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为某一件事而大吵特吵,好奇于他们那奇怪的表情,就对他们明显夸张的动作也百思不得其解。
我简直不知道怎样面对生活,我都没有勇气再回到家里和家人聚餐。
我不会忘记那天在九层山上,你那眼神中所包含的说不出的怨恨。
你就这样永远地躺下了,你再也不用伤心难过了,你在那个世界里定过的开心极了!我那时想。
只是陪伴在哥哥身边,看着嫂子织毛衣,让那混乱的思绪在针线穿梭中明了、淡出;
流到十几年前的童年时代,流进那个两小无猜的纯真幼稚心田。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就这样走了。
真恨不得能和那渠道里的老鼠一样肚中生蛆。
可惜时间是流动着,它有时比河里的小鱼跑得还快。
我想象到了恐怖电影中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以及那断掉的头颅,血流成河、哭声四起。
我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让那痴情多难的汗水直流而下,
看到了那些穿着破烂,忙忙碌碌的人们,
真恨不得立马去找你。
在火炮噼噼啪啪,响个不停中,我陷入从未有的悲痛中。
我用被子使劲地往自己的脑门上扣。
一会儿不经意的唠叨,一会儿恶狠狠地注视着我……
深夜,你又浮现于我眼前,忽而大笑,忽而默默无语。
刚才我还是信心百倍,现在却是伤心到了极点。
在那个心情极好的天气里,我努力把痛苦深埋或者忘却,而让那永恒的快乐时光再现
没有人知道我的内心世界。
微微的光线从窗户里照射进来,我清醒地躺在床上。
那时。
——我开始追忆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日子——也许这一设想是现实的。
但我需要去体验,我要为达到明天的设想而努力地做一点什么。
可是,我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在我天真的以为,我的郝妮子离开人世时,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恸,
把所有的痛苦都通过灵魂与肉体,挥洒到这几张薄薄的纸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