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北齐尚武,并且东林书院也绝对不是要培养一群四体不勤的书呆,讲究的是出将入相,所以并不禁止学生养马骑马,只是言行必须有理有据,比如闹市纵马这种恶霸行为,即便没有伤人学籍都要降等,比如说是登堂弟子降入室弟子,入室弟子降外门,倘若伤人了的话,直接逐出门墙,还要送官依律严办。
这马儿刚刚被马夫精心洗刷了一番,又吃了上好的鸡蛋黄豆加草料,唔,拿现在的话说,就仿佛是玛莎拉蒂总裁这种装b大杀器刚刚抛光打蜡加满油以后的最佳状态,一牵出来立即就震撼全场。
“好一匹骏马。”
旁边便有人道:
林封谨看着这三人牵马出来,却只是摊开手苦笑,孙向和司马防是知道他家中殷实的,倒不疑心他没有坐骑便奇道:
“是啊,要进内门的第一道关卡,就是得接受三位内门弟子的考核,这一次似乎正轮到本门出考核弟子呢。”
林封谨本来是不想去的,却又听孙向说起这会宾楼背后的东主却是顾家的主事,心中一动,忍不住就想要去请教一下在这地方做生意的一些关窍,就自己与顾羡的关系,老板应该是知无不言。
孙向一路策马而来,享受着难得的速度感的刺激,这里却是人多,也只能放缓了速度,但这彤云散若论速度的话只有八分,卖相却是足足有九点五分,通体都是雪白,脚踏火云,灯下更是看得清清楚楚,并且和其余的马匹一比之下,明显就要高出一个头去,给孙向赚够了回头率。
林封谨不以为然的道:
而孙向给林封谨的话已经带到,也想去交际一番,所以也就在旁边怂恿,四人便匆匆出发。结果走到了楼下,林封谨见到他们停留在了原地似在等待什么,没过一会儿就见到旁边的从人将马牵了过来,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要去的地方颇远,得骑马过去。
三人听他这么一说,好奇心顿时也上来了,男人嘛,对能骑的生物工具(比如摩托等等)总是充满了好奇欲和占有欲,立即就嚷嚷着要看个究竟,林封谨没奈何之下,只好在店小二那里拿了马牌,从后栏里面将那一匹彤云散牵了出来。
“无论什么考核不考核,难得咱们小侯爷看得上他的东西,便是送过来玩几个月又值什么?”
“哦?原来此人就是孙向?据说他今年就要过内门的考核了?”
“你站在这里作甚?难道你坐骑患病了?”
这时候,十余丈外忽然涌出了一群人,为首的那人见到了在人潮当中策马的孙向,顿时眼前一亮,大赞道:
一开门后,林封谨便发觉竟然是司马防,顾羡两人联袂来访,一番寒暄之后,司马防,顾羡两人显然很是沉得住气,一番嘘寒问暖以后,他们两人发觉有旁人在场,那么不方便说书院的事情,肯定就会转到方便说的话题上面。也就不外乎就是林封谨前段时间临时仓促离开是去了什么地方,当地的风土人情之类的如何。
“林兄弟你要是不愿意招摇的话,那么不如给我爽一爽?我这匹劣马虽然没有你的好,却还算得上温顺。咱们换着骑吧。”
灯棚上的彩灯更是琳琅满目,笼统来说,大概分为吊灯、座灯、壁灯、提灯几大类,用来扎灯的材料方法也是各式各样,多用竹木、绫绢、明球、玉佩、丝穗、羽毛、贝壳等材料,经彩扎、裱糊、编结、刺绣、雕刻,再配以剪纸、书画、诗词等等。可以说很多地方的元宵节都没有这里华彩艳丽,也将大街上面照耀得和白昼似的。
林封谨叹了一口气道:
这位刁师兄道:
那刁师兄的身份,竟赫然是个侯爷!!虽然在东林书院当中,老师都是严格禁止拿自己的家世来摆谱,并且都是一视同仁,但无论如何,显赫的家世还是一定会有影响的,这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就像差生很多时候肯定都没有学习好的优秀生得老师欢心一个道理。
这刁师兄嘴角微微上扬,却道:
“胡说八道些什么?”
但他的双眼却是紧紧的盯住了孙向胯下的“彤云散”,直到孙向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此时的会宾楼当中已经是灯火通明,人满为患,小二已经是忙得目不暇接,这边又要招呼,那边又得招待,同时楼口还站了一大帮子人,要么就是在等位置,要么就是在等同伴。