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姑气得连掩饰面目的术法都差点失灵了,伸手就要去打苏姑娘:“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老尼姑勃然大怒,戳手指着苏姑娘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苏姑娘还真的仔细想了想,然后缓声说道:“我听人说过,夏天这个人生性懒散,其实未必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这个见面,自然不是像现在这样,各自用术法掩藏面容,而是想见一见宗主的真面目的意思。
黑袍人忽然笑了起来。
白袍人气得一甩宽袖,指着青袍老者骂道:“那小子的厉害,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手底下的白袍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黑袍人也兴奋了起来,“宗主若是上位重阳宫掌教,那我们也会受益无穷。
“在这之前,我见宗主一面。”
苏姑娘不屑地嗤笑一声,“就怕你石头没落井里,倒是会砸烂你的狗头。”
“老妖婆,别自作多情了,他们说得人是我。”
“哎,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够了!”
如果早知道那小子在,这种破事老子才不参与呢。”
“你这不是废话嘛。”
打着油纸伞的苏姑娘掩了掩小嘴,娇笑着说道:“怎么,两位大老爷这是想把责任推到我一个弱女子身上?”
黑袍人问道:“说来听听。”
“什么叫破事!”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怎么应对接下来的隐仙大会,我看任道昉把地点安排在了重阳宫大殿,绝对是没安好心。”
老尼姑羞恼直接转为气恼,冲着苏姑娘道:“一次都不曾露面,只怕是丑得难以见人也说不定。”
虽说老物败火,但是宗主的品味确实差了些。”
苏姑娘不无认真地说道:“不然我内心难安,办事也很难痛快起来。”
老尼姑火气不小,瞬间就炸了,“他任道昉又没有结出金丹,重阳宫的道士也不过一两百人,而我们隐宗现在有三百多核心成员,又有近一千外围成员,难道还怕他们重阳宫不成。”
总之,重阳宫必须由宗主执掌,这才是天下修仙者的福份。”
室内的气氛不禁变得尴尬起来,没有人再敢出声。
苏姑娘淡笑一声,接着说道:“但是现在不同了,夏天也在山上呢,你们谁有这个自信能搞定他?”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宗主现身之前,尽量把事态平息下来,不能让任道昉察觉出我们的意图。”
苏姑娘不由得怼了老尼姑一句,“现在问的是,我们该怎么办。”
“苏姑娘的容貌,我等虽未亲见,但相信必是绝色无疑。”
苏姑娘嗤笑道。
“蠢货。”
宗主万金之躯,岂是你说想见就见的。”
这么一说,室内瞬间一片死寂。
苏姑娘不满地说道:“老妖婆,我又没说要跟你抢男人,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
白袍人也接着说道:“我们筹划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那个时刻嘛,岂能因为一个任道昉而畏着畏尾。”
苏姑娘倒也干脆,直接点头答应了,接着又问道:“但是,你们真的能搞定任道昉和重阳宫吗?”
“虽然前面几番失利,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后手。”
老尼姑似乎有些专门针对苏姑娘,瞬即又愤怒了:“这是宗主的宏图霸业,你竟然如此轻视,几年前你来投奔我们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就是有问题,只怕一直别有用心,想对宗主不利。”
而且他贪玩好色,如果有什么事情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无暇顾及重阳宫这边。
青袍老人轻哼一声,不无傲然地说道:“如果任道昉真的心怀不轨,那我们也无须跟他客气。
“那你说怎么办?”
苏姑娘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只不过却也不想就顺从,“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几人各自应诺,然后陆续离开。
黑袍人的社电表迟滞了几秒钟,忽然喊住了油纸伞女人:“苏姑娘,你且留下来,宗主答应见你了。”
话音刚落,只见室内忽然亮起了一道道白光,接着便有一道瘦削的人影从白光中走了出来。
这人一看到油纸伞女人,嘴角便勾起一抹懒散的笑容:“就是你想见我?”
“你、你是……”苏姑娘见到这人的样貌之后,顿时惊骇得无以复加,她完全想象不到此人竟然长着这副容貌,尤其是跟某个人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