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楚灵犀的副将数百年，对其相当了解，一看便知她是遇上了不顺心的倒霉事，既解决不了，也摆脱不了。

楚灵犀气都气饱了，什么都吃不下，大手一挥，没好气道：“我没有胃口，通通端出去！”

茅石终于清楚了她火气的根源：“和魔尊吵架了吗？”

当然，他没能想到，楚灵犀发的是侍寝不满之气。

茅石一头雾水，走入营帐，身后的四位兵士均端着托盘，送上丰盛的早膳。

第二日清晨，她被嘹亮的军号声叫醒，睁开朦胧睡眼，发现身旁已然空空，中衣妥帖在身，若无腰酸背痛之感，真觉昨夜是梦一场。

楚灵犀怒目直瞪：“昨晚你浪去了哪里，怎么一直不见人影！”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但女人有无缘无故的无名火。

然而，老天总不遂人愿，她越不想听到魔尊的名字，偏就有人非得将其挂在嘴边。

又或者，压根儿什么大事都没有发生，她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也许是没睡好的起床气，也许是换季没新衣裳穿的郁闷气，也有可能是女子每个月都会烦躁几天的大姨妈气。

茅石颇为不易，做妖女战神的下属，既要有应对暴脾气的巧妙手段，也需懂应付公主病的甜言蜜语。

茅石的声音在帐外响起：“灵帅，还未起床吗？”

楚灵犀的脑壳又开始隐隐作痛，扬手将墨瓷的茶壶与茶杯打翻在地：“不许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禽兽！”

“出什么事情了吗？”

“滚进来！”

楚灵犀火冒三丈，抓起桌上的玄晶纸镇就甩了过去，那碗燕窝被砸的稀碎，她凶着脸威胁道：“再多讲一句，下一个碎的就是你的脑袋！”

“灵帅的身体不是已经康复了吗…”

再聪明的人也会有犯傻的时候，茅石蓦地闭起了差点闯大祸的嘴，他已从眼前的种种迹象中推测出了真相——

昨夜魔尊与宠妃柳楚首次共度春宵，所以才会特别安排人准备奢华版军营早膳与各类滋补药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