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靠近了些,林封谨却顿时见到了它身上血迹斑斑,伤痕密布,一根一根的赤红夺目。
付道士歼笑道:
等到林封谨继续往外走便知道了,原来自己真真切切的是被安置到了水下面,一仰头都见不到上面的光线,毡包虽然还是自己的毡包,却是被搭建在了水底下——围绕着毡包有一道半透明的结界模样的东西,大概占地两三亩,很轻巧的就将水流隔绝在了外面,这玩意儿这格局说起来有些复杂,其实就像是某些水下旅馆一样简单。
林封谨再次苦恼无比的从喉咙里面发出了一声咕哝,
付道士此时已经嘿嘿的笑了出来:
当然,这一投胎之后,这苦修的三千多年道行也就付诸东流水,换来的却是先天的一点灵知不昧,还要外加转生诚仁,一样可以修炼得道。总好过在这里断送了姓命,还要白白的成为别人的补品。
“就是老蛟精死了两个孙子,小三儿受了点儿伤,这厮皮糙肉厚的无所谓了,何况收拾了这泼猴以后,还有好事等着它呢。”
“我怎么会来这里?”林封谨忍不住喃喃的道。“难道是那六耳妖猿追杀我太狠太急,所以只能将我藏到水下面来?”
强烈无比的睡意依然笼罩着他,但小腹的胀痛和肚子里面的空虚却是在内外夹攻着,非常顽固的要他解决这燃眉之急。
“貌似有些不对呢?”
到了最后,他只能半闭着眼睛摇摇晃晃的从羊皮褥子上面爬了起来,往外间走了出去,只觉得天阴沉得厉害,光线很是暗淡,便“哗啦哗啦”的对准了净桶就乱放了一气,也不管是不是会淋偏斜了飞溅出来。
此时的异状,便是活了上千年的老蛟精敖液见了,也是经不住目瞪口呆,第一次见到!
一个念头立即隐隐约约的从脑海里面冒了出来。
不过这个时候,林封谨的头顶上面忽然有了些动静,紧接着就见到上面似乎有东西潜了下来,最初还不清楚,后来就看到,是一头遍体都是水蓝色的巨豹优雅的踏水而下,仿佛是在行走楼梯似的,而付道士则是揪住了它的尾巴惊恐的在喊叫什么,却是不停的从嘴巴里面吐泡泡最后好不容易才爬到了蓝公子的背上,大呼小叫的潜了下来。
“是了,刚刚掀起的帘子好像是珠子串起来的,这塑料帘子看起来还不错,是淘宝上面三十块淘来的吗?”
不过箕水豹也是天生的猛兽,一曰三餐都要以捕猎为生,那猎物又不是傻子,站在那里让你吃,便是兔子也是有三蹬腿的反抗。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脚。倘若随随便便来点伤口就什么禽流感破伤风甲沟炎爱之病都一齐发作了,这品种早就该灭绝了,所以其痊愈力虽然没有那么六耳妖猿那么变态,不过也是十分惊人的。
一念及此,林封谨一骨碌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就往外走,等到撩起了外间的帘子以后立即就呆住了——这见鬼的哪里是天阴啊!外面竟然是黑沉沉的水下,甚至还有一条鱼游了过去。只是自己貌似还是在之前睡下的蒙古包当中?
“你这泼猴,绕是你如歼似鬼,也要喝掉老爷的洗脚水,哈哈哈哈!”
付道士立即似乎痔疮被狠狠戳了一下的跳了起来,愤然道:
“我像是那种大言不惭,满口谎话的无耻之徒么喂喂喂,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好吧好吧,还有的伤亡估计就是七八个老牧民闪了腰,累坏了十来头牧羊犬而已。”
林封谨闻言更是大奇,在他的心中,若是要运筹帷幄击退六耳妖猿也不算太难,可是要将这三千多年的老怪物直接杀掉,不留一丝后患,还真是没有把握。虽然还是有些困倦,却是忍不住好奇,便询问道:
“你们是如何做的?”
林封谨其实已经整整睡觉了五天五夜,若是困倦什么的早就消褪,只是他的妊五神心法初成后,都一直处于风雪追杀当中,心神都一直是提聚着的,因此回到了有手下拱卫的地方,自然是放下一切倒头就睡,同时刚刚小成的五神境界,也是在这睡眠当中调养磨合,徐徐运作成型。此时一旦醒来,也就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