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蕊蕊淡淡地说道,“那个邀请函的事?”
张明佗点了点头,接着又陷入了沉思之后,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应该知道终南山在大概一百二十年前出过一场大事吧。”
张明佗不无自傲地说道:“废话,这小子的医术还是我教的呢,他要是没我的几分真传,怎么可能打得出神医的名号。”
“好了,夏天,接下来我要说一些正事,你最好老实听着,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一旦灵脉破裂,那么灵气就会外泄,不但会危及地上的人类的生命安全,时间久了也会使这方土地丧失一切生机,成为罗布泊那样的死地。”
宁蕊蕊一时无语。
夏天有些不满地说道:“大师傅,到底什么事,你直接说就好了,我们之间还拐什么弯?”
张明佗反问道。
“嗯?”
“哦。
“你不用害羞,也不用着急否认。”
“好吧,谁让你是我大师傅呢,我就再说得简单一点。”
张明佗眸子中掠过一丝犹豫之色,“其实十年前我就想找你过来了,只是心里也很迟疑,觉得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只是经过十年的挣扎,我感觉世界上也许只有你能解开这道难题了。”
“那个我还不是……”宁蕊蕊没想到张明佗会问得这么直接,不由得脸上一红,下意识想辩解一二,可惜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明佗看了看这个小房间,有些尴尬地笑着解释起来。
夏天探手过去,直接将任真人身上的一小半银针都取了下来,丢到了一边,“这套针法就是太老了,所以形式繁杂重复,行气方法陈旧,很多针位都是在故弄玄虚,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夏天撇了撇嘴,“不过,一开始是从我的贴身丫头顾含霜那里听到的,我也只相信她说的话。
夏天随意地扫视了一眼任真人身上的所有银针,淡淡地说道:“大师傅,我早说过了,这套针法太垃圾了。”
夏天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大师傅,你是下山之后医术退步了呢,还是理解能力下降了。”
宁蕊蕊不禁追问道。
宁蕊蕊大惑不解。
张明佗神情一肃,非常认真地看着夏天。
张明佗不满地说道:“我看是你越来越不会说人话了。”
“所谓的修仙界大劫嘛,当然听过啊,而且听过好几次了。”
“你说那个柳惜?”
“嗯,你资质倒也好,不过看着幼年时身体应该遭过大病。”
张明佗见任真人恢复了呼吸,又给他扎了两针,保持住了这种状态,随即冲夏天打了一个眼色,转身坐到了桌前:“你过来,我们说说话。”
张明佗不打算讲长篇故事,只是随口提了几句,接着就进入了正题,“其中有些人的目的就是为了终南山的地底灵脉,于是重阳宫跟那些人在地底也来了场大战,结果就是引发了地底灵脉的破裂,重阳宫也因此无暇顾及那场所谓的大劫。”
石纯脸上满是求知欲,下意识问了一句。
“好好好。”
“这场所谓的修仙界大劫,说白了就是一群修仙者的内斗,没什么好说的。”
张明佗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首先,我不是被关进这里,而是主动进来的;其次,呆在这里也能知晓天下事;最后,你那份隐仙大会的请柬还是我让重阳宫发的。”
夏天撇了撇嘴,“六岁的时候我的医术就超过你了,之后我一直都是在自学逆天八针好吗?”
那叫你伯父好了。”
宁蕊蕊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那我的邀请函也是老先生您发的吗?”
石纯笑了起来,冲张明佗道:“张伯伯,你的医术还真厉害,这都能看出来。”
宁蕊蕊连忙摆手:“客气了,是我们冒昧打扰你了。”
石纯倒是干脆,直接回答道:“张伯伯,我叫石纯,是姐夫预定的未来小老婆,不过现在还是自由身呢。”
张明佗下意识摇了摇头,不无感叹地说道:“这女人脑子不正常,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我也不想跟她有什么瓜葛。”
张明佗笑着说道:“夏天的邀请函是我让发的,你的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多半是你的熟人发的。”
张明佗摆了摆手,“要么跟这小子一样叫我大师傅,要么跟这小姑娘一样叫我伯伯,或者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就是别叫得那么老。”
“喂,大师傅,能不吹了吗?”
“重阳宫是终南山的道观,自然有守护灵脉的职责。”
张明佗停顿了几秒钟,接着说道:“那时候的陈掌教便舍身堵住了灵脉破裂的洞口,也就是你们这边第一口丹鼎中的人。”
宁蕊蕊和石纯回头看了一眼灵脉中的第一口鼎,里面确实盘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张明佗又指了指另外两口丹鼎:“结果就是后来的两任重阳宫掌教秦真人和吕真人,也在金丹结成之日都选择舍身堵住灵脉的裂隙,为的就是要保住灵脉,否则地面上方圆数千里的人畜草木都要难逃枯亡的命运。”
这时候,夏天忽然说道:“他们实在太蠢了,只是灵脉一旦破裂,一味的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