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封谨看向了另外一位看起来就是一丝不苟的大儒,行礼道:
顾羡却是汗流浃背,他从未想到过,一个人竟然可以用这样的口吻和这样的语气,对这些名满天下的大儒谈论这样的内容!!
只要能够让这些人当中的一个被触动,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些不大一样,那么来这一次就成功了。因为林封谨的目的不是想要被许多人争,只需要有一个人能够看中自己那就ok。
林封谨词锋犀利,旁边已经有两名大儒微微皱眉,隐隐有些不喜,却还有两人饶有兴致的听他说话,这就是个人的秉姓问题了,林封谨一来也打定了主意,务必是要不走寻常路,面面俱到其实就代表着流于俗套,何况唯唯诺诺本来就不是他的本姓?
他却不知道,林封谨来之前就精心策划过,每个人在青春的时候都不会珍惜,但是一旦失去了,却是会不断的回忆!人越老,回忆过去的时候就越多,能够让这些老东西动容的,深入触动他们内心的东西,除了青春还有什么呢?
林封谨又看向了其余的各位大儒,很认真的道:
爱莲先生乃是一代大儒周敦颐,他听了林封谨的询问,本来古井不波的脸容上一下子也有了涟漪,微微的叹息了一声道:
说完便扶着拐杖慢慢的离开了。
林封谨淡淡的道:
“喂,小子,如果你说的是对的话,那么我他娘的人生岂不是比别人少了一些东西?我老人家不是大亏而特亏了?”
“海公子前辈刚刚的话,我实在是听不懂,弑师二字,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而来。”
“荒谬?没错,真是荒谬!”接下来走掉的是周敦颐,素来都显得古井不波的他难得的恼怒了一次,似乎要加强语气似的,在离开之后还甩了甩袖子,重重的说了两个字;
“各位先生可能觉得,像是顽童时候的懵懂,少年时候的轻狂这种东西,实在是对人生无益,所以说能够抛弃就抛弃对吧?但是,有没有人想到过,那本来就是人的一生当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呢?没有错,怎么会有对?”
“我是郑玄,你刚刚在外面和我的童儿说了什么?竟然让他心绪不宁?他虽然年幼,但养气功夫已经略有所得,你居然能够寥寥数句破去他的心境,不要说任墨,就是边寿民也做不到啊。”
“荒谬!”
“今曰兴已尽,我且归去,真是荒谬........”
“你可不可以说得再详细一些?”
“胡说八道!!!”海公子很干脆的喷了林封谨一脸的唾沫,然后很恼火的干脆的转身走掉了。“我会有比别人少的东西……..荒谬!!”
林封谨认真的道:
他的这首词,其实只有他自己深心中才知道,乃是写给了一位有夫之妇的,两人之间的感情却是深深纠缠,此时佳人早已一抔黄土,但是午夜梦回之际,常常会想起当年的酸楚,当年的甜蜜,当年的旖旎.......
但是,现在的林封谨来到了东林书院以后,他面前的这些大儒皓首穷经,实在已经是这个时代站在最前列的思想家了,而且林封谨还有“风雨”一联来为他铺垫,所以他说的话,至少会有人肯去深思一下,这样一来,顿时便会琢磨出那隐藏得极深的韵味来。
“唔,貌似是这样。”
海公子听了林封谨的话以后,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有一个大儒拈须微笑,对着林封谨道:
“这位前辈应该就是爱莲先生了,我早就听闻先生严肃方正,一丝不苟,但也曾经读到过先生少年时候的诗作:海誓山盟空相许,真情尽出皆云烟。那时候的先生,应该是风华正茂苦恋一女子而不得吧?”
“我的名字,已经七十三年都没有提起过了,你叫我海公子吧。”
林封谨在原地呆滞的站了一会儿,看着空空如野的大厅,然后叹了口气,苦笑着自言自语的道:
”貌似我又搞砸了。”
顾羡这时候才哭笑不得的走过来,拍了拍林封谨的肩膀:
“林贤弟,你.......哎,你好自为之,我这就送你出去,不过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五位先生难得有意见一致的时候。”
林封谨除了苦笑之外,还能做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