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就是二王子,他果然还是个有智慧的人。
“王兄,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人不但辱骂本王子,还辱骂父王,在场的官兵都可作见证,请王兄下令,把他们抓起来。” 谭玉乐大声道。
“是吗?官兵可以作见证?” 谭玉强见他振振有词,恼道。
谭玉乐急忙对官兵们道:“明州的人听着,你们刚刚都在场,可都要替本王子作证。要是谁敢说假话,本王子绝对饶不了他。”
秒色秋辱骂国王,这是事实,所有人都听见了。
他这个理由找得很好。
官兵中立刻有人高声道:“二王子说的是实情,确实有人辱骂国王,小的可以作证。”
官兵们纷纷都说可以作证,一时间,声音此起彼伏。
谭玉乐见官兵们都愿意作证,不禁面有得色。他心说,你看看,我说的不是假话吧,辱骂父王是真的,你可不能怪我。
谭玉强面色阴沉,怒声道:“够了!都给我住嘴。官兵们见大王子生气了,全都静了下来。
谭玉强接着道:“是何人如此大胆,胆敢辱骂父王?站出来,让王子瞧瞧!”
不怕没事,就怕有人闹事,秒色秋一看,哟呵,终于说到我头上了,谭玉强,你要敢包庇谭玉乐,姑奶奶今天就替你爹好好教训你们一顿。
她这么想,国王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一定郁闷坏了。他一定会问,你是谁啊,你到底是谁啊?你替我教训一个儿子就算了,你还要教训两个。你他妈是谁啊,你妈贵姓,报上名来。
秒色秋挺身而出,气势汹汹的道:“是我,有本事来抓我!”
夏君喝道:“大胆,看本将把你拿下!”
冷水寒冷漠直立,显得丝毫不在意,笑三姐与吹吹有些傻眼,有些惊慌,小刀却是瞪大了眼睛,随时想打架。
吕薄冰情不自禁揉起了鼻子,暗自摇头叹息,他心说,秒色秋啊秒色秋,你就不能消停点嘛,看来又得打架了,这可如何是好?待会儿无法脱身,怎不能把两个王子都劫持了吧?
他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静观其变。
还好,事情朝好的方向发展,只不过,对于谭玉乐来说,他有点不好。
“且慢!给本王子退下。” 谭玉强见有人出头,不禁有些好奇,忙让夏君退下。
他是个有心人,十分清楚谭玉乐的为人,他心想,要不是谭玉乐惹了人家, 人家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辱骂父王的。
这个败家子,连累他爹。史书上会大写特写的,他爹的一世英名啊。
“要打便打,怎么那么多废话!” 秒色秋见他让夏君退下,并不领情。
谭玉强的好奇心更浓了,他坐在马上,看得远,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这一看,他有些恍惚,忙道:“你是何人,走上前来,让本王子看看!”
秒三秋大喇喇地上前。
吹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笑三姐心说男人迷疯了,真疯了。
吕薄冰使劲的揉着鼻子,心说,这是哪跟哪啊,搞不懂。
“你再走近点。”谭玉强见秒色秋走过来,脸色有异,看起来,他似乎有些紧张。
秒色秋可不怕他,当即走到近前,几乎挨着谭玉强的马。
谭玉强俯身盯着她,她也狠狠地盯着他。这二人是对上眼了,还是咋回事?难道大王子也被美色给勾了魂,顾不得形象了?
千万可别这么想,大王子可不是这样的人,这么想人家是不对的。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因为,谭玉乐倒霉了,他忽然被谭玉强给打了。
这叫什么事,谭玉乐在马上坐得好好的,谭玉强只不过看了秒色秋几眼,竟然要打他,这实在是见色忘弟,色欲熏心啊。
谭玉强与秒色秋对视了一阵,忽然,他面色大变,匆匆下马,走到谭玉乐跟前,厉声喝道:“你个混蛋,给本王子滚下来!”
谭玉乐还以为王兄看见了男人迷,动心了,要跟他抢美人,只得悻悻的下马。
他一下马,就爽了,谭玉强狠狠地给了他一计耳光,怒不可遏的道:“来人,把谭玉乐给本王子绑起来!”
这一下太意外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谁能想到呢?谁又能想到呢?抢美人,抢到这个份上,这也太嚣张了。
呸呸,乌鸦嘴,这是哪跟哪啊?不知道不要乱说,小心大王子告你造谣。
吕薄冰用力地揉着鼻子,快要把鼻子揉破了,他实在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连吕薄冰都想不通,其他的人,那就更想不通了。
谭玉强的随从听说要绑谭玉乐,不由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动。
人家毕竟是亲兄弟,为了一个美人,大哥把二弟给绑了,这像话吗?
这简直他妈的不像话!
谁要这么做,是要遭人戳脊梁骨的。
随从们都是大王子的亲信,可不想让大王子被人戳脊梁骨。
谭玉强见没有人听他的话,抽出宝剑,厉声喝道:“给本王子绑起来,违令者,斩!”
这是要杀人啊!
好吧,为了小命,我们从了。你这就叫什么事啊,你们两兄弟抢美人,为什么要把我们拉上,这是何必呢?随从们心想。
随从们吓坏了,顾不得谭玉乐是二王子,也顾不得大王子被人戳脊梁骨了,赶紧上前把谭玉乐捆了个结实。毕竟,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那些都不重要。
谭玉乐捂着脸,十分不解,委屈的道:“王兄,这是为何?这个刁女,辱骂父王,罪大恶极!你不下令抓她,却要打我,莫非你看上她了?”
他还真是不识相,这么想可以,但千万别这么说,这么说,会得到礼物的。
他会得到很好的礼物!
谭玉强大怒,上前扇了他一个耳光,当场把就把他打蒙了,嘴角都挂了彩。
“你给我住嘴!来人,把他的嘴巴给本王子塞起来!” 谭玉强暴怒。
大王子暴怒,可能要杀人,随从们不敢不从,赶紧掏出丝帕,塞进谭玉乐的嘴里。
这真叫什么事啊?随从们不懂。
待会儿就懂了,不就是为了一个美人嘛。
谭玉强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忽然大声喊道:“掌柜,给本王子准备一间僻静的上房,所有闲杂人等,立即退出客栈,本王子要与这位姑娘谈点事情。”
大王子这是要干吗?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众官兵的面,他带着美人进去开房吗?
如果谁这么想,那有点龌龊。
掌柜一直躲在大门后面,不敢出来,见大王子喊他,只好探出头来,战战兢兢的道:“是是是,草民立即照办。”
他不敢不照办,大王子是可以杀人的。
霍在光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也觉得不可理喻。
他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的道:“大王子殿下,这,恐怕不好吧。”
大王子道:“霍大人稍安勿躁,照做就是,本王子自有分寸。”
霍在光很为难,觉得头很大。但大王子有令,他不敢怠慢,只好下令把客栈围起来,把里面的客人与伙计全部赶出来。
大王子来到秒色秋跟前,微笑道:“请姑娘与本王子进去一趟,可好?”
吕薄冰十分头大,拼命的揉着鼻子,他心想,难不成秒色秋是谭玉强失散多年的妹妹,或者是以前的情人?可是,这二人长得也不像啊,再说了,谭玉强刚刚说话的语气,根本就不像认识秒色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吕薄冰很想不通,也很郁闷。
秒色秋怒气未消,不客气地道:“你以为你是谁,叫本姑娘进客栈,本姑娘就乖乖进去啊,不去!光天化日的,你想干吗?”
谭玉强一点也不生气,他轻拉秒色秋的衣袖,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秒色秋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些,她笑了笑,与谭玉强一起走进了客栈。
众人一片诧异之声。
事情太过诡异,吕薄冰也想不清楚,只好继续拼命的揉鼻子。
吹吹早就憋不住了,嚷道:“逆天啊,这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吹哥我?”
小刀也茫然道:“这也太神奇了吧。”
笑三姐快要傻了,痴痴的道:“做梦,一定是做梦,我是不是在睡觉?你们别把我吵醒啊。”
霍在光也纳闷,连连摇头道:“怪哉怪哉……”
谭玉乐惊得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饶是一向冷水寒冷静,此时也目露诧异。
不懂,不懂,就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