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庄子外面就被老管家带了一群人给迎住了,林员外肋骨断掉了几根,当然自然是软榻抬着进去,自有大夫来看,接上了骨头喝了药就昏昏沉沉睡去了,似乎还有些发烧,不过命一定是毫无问题的。
林封谨除去身上的一些摸爬滚打的皮外伤以后,受伤最重的就是杀单勇的时候激发肺神,撕伤了左右肺脏的经络,一直都是咳嗽不停。不过林员外都歇下来了,他却是不能歇,因为规划要连夜顺流而下去云州,所以一股脑的事情都累积了起来要他做主张。
不过穿越这年余来林封谨也对家中的生意很是熟悉,尽管事情一流水也似的报上来,他却也是一流水也似的批了下去,哪些人留下哪些人走,外带支银子派人卖房卖地折现什么的,都是清清楚楚,办得四平八稳,毫无疏漏。
将一应事情弄妥当了后,便要连夜将笨重家什装船,这更是乱哄哄的一片,好在这个时候却没有林封谨什么事情了,总不能让他去下这把苦力气?终于也可以喘上一口气了。
这时候,门帘子一掀,却是走了进来一个人,正是李虎,他的身边跟的是一个丫鬟,手里面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个两寸高的青瓷瓶子,上面绘着龟,麒麟,凤凰等等瑞兽的图样,对着林封谨恭敬的道:
“少爷,我听你咳嗽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嘶哑了,应该是伤了肺脉,这里是襄都里面最有名的济贫堂卖的首乌梨膏露,您先服一点吧。”
南郑的都城襄樊十分繁华,通常叫顺了口就是襄都,那里堪称是第一繁华大城,的药物也是十分有名的。林封谨接过那瓶子后打开一看,里面全部是黑色的半透明的胶冻状药物,一看应该就是被七蒸七酿过精心调制的。
林封谨对着瓶口微微一吸,就觉得一股清凉的药味从鼻孔一直沁了进去,胸腹之间的火辣辣也消减了不少,点头微笑道:
“费心了。”
说话间林封谨便挥手让旁边的丫头退了去,一面嗅着药,一面对着李虎随意的道:
***
等到李虎侧着半边身坐下以后,林封谨接着道:
这个时候在平常的状态下,林封谨还是只能将心神收束到拳头大小,不过却可以维持这种状态保持下来盏茶工夫。这种修炼必然是天天而为的水磨工夫,林封谨也强制规定自身在条件允许的状况下每天必须修炼三次。
很显然,李虎的表态虽然是在林封谨的意料当中,还是令他十分满意的。林封谨也是微笑了起来道:
“少爷这是要撵我走,让我一辈子被人在背后吐唾沫吗?老员外对我有知遇之恩,少爷您更是一手将我从地府里面抢了回来,还令我脱胎换骨,我这辈子还能去哪里?总之一句话,生死都是在林家了。”
这事情林封谨倒也知道,男的是出外采买的伙计,却是和内房的一个大丫鬟柳枝勾搭成歼,那大丫鬟柳枝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见了这乱糟糟的局面就想要偷上一笔钱私奔却被抓了回来,他也是没有闲心来料理这事情,直接去了厢房。
“当然,还有一条路,就是中了武秀才以后投军。”林封谨端起了一杯茶呷了一口道:“你入军就可以做个伍长,看今后的态势,南郑和中唐应该是有得仗打,可是你的一身本事大半都在马上,剩余下来的就是艹练骑军。但是没有武举的功名,再往上升也只能做个副职,你也是知道的,我南郑以防御战当中的巨床弩称雄,恐怕没有地方可以发挥得出来你的马战长处,所以这条路一样的坎坷。”
王铁的脸色惨白,一看就是失血太多的症状,而拓跋徳脖子上面的那支狼牙箭居然还是没有拔出,箭杆周围的伤口则是水肿了起来,加上敷上去的黑色药沫混合鲜血凝固着,一看就是触目惊心。
“敢不为主人效死!”
其实林封谨不发话李虎肯定也留得下来,但是那样李虎的心中肯定难免有遗憾和芥蒂,如今林封谨给他细细分析解读清楚,也是方便他全心全意的来为自己办事避免有什么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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