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聚集在一起,也确实是堪称英才荟萃,林封谨就记得,有一名叫做钱力的,思维便捷,博览群书,可以说是触类旁通,机变百出,什么奇闻异事,市井消息,张口就来,引经据典,滔滔不绝。
顾羡这一句有眼无珠说出来,顿时令得旁边的天常学院诸子都是怒目而视,却也将林封谨逼到了没有办法退却的悬崖边上。
这一来却是惹了马蜂窝,东林书院的人微微一笑,以眼示意,竟是让一名外门**来接欧起的话!
“既然如此,小弟虽然在东林书院当中一贯考绩都是末等的,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出来指点你一下了。
“涂学正也是老眼昏,居然叫了这废物来,现在真真是丢人现眼,今后我等见到东林二字都要退避三舍了。”
不过林封谨却是极沉得住气,若论机变应酬,他难道就输给了人?便深深的望了那卢平一眼,叹了口气道:
那卢平自称是天常书院第一才子,此时照样也是只能在旁边干瞪眼,他想要争一口气,从众人一开始出题便苦苦思考,搜索枯肠,好不容易才拼凑了半阙,结果这司马法的咏荔枝壳一出,顿时将他打击得面若土色,长叹一声连续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
天常书院的外门童生**,就连东林书院的外门**孙向和他辩论起来都觉得有些丢人!居然这厮还要靠改户籍才进来!
还有一人叫做顾羡的,语言幽默,擅长用比喻来说服人,什么书中生僻的典故如数家珍,记忆力超群,但嘴巴有时候也有些刻薄,居然大赞南荔县学“文气盎然”--------县学文气盎然,令旁边的天常书院情何以堪啊!!!但天常书院的士子难道好跳起来说县学弄得一塌糊涂?
这个时候,东林书院为首的那一名士子任墨便觉得立威也够了,毕竟天常书院的这些士子接待招呼还是颇为热诚,他便轻轻巧巧的岔开了话题,将话锋往旁边转,不想让对方太过尴尬。
于是和卢平交好的欧起便有意无意的提起了刑律,并且还隐隐约约的有挑衅之意,与他对答的东林诸子以无意对有心,因此最先的几句对答被他占了上风,欧起小人得志,立即冷笑,什么“好大的名头”“不过如此”的傲慢句子都说了出来!
东林诸子听了林封谨的话,顿时都觉得有些无言,仿佛踩到了一团臭**一般……..早知道这厮是个外门**加童生的身份,就真的不和他计较了。
“不瞒各位,我从小身体就很差,所以去年才勉强考中了童生,资质驽钝,承蒙学正格外开恩,还在官府那里作弊改了户籍这才被收为了外门**,既然各位才华横溢,就想拿心里面的一个困扰很久的问题向各位请教一下。”
“在下学识浅薄,拙作实在入不得大才的法眼啊。”
“这位林兄弟可千万不要如此说,须知道,你乃是被贵书院的学正选出来和我们交流的,既然如此,你能够入得了贵学正的法眼,必然有过人之处,在此时就不应该谦逊了,否则的话,岂不是显得贵学正识人不明,有眼无珠?”
一直都沉默的司马法却忽然道:
但天常书院的士子毕竟是年轻人,心中不免就有一股好胜心,缓过劲儿以后暗道诗词歌赋我们比不过,总不成刑律方面还会输给你?
这顾羡言语之间,几句轻飘飘的话旁敲侧击,就将天常书院的人脸都臊得通红,却是根本发不出脾气!
没想到他们这一先声夺人,便貌似彻底将天常书院几人的信心都给彻底击溃,因此连插话的勇气也没有。这时候沈故总算是回过了神来,便顺着任墨的话锋转到了一路来的风土人**,这时候尴尬得要死的气氛才慢慢的缓和了些。
林封谨虽然也没有这耍赖的心思,却发觉那司马法应该才是东林书院此行的领袖人物,或者至少也是和任墨并驾齐驱的双壁,平时沉默寡言,却是不失峥嵘,在暗中拾漏补缺,心思缜密才华横溢,实在是一等一的人物。
面对司马法的询问,林封谨笑了笑道:
“这个自然,是一道我从书上看来的古题,恰好在六艺当中的算学里面。”
东林诸子听了立即心中大定,同时望了一眼钱力,诸子当中,以他的算学最为精湛。其师大儒黄宗羲著《算经十三问》的时候,便是钱力在旁边协助!孙向见到师兄钱力微微点头,顿时心中大定道:
“你说题目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