹙眉说:“这法子好是好,虽你与万忸于智不和,这是事实,但是要人冒充万忸于智的亲信,高阿那肱就算傻,但对咱们十足提防,又生性多疑,怎么轻易相信这个亲信呢?”

杨兼眯了眯眼睛,说:“这时候,粮草便派上了用场,兼自有法子……”

……

齐军营地。

“将军!武卫将军!大喜事!天大的喜事!”

亲信冲进来禀报,说:“天大的喜事啊,周贼的一万先锋,真的退兵了,今日一早,已经退出了潼关!”

高阿那肱一听,哈哈大笑,说:“周贼果然不堪一击!本将只是略施小计,已经溃不成军,纵使没有那兰陵王,本将也能拿下潼关!等本将拿下了潼关,看谁还敢看不起本将!”

“无错无错!”亲信阿谀奉承的说:“将军说的无错!甚么兰陵王,根本不可与将军同日而语!”

亲信说罢,又说:“将军,这……其实今日军中还抓到了一名周贼,此人说他乃是潼关军万忸于智的亲信,走投无路,前来投奔将军。”

“万忸于智?”高阿那肱显然留了一个心眼儿,说:“万忸于智的亲信?”

亲信说:“是了,小人也听说了,这万忸于智因着放了将军进潼关,与周贼闹崩了,大家要拿他治罪,还殴打了万忸于智,万忸于智派出了亲信,说是想要和将军联手。”

“哼!”高阿那肱说:“也不知这亲信是真是假,周贼的镇军将军素来狡诈,万勿着了他的当!”

亲信点头应和说:“是了,小人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十足谨慎,那人一入营地便给抓起来了,等着将军发落呢。那人又说,知道周贼的会盟安排,所以小人也不敢轻易做主,只是拿住了。”

高阿那肱说:“押他上来,本将来问问底细。”

“是是!”

万忸于智的亲信很快便被押送上来,高阿那肱坐在上手,手边酒肉丰盛,说:“你便是万忸于智的亲信?”

亲信连连点头,说:“是是,小人就是!如今情势紧迫,那些子庸狗好生无耻,想要将我们家将军赶尽杀绝,将军无奈,请高将军援手啊!”

高阿那肱说:“听说你手上有会盟的消息?”

杨兼的一万先锋退出潼关,同时提出会盟和谈,释放人质的要求,这要求合情合理,高阿那肱抓住人质,也是想用人质要挟,所以双方肯定是要谈判的。

但是高阿那肱又怕杨兼耍诈,所以心里留了一个心眼儿,这会子听万忸于智的亲信说知道关于会盟的消息,自然想要知道。

亲信说;“正是!小人是带着诚意来的,高将军万万不可前往会盟!”

“为何!?”

亲信又说:“那镇军将军狡诈的厉害,表面看起来是会盟,其实憎恨高将军,已经偷偷安排了兵马,准备了粮草,在会盟地点附近扎营,想要一举歼灭高将军呢!这便是一个圈套啊!”

高阿那肱思量了一番,随即突然怒喝说:“你这庸狗竟敢骗我,来人!带下去砍了!!”

“将军饶命啊!饶命啊!是真的是真的!”亲信连声大呼:“小人不敢诓骗将军!镇军将军的人马已经偷偷运送辎重粮草,以备扎营,将军倘或不信,小人可以带将军去查看周军的粮草,他们还未扎稳脚跟,将军一看便知!”

高阿那肱其实只是诈一诈那亲信,看看会不会诈出甚么来,当下便挥了挥手,说:“等一等,留他一条狗命。”

士兵们又将亲信放了下来,高阿那肱说:“你所言,是否属实?”

亲信叩首说:“属实属实!将军倘或不信,小人可以引路,小人知晓镇军将军偷偷扎营的地点,这会子正在运送粮草,大将军倘或派兵偷袭,他们人手不多,不敢张扬,肯定能一举成功,将粮草一并子抢来,以充粮仓啊!”

高阿那肱本就是贪心之人,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心动,便立刻吩咐下去,点齐一队兵马,人不要太多,让亲信引路,去抢粮草,如果能抢下粮草便饶了亲信,而且还和万忸于智合作,如果这一切都是圈套,高阿那肱派去的兵马人数少,也没甚么损失,况且他们还有人质在手,谅杨兼也不敢乱来。

高阿那肱贪心不足蛇吞象,立刻着手安排,只等天色一黑下来,立刻派兵偷袭,按照亲信指点的位置,快速扑去偷袭。

夜色深沉的厉害,潼关附近的林间黑压压一片,其中一块树木全部被筏掉,一座不大的营地拔地而起,零零星星的士兵把守着,远处传来“咕噜噜”的车辙声,运送粮草的车队源源不断的行驶而来,排成了一条长龙。

杨兼坐镇在小营之中,营帐十足简陋,夜晚有些漏风,却憋闷的厉害,点着豆大的烛火,火光飘忽不定。

就在此时,哗啦一声,营帐帘子被打了起来,尉迟佑耆在门口低声说:“世子,高阿那肱派来劫粮草的伏兵快到了。”

杨兼点了点头,说:“知道了。让将士们准备好,只退不进,丢盔卸甲,把能扔掉的都扔了。”

尉迟佑耆点头说:“是,世子。”

杨兼为了让高阿那肱尝一尝甜头,因此特意布下了这个局,高阿那肱本不是聪明人,但野心勃勃,如今他的气焰已经升到了顶点,只要杨兼送他一些好处,他甚至忘了自己姓甚名谁,等高阿那肱一口气吞下这些粮草,必然撑得自得意满,撑得他犯糊涂,之后的计划也就方便便宜许多。

尉迟佑耆立刻离开,去吩咐兵马,杨兼一个人独坐在营帐之中。

他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张小玉缶,玉缶中盛着米白色的酪浆,在烛火的映照下,酪浆莹润泛着粼粼波光,散发着阵阵醇香又甜蜜的气息。

轰隆隆——

“杀——!!!”

“把粮草留下!”

“杀!!”

高阿那肱派来的伏兵已至跟前,杨兼清晰的听到外面大喊的声音,他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端起小玉缶,对着烛火微微擎杯,自言自语的说:“从没想过我这病痛,竟还有点用处……”

他说着,一仰头,直接将玉缶中甘甜的酪浆一口饮尽,甜蜜又醇香的滋味,细腻滑润,当真是饮一次上瘾一次,不知有多令人着迷。

杨兼的面容兴奋起来,一拍案几猛地长身而起,脸上挂着狞笑,大步走出营帐。

高阿那肱派兵劫掠粮草,杨兼打算给他一些甜头,因此这次只能失败,不可成功,为了演得逼真,杨兼这个导演准备亲自上阵,友情出演一次丢盔卸甲的主将。

“杀——!”

火光冲天,齐军伏兵已经到了跟前,大喊着口号,气势汹汹的杀过来,营地中的周师立刻装作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丢下手中粮草粮车,调头便跑,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有伏兵!”

“齐军来劫粮草了!”

“快跑啊!快跑啊!”

营地瞬间混乱起来,丢弃的兵刃,丢弃的盔甲,还有丢弃的粮草,攘攘的满天都是,恨不能下粮草雨。

齐军只当是他们伏兵的效果,立刻欢心鼓舞起来,气势更足,冲进营地,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周贼主将!!”

“周贼主将在那里!”

“抓住他!快,放箭!!抓住周贼主将,砍下贼首者,武卫将军必定重重有赏!”

“杀啊!杀!!!”

杨兼立刻变成了活靶子,火光之中,杨兼板着唇角,掩饰着心底里的冷笑,立刻翻身上马,装做惊慌失措,抱头鼠窜的模样,大喊着:“快!撤兵!咱们兵马太少,不要恋战!”

“周贼要撤兵了!快追!”

“追上去!!拿下贼首,不要让他跑了!”

“放箭!快放箭!”

嗖嗖嗖——

身后箭矢离弦而来,杨兼听到风声,立刻俯身趴在马背之上,飞箭犹如雨下,扑簌簌的冲向杨兼。

“嗬!”杨兼短促的低呼一声,手臂被飞箭划伤,登时见了血。

“呵呵……”杨兼却不觉得疼,反而兴奋起来,眼看着手臂上的伤痕,一双温柔含情的丹凤眼越发的凌厉乖张。

身后齐军穷追不舍,因着有了杨兼这个活靶子,其他周师士兵很快便逃窜干净,没多少人追赶他们,尉迟佑耆眼看着杨兼把所有兵马全都引走,举止何其癫狂,活脱脱一个狂人,心里着实捏了一把汗,但世子有令在先,尉迟佑耆忍了又忍,策马调头,往潼关方向赶去。

杨兼伏在马背之上,带着齐军伏兵一路狂奔,身后怒吼和射箭的声音一直不停,杨兼的手臂被划伤了好几下,介胄的头盔也被打掉了,依然拉住马缰策马狂奔。

眼看着齐军士兵与杨兼的距离渐渐缩短,马上就要抓到杨兼,前方的树林突然密布起来,视野异常昏暗,还接上了一个大斜坡。

嗖——!!

一只箭矢直冲而来,杨兼低喝一声,正中冷箭,因着冷箭的巨大冲力,杨兼一个猛子从马背之上跌落下来,“咕噜噜——”顺着前方的斜坡极速翻滚而去。

“周贼中箭了!!”

“周贼中箭了!掉下去了!快追!”

“追!别让他跑了……”

杨兼顺着斜坡快速翻滚,因着斜坡陡峭,当真比骑马还要快,根本停不下来,撞得头晕眼花,“嘭!”一声巨响,终于停了下来,杨兼的腰窝撞在树干之上,疼得他浑身打飐儿,蜷缩起来。

就在此时,黑暗中一个人影突然冲出来,扶住杨兼的手臂,将他从地上带起来,说:“你这狂人,死了没有?”

竟然是骠骑大将军宇文会!

这一切都在杨兼的计算之中,齐军眼看着杨兼这个周军主将,果然放过了其他士兵,一直对杨兼穷追猛打。杨兼早就探好了地形,这地方有一个斜坡,非常陡峭,正好脱身,因此刚才他并非真的中箭,而是故意扑倒下马,直接滚下斜坡。

宇文会早早埋伏在斜坡下面,为的便是接应杨兼,听到齐军的呼喊声,就知道杨兼肯定已经快到了。

杨兼被宇文会架着,从地上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沙哑的笑着说:“死不了。”

宇文会摇头说:“还笑!?快走,追上来了。”

他说着,将早就准备好的马匹牵过来,扶杨兼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二人甩开齐军,快速向潼关赶去汇合。

“世子!”

“将军回来了!”

“镇军将军回来了!”

潼关营地之内,众人等的人心惶惶,杨兼亲自诱敌,周师人马那般少,还要丢盔卸甲,万一有个意外,杨兼肯定便回不来了,是个人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顽笑。

杨兼却执意如此,临行之时,只是淡淡的说:兼并未顽笑。

尉迟佑耆赶回潼关,几乎是坐立不安,一直守在门口等待,眼看着两匹快马直奔而来,惊喊了一声:“世子!”

众人立刻发现主将回来了,杨兼顺利与宇文会汇合,二人全都回来了。

大家一股脑涌出来,杨兼身上大大小小都是血痕,脸上却挂着笑意,从马背上翻身下来,说:“兼的骑术,又有精进了。”

齐国公宇文宪听他还能开顽笑,狠狠松了一口气,说:“快,快快入内,医官早已等候了,先包扎伤口再说其他。”

医官火速给杨兼处理伤口,都是一些擦伤,因着穿了介胄,齐军为了偷袭,带来的兵马都是骑兵,没有带太沉重的弓弩来,所以弓箭射在杨兼身上,并没有射穿介胄,大抵都是一些擦伤。

医官给杨兼清理伤口,杨兼便坐在幕府营中,说:“高阿那肱派来的伏兵,追着兼跑了至少三里地,差一点点便取了兼的项上人头,又截了粮草回去,必然深信不疑,怕是要欢心的笑背过气儿去。”

“你也知道差点子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啊!”宇文会抓住了重点,拍着案几,态度蛮横的说:“干点子甚么不好,上赶着送死!我若是没有接应你,就你那身沉重的介胄,摔下来根本爬不起,还不是被齐军俘虏?!”

杨兼听着宇文会的喝骂声,挑了挑眉,说:“骂够了?”

“咳……”宇文会这才发觉,刚才自己一时失态,竟然在幕府这等肃穆之地大声喧哗,而且……而且还指着主将的鼻子大骂。

宇文会拍了拍后脑勺,说:“那甚么……抒发一下感慨而已,你们继续、继续。”

杨兼说:“高阿那肱的气焰不可一世,现在给他挖下一个坑,他必然会想也不想立刻跳下来,等他一到,咱们立刻收网。”

众人立刻拱手,齐声:“是,将军!”

……

“粮草来了!!”

“粮草回来了!”

“将军!粮草,粮草真的截回来了!”

跑出去的齐军满载而归,一辆辆粮车长龙一样运送到齐军营地之内,高阿那肱没想到真的成了,本还以为是杨兼那面儿的计谋,眼看着这一辆接一辆的粮车,欢心的不能自已。

“哈哈哈!周贼小儿,不过如此!”高阿那肱仰天大笑:“一个没打过仗的小毛孩子而已,竟然还想和本将军斗?!”

高阿那肱的亲信手舞足蹈的讲述着:“将军您有所不知!小人们还看到了周贼的主将,那周贼主将丢盔卸甲,被我等追赶出几里,背心中了一箭,滚下山崖,倘或侥幸活着,也只是个废人了,看那模样,怕是凶多吉少啊!”

“干得好!干得好!!”

高阿那肱听着亲信门添油加醋的说辞,他本就欢心,此时自得意满更是膨胀起来,恨不能把自己的牛皮给撑破了,大笑连连,说:“好得很!”

因着劫粮成功,高阿那肱登时不疑有他,便相信了所谓的万忸于智亲信,把亲信又招到跟前,还赏赐了很多金银珠宝。

亲信又开始支招,说:“这镇军将军狡诈的厉害,他们想要在会盟之上伏击将军,高将军不如先下手为强,会盟前一天趁夜偷袭了会盟大营,如此一来,一劳永逸,周贼失去了镇军将军这一万先锋,看他们还怎么打仗,天子必然对高将军另眼相看!”

“说得好!你说得好!”高阿那肱抚掌说:“没错,趁着我军军威大振,一定要将周贼挫败,一波端了!”

高阿那肱又吩咐亲信,说:“你去准备,假意答应周贼会盟,点齐兵马,会盟前夜,咱们便倾巢出动,一举歼灭周贼!”

“将军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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