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星满天空。
一切就注定了吗?
——我的心在滴血,手抓树干都抓出了血滴……我整个身子都化成了脓血,被抛洒在九层山上,与我相爱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了!
……
我那时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跑,跑到更远的地方,谁也找不到,让一切重新开始,却不想来到了九层楼上。
我就像在重棒之下的老鼠踉跄而逃一样丢下了你,在转过身来望向你最后一眼时,
这个噩耗传来令我几度昏死过去,可又活了过来,只感身上还在流血,然而我不在九层楼上。
我深深一吐气,才发现身心空虚四肢酸软。
完全不顾及自己丑恶的嘴脸对那些善良的人所造成的伤害;
可是你那份悲伤、凄楚的形象,永远地留在了我头脑中,时间仿佛定格在了那一刻,永远永远!
自从见不到你之后,我的魂就丢了。
这是我一手造成的!
由于我当时的软弱、妥协,在你母亲的威严下断然离去,才致今日的悲痛。
在黑暗的房屋里,这位可敬的母亲,用深沉而又悲伤的语气对我说:“她死了,郝妮子死了!都是因为她这个情郎!
不知哪一晚上,我迷失了方向,只好躺在陌生的林子里,第二天就高烧不止。
当漫步在河水边的沙滩上,就有蛙声阵阵。
“郝妮子在九层楼上跳崖自尽了!”
没有人管我,不会有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疯得都
捧起过的溪水,还有住过的石洞,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刻——忘乎天地的你我相携共渡时光。
愣是在一个不安分的季节里,把一个和谐的的家庭搞的乌烟瘴气,
在山顶我望着远处群山头晕目眩时,就一把抱住了你,我再也不想再丢掉你。
我该怎样度过枯燥乏味的一整天呢?
可是,我也太残忍了,竟把一个姑娘推上绝路。
枉你商明珠在你老母肚中十月怀胎后出生,还一再接受智者的精心呵护,不知好歹的家伙,这些险恶的阴谋不会得逞的
那种恐怖的表情吓得母亲跑出了屋子大喊大叫。
那时我正在几十里开外的城镇上的家里。
这种魔鬼般的举动怎能永久得逞?
我脑海中全是这些。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自己的老祖宗是谁,
我一下子窒息了,就好像有一条闷棍猛烈地抽打在我的后脑勺。
一副玩世不恭的可耻样子,怎能扮演有学问的谦谦君子?
有一群人在清明山下嚎叫着,
异常激烈的争论展开了,你母亲的言辞是如此的伤人:
你竟把人家的闺女送上不归路……”
他们怒目相争,在冰冷的铁桥上一阵拳打脚踢后,蜷缩在破烂的屋子里悲哀的哭泣;
他们摔破了啤酒瓶子,提起血水汩汩流淌的手臂,一阵痉挛的的兴奋;
他们一股脑把高高举起的酒,在无限痛苦中,干脆灌入海洋般的世界,以忘却那不齿的悲哀;
他们在迷乱的音乐中飙车,以忘却和恶狗相向不痛快的经历;
他们用恶劣言语,在拥挤场合里与一位陌生人叫嚷,直到摇着赤裸裸的头颅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